第156章 又活了?
与老刘再次提起这件事时,短信那边的刘大姐明显吓坏了。
她后面发送的内容渐渐语无伦次。
只是请求着老刘一定要尽快来上海一趟,救救她和他的丈夫。
行程一切费用包括感谢费她都愿意出。
只要老刘答应帮忙钱方面的事儿一切好商量。
短信看完了。
我点上一支烟静静地看着老刘。
老刘先是看看四元,又看了看我。
随即发出一阵讪笑,尽显谄媚姿态。
“老蒋...
我看这事儿不简单啊...
那古怪的瓶子八成有鬼,你怎么看呢?”
“嗯。”
我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见我不上套老刘继续说。
“这大姐家的事儿看样子很急,要不咱们去一趟?”
我连连摆手。
“别,你可别扯上我奥。
你都单干了,我咋敢抢你解命堂的生意呢?”
“哎呀老蒋,抓鬼驱邪的事儿咱哥们不还得靠你嘛。
这钱不钱的不说,救人一命的事儿...
你看这...”
我赶紧打断他。
“老刘,不是我驳你面子。
不想赚这份阴德。
主要是前阵子从安徽回来,我家常七爷刚交待过我,这三年不要出东北!
不要进山海关干活!
不信你问四元啊?”
老刘看向四元。
四元点了点头。
“刘哥,确实是这样。
堂上老仙确实交待过,不让蒋哥进山海关。
上会那猫妖的事儿料理的不是很干净。
蒋哥再入关容易有危险...”
话已至此,老刘看我和四元的样子也不像骗他。
无奈只能再此给那姓刘的大姐发去短信。
老刘抱着手机又和那大姐聊了半天,看得我在一旁干着急。
“我说老刘,你打个电话不行吗?
开个外放让我俩也听听咋回事!”
老刘无奈撇了撇嘴。
“这大姐不方便接电话,也不知道咋回事。”
又聊了会儿,老刘终于放下了手机。
叹了口气。
“那大姐可能来不了东北了。
她没回我消息了。”
我俩一阵无语。
老刘和那位刘大姐说了,让她想办法带着她丈夫来一趟东北,最好把那奇怪的瓷瓶也一起带上。
说完,那大姐说她做不到。
然后就不回消息了。
后来老刘一连发了很多条短信,对方还是没回。
这件事,就像个小插曲。
之后的几天老刘依旧忙活他算命馆子开业的事儿。
我爷爷生了场小病,我和四元关了铺子,在医院轮流陪护我爷爷陪护了半个月。
我们都把这大姐的事儿忘得死死的了。
这天我爷爷准备出院,老刘带了不少东西来医院看我爷爷。
我们爷四个中午吃饭的时候。
老刘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来自几千公里外上海的模式号码。
老刘接起电话后,那边是一个火急火燎的女人!
“刘...刘师父!
救命!救命啊!”
我们反应了半天才突然想起这个女人。
“你...你丈夫咋了?
出事儿了吗?”
女人痛苦流涕,语气惊慌中带着悲伤。
“呜呜呜...
我丈夫...好像死了...
一个男的,他拎着个棍子...
要...要杀我!
救我!
救救我啊!”
“拎棍子的男人?
是人吗?”
“不不!
是鬼!
是脏东西!
别人看不见的,好像只有我能看见。
呜呜呜...
他一直追着我打!
我就快死了...”
离得太远,我只能先通过电话教那女人一些简单的驱邪口诀。
老刘赶紧把地址给了那位刘大姐,让她赶最早的飞机或者火车来找我们。
第二天上午。
老刘再次接到了女人的电话。
女人快到了。
赶紧找到我和四元,我们三人开车去往火车站接人。
龙江县车站不大,平时一天基本只有那么几趟火车。
平时车站里大多数时候都很冷清。
可今天却热闹了。
我们三一到火车站,就看见一群乘警和车站工作人员围在一起,七手八脚地正按着一个中年妇女。
那妇女挣扎着,嘶吼着,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
“救命啊!他又来了!
救命啊!...”
这妇女就是那位从上海来找我们的刘大姐了。
她大呼小叫像个疯子,手里拎着个皮包见谁打谁。
好像周围的人在她眼里都是来害她性命的鬼!
......
费了一番功夫,我们将这大姐从局子里保了出来。
好在进了一趟局子之后,这大姐神志终于正常些了。
能和我们进行正常的简单交流了。
可谁知回到了店里,这刘大姐突然又发了疯。
从警局出来,我们把刘大姐带回了回春堂。
回去的路上,那大姐样子惊慌,眼珠总是四下乱看。
时不时地总说有人跟踪她。
那个拿棍子的男人又来了!
回到回春堂,刘大姐又发了疯,见谁打谁。
问了半天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费劲,胡言乱语,再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我给她念了一阵安神咒。
又给这刘大姐灌了一碗安神符水。
这刘大姐才倒在炕上安心入睡...
趁着刘大姐睡着的期间,我以冥符开眼,围着刘大姐前前后后看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鬼祟。
没有看到刘大姐提到的那个拿着棍子追杀她的男人。
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异常。
这样平安过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
一个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回春堂的店门。
“您好?
请问刘女士在您这里吗?
奥奥,您好,我是她的丈夫。”
男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很有礼貌。
自称是刘大姐的丈夫,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我懵了,四元也懵了。
这刘大姐的丈夫不是死了吗?
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小木箱,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地上。
“我能去看看我的妻子吗?”
“行,在楼上。”
见我点头,四元带男人上了二楼。
趁他们上楼的工夫,我一个人在楼下。
男人留在地上那件木箱子引起了我的兴致。
木箱并没有封死,上面开着口,几层报纸包裹着一件圆形器物。
隐约能看出来是一件瓷器的形状。
我偷偷掀开报纸的一角。
一件造型诡异,深青色带有烫金斑点的古朴瓷器出现在我眼前。
这瓷器的盖子顶上,似是雕刻着一樽动物像。
尖锐的野角刺破了报纸,漏出两个小尖尖。
动物像的大部分还被报纸包裹着,具体开不太清。
正当我打算进一步撕开上面的报纸,一探瓶子的庐山真面目时。
身后楼梯口处,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小师父,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人。
这次带这东西来,就是想请您帮忙处理的。
讲实话。
这件瓷器。
真的很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