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陛下您也是小元公子救回来的呢^^……

    元星伽出来的时候,日光正好,她抬起头仰望天空,葱白的指尖遮住了半拢日光,脸上映下一小片阴影。


    突然,眼前暗了下来。


    元星伽疑惑,放下手,只见一个男子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了。


    在光影的照耀下周围一切被黑暗笼罩,对方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


    她蹙眉,伸出手揉了揉眼。


    见他始终没有动静,元星伽放下手主动道:“你有事吗?”


    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只是稍稍挪动了脚步,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来找先生。”


    声音略有熟悉。


    元星伽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脑海里似乎蹦出一个模糊的尾巴等着她主动去抓。


    见他还要等下去,她指着祭酒离开的方向对他说:“先生方才有事去了格物堂那边,不知多会儿才能回来。”


    她说完这句话后,耳边传来咕咕的鸟鸣声,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假山上似乎有影子跳动。


    周围寂静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回应她:“多谢你,我头一次来国子监,不大认识路。”


    元星伽眯了眯眼似乎想要看清楚假山上的究竟是什么鸟。


    兀地对方腰上的玉佩在日光的浸染下迸出泠泠清光,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回首望去,不知何时那人竟走到了自己身边。


    元星伽一惊,对方玉骨清正的面容映在眼中,眸子下意识地闪过一丝欣赏,但随之而来的又是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迫使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然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元星伽便唤系统。


    但是系统这次并没有理会她,这让元星伽有些摸不着头脑。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后,元星伽把这种现象归结于可能帅哥都公用一张脸吧,所以自己记不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直处在静默状态的系统感知到了她的想法忍不住咋舌。


    还真是一个绝妙的理由呢。


    元星伽在看沈鹤京的同时,沈鹤京也在观察着元星伽。


    注意到对方看清自己面容时的眸光闪烁,以为她是想起了自己。


    这让他原本平静的心,犹如旷野上的草丛中落下一粒的火星,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


    然而对方随即而来的平静也宛如一场倾盆大雨浇熄了他内心的悸动。


    眸子微动,他难以言喻自己此时的心情。


    元星伽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爱心特别泛滥,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杏仁似的眸子弯了弯,便同他说格物堂究竟该怎么去。


    沈鹤京瞧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除夕夜下对方的潇洒不羁渐渐地与之重合到了一起。


    他再一次被对方如出一辙的热忱所感染,不由自主顺着她的话走到了一条长街里。


    而这边元星伽刚说完,裴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径直冲到了她面前,脸黑得像包青天。


    元星伽推了一下他,发现硬邦邦地跟个石头一样推不动。


    她无语道:“你怎么了?”


    裴年怒气冲冲,脸色红黑交织,竟莫名透出几分滑稽。被元星伽推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拉着人闷着头就要往前走。


    元星伽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一个踉跄,这才发现之前像个软面团子的人今日居然动了这么大的气。


    沈鹤京也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镇住了,犹豫了片刻伸手想要拦住横冲直撞的裴年。


    元星伽觉得裴年此时听不进去他说话,又见沈鹤京想要出手。


    担心两人生出什么不必要的矛盾,她挥了挥手阻止了沈鹤京的举动。


    沈鹤京只是稍作迟疑,便失去了抓住元星伽的机会,徒留他一眼站在长街里,听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一阵冷风吹过,只留下一片寂静。


    手腕上的些许痛意让她蹙眉,想到方才那人,元星伽回头望去,对方的神仪明秀在她的眸子里晃荡,然而却在这场倒春寒中显得孤寂极了。


    系统见她瞳珠里的困惑,电子音幽幽地飘过:“你还是没想起来他究竟是谁吗?”


    元星伽正忙着和裴年斗智斗勇,闻言只是啊了一声。


    系统被气了个倒仰,直接钻回去不理她了。


    山青走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少爷神色阴翳地站在长街里。


    呼啸的寒风拍打着沈鹤京稍显单薄的肩背,山青脸色大变连忙道:“少爷近日来身子刚好,站在冷风中做什么?”


    “山青,她好像不记得我了。”沈鹤京的声音很淡,咬字却异常清晰。


    山青的身子微颤,他不知少爷口中说的人到底是谁,只是伸手默默地将披风为对方拴紧。


    少爷一如往昔般的清淡雅正,然而他却从那双乌黑的眼中感受到了对方的难过。


    归云亭。


    容潋站在这里已经半日了,大伴急得脸色都变了。


    见陛下始终都注视着那个方向,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有什么好看的。


    直到元星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才知道陛下为何一直盯着这个方向看。


    如果元星伽此刻站在这里她会注意到,这个方向正是她站在原地时,被假山遮挡视线的地方。


    只见小元公子与身旁的男子并肩而立,远远望去,两人似乎交谈甚欢。


    而站在元星伽身旁的那个男子他也熟得很,正是沈相爷一直都十分宝贝的独子,沈鹤京。


    这二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沈鹤京怎么今日来了这里?”容潋眉目舒朗,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唯有指节弓起,食指不停地敲击在冰凉的石桌上,一声一声地刺激着他内心的焦躁感。


    还没想明白的大伴听到陛下的声音连忙道:“沈公子先前因为体弱,相爷珍视独子,早些年的时候一直拘在家中专门请先生教导的。”


    大伴看了看仍旧站在原处的沈鹤京,道:“但是沈公子渐渐大了,不可能再像以往一般,所以沈相爷便请祭酒大人,想让公子进去学习。”


    指尖摩挲着桌面,随着容潋的动作磨得通红,然而他却恍若未觉。


    容潋倏然一笑,清隽的面容俊美非常,但是细看了却有些渗人。


    “朕突然想起来了,沈律的儿子小时候也并非如此,他不是三岁时就已经能出口成诗,留下名动天都的美名吗。”


    他那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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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年纪也不是很大,却已然能记得许多事了。


    容潋的唇角渐渐敛平,眸光冷然,他道:“太后当年不正是因此想让沈律的儿子进宫做朕的伴读。”


    大伴这才感知到陛下的情绪异样,知道这触及了陛下那段不可提及的往事,他垂头默然不语。


    慧极必伤。


    相爷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成为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这才叫沈鹤京泯然众人。


    然而正当大伴为往昔唏嘘时,又听见陛下兀自嘀咕:“身子那样单薄,一看估计还得需要元星伽保护他。”


    大伴:“!!!”


    陛下,您不觉得这话题转移得太快了吗?


    您难道忘了自己在雪地里的时候也是元公子保护的您嘛?


    大哥不嘲笑二弟好不好?


    这空气可真酸啊!


    大伴苍老的脸皱成了风干的橘子,他看向脸色阴沉的容潋,咂了咂嘴。


    难道陛下这么不正常,仅仅是因为沈公子和元星伽说话吗?


    天哪!


    这大冷天里,大伴的头上居然冒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幸亏元公子是个男儿身,不然以陛下的性格恐怕就该在思虑该怎么把人掳进宫里面了。


    想到这里,大伴竟也松了口气。


    幸亏小元公子是个男儿身。


    陛下所有阴暗的想法也只能化为泡影。


    将臣子的儿子变成佞幸,这是陛下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容潋突然打断了大伴脑中丰富的联想:“朕记得已经第三日了吧。”


    大伴应是。


    容潋的目光跟随着在长街中拉扯的元星伽和裴年。


    “记得让她按时回家。”


    大伴应诺。


    这厢裴年拉着元星伽一路沉默地走到巷子里,被迎面的冷风一吹终于将他为数不多的勇气吹了个干干净净。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元星伽的手腕被自己抓红了一片。


    连忙松开手,“星伽,对……对不起!”


    又变成了那副嗫喏的模样。


    元星伽觉得有点好笑,“你方才拉我的那股精气呢,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裴年看着不停往手腕上吹气的元星伽,这才惊觉自己究竟用了多么大的力气,连忙拉过对方的手,给她揉手腕。


    “星伽,我真是气急了,不是故意……弄伤的。”裴年边揉边解释。


    元星伽有点不适应,立刻便抽回了手,道:“行了,我也没啥大事,倒是你,今儿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裴年骤然失去掌心的温暖,还有些不舍,他着实没想到一贯强势的元星伽,手腕居然这么细。


    “裴年?”


    “啊……?”裴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红慌里慌张地看向元星伽,就对上了对方狐疑的目光。


    元星伽道:“想什么呢?”


    裴年慌忙摆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我……我什么也没想!”


    元星伽不禁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瞧着他,想了半天,又问道:“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儿啊?”


    裴年挠了挠头,只是说:“你晚上就知道了。”


    抱着手腕的元星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