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王爷高冷妃为何不递纸

4. 第 4 章

    天色渐已晚,王府门前传来一阵马蹄疾驰的声响,管家早已恭敬地站在府门前迎接裴煦辰。


    裴煦辰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畅,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管家似乎也习惯了裴煦辰的步伐,他紧跟在裴煦辰的身后禀报着院中发生之事。


    听到温锦书之事时,裴煦辰突然停下了步伐,管家没反应过来,直直撞在了裴煦辰的身后。


    “老魏,你说王妃今日给那群妾室立了规矩?”


    “是,王爷。”


    “知道了,去传膳吧。”裴煦辰顿了顿,“把王妃也叫来。”


    老魏听到裴煦辰的话,脚步一顿,“王爷……王妃,王妃已经用过晚膳了。还叫吗?”


    裴煦辰怔愣了一下,“叫!怎么不叫!”


    老魏前脚离开裴煦辰的视线,后脚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心道自己虽年岁渐长,但耳力尚好,这王爷怎么突然大声嚷嚷。


    芳菲苑中,温锦书正打点着自己的聘礼,将那名贵的东西一一清点后登记成册后,剩下的便是明日归门之时要带的东西,她既与裴煦辰逢场作戏,自也不想与他有所亏欠。


    待她整理完毕之时,便听见蝶梦前来禀报,王爷派魏管家来请王妃过院一叙。


    一炷香后,裴煦辰才见到温锦书这才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温锦书朝着他低身行礼,“不知王爷叫妾身前来所谓何事?”


    “本王听说你今天给本王的妾室立了规矩?”


    温锦书瞥了一眼魏管家,“王爷认为妾身不能?”


    “你就用这种语气和本王说话?”裴煦辰语气凌冽起来。


    温锦书感到身边的温度似乎低了不少,她注视着裴煦辰的眼睛,看来裴煦辰心情不太好。


    不过现下她还不想寻死,她瞬间跪立在原地,眼中聚集起了一层水雾,声音顿时软了下来,略带哭腔地说道,“妾身并非有意冒犯王爷,可玉姬妹妹却说王爷与妾身不似外人所言那样恩爱。妾身这样做也是为了王爷和王府免遭他人口舌。”


    裴煦辰看着温锦书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一时哑口无言,昨晚为了抓住幕后之人,的确是他有欠考虑,怠慢了温锦书,可温锦书今日却一言不发。


    “老魏,今天下午在场的除了那群妾室还有谁?”


    “回王爷,只有妾室和她们的丫鬟。”


    裴煦辰看了温锦书一眼,“把那群丫鬟的舌头都拔了,以示警告。将人拖去离王妃院子远一点的地方拔。”


    温锦书听着这话,果然这裴煦辰暴虐无常,竟因为这种事便要拔了别人的舌头。


    说完,他还扶起在地上跪立的温锦书,想要用手拭去她眼角之泪时,温锦书却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手。


    裴煦辰的手悬在半空,老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落羽更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生怕下一秒王爷就要掏出袖中箭取了王妃的性命。


    裴煦辰干笑了两声,拍了拍手,起身说道,“王妃明日回门,老魏你去库房中挑些贵重的物件,明日送去。”


    温锦书离开裴煦辰院落的时候,看着天上的弯月,纤细的手指向上拭去了眼尾的泪水。


    夜晚,温锦书准备就寝之时。


    未曾想到落羽竟抱着被褥来了她的房中,温锦书一时目瞪口呆,看着站在一旁的裴煦辰,询问道,“王爷?王爷你这是?”


    “夫妻恩爱。”


    裴煦辰话音刚毕,房门便被叩响得声音。


    老魏端着一个小木盒走了进来,“请王爷、王妃过眼。”


    裴煦辰没有抬眸,温锦书倒是侧头看了一眼,那盒中装着血淋淋的几条舌头,她一时犯怵,竟打起了干哕。


    裴煦辰皱了一下眉头,“拿出去喂狗。”


    次日清晨,蝶梦给温锦书上妆之时,不由得惊呼出声,“王妃,你一夜未眠吗?”


    温锦书叹了一口气,看了那种东西能睡死沉的恐怕也只有裴煦辰了。


    王府门前,老魏正盯着小厮一箱一箱地搬着回门贺礼。


    “王妃稍等片刻,王爷马上就来。”老魏客气地说着。


    “无妨,贺礼之事,有劳魏管家了。”温锦书含笑致谢,便上了马车。


    她阖眼小憩之时,就在脑海中语再度浮现出那血淋淋的舌头之时。


    马车一阵动荡,她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确认来人后,又闭上了双眼。


    她好似睡了很久,直到感觉鼻尖一阵痒意,她才醒来。


    “王妃睡眠倒是令本王好生羡慕,若本王能有王妃的睡眠,怕是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裴煦辰先行下了马车,如同面见姜太后那天在马车之下伸手等她。


    温锦书刚受了裴煦辰的冷嘲热讽,看见那只手有些嫌恶,可今日出门在外,她还是伸出手轻搭上去,下了马车。


    二人相并入府却各怀心思。


    正厅之前,温太傅带着一家鞠躬行礼,“恭迎王爷、王妃。请王爷、王妃上座。”


    裴煦辰自不用客气的牵着温锦书坐上了主位,“本王能娶的锦书如此娇妻美眷,都要多谢温太傅的抚育之恩。”


    “王爷说笑了,锦书乃臣弟之女,臣自应当承担起抚育之责。”


    裴煦辰递给落羽一个眼神,落羽捧着盒子走向前,开口说道,“王爷知温太傅乃喜茶之人,特此带来今年新进贡的雪顶含翠,请温太傅笑纳。”


    温太傅笑逐颜开地接过茶叶,又扭头对温锦书说道,“王妃想必对这些话题感到无聊,不如去后院看看二婶。”


    温锦书求之不得她同那温夫人还有事相商,趁此机会起身告辞。


    温夫人见了她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温思若反应波动极大,“温锦书,你来做什么?”


    “大胆!竟敢直呼王妃名讳!”蝶梦站在温锦书身旁看着温思若。


    “好一个王妃,也不知是谁让出了身份,这才能嫁到王府之中。”


    温锦书一阵好笑,这温思若倒真是忘性大,她倒懒得同温思若多费口舌,“温夫人,出嫁前,你答应我回门之日,便给我棠儿的身契。”


    温夫人看着她带回的宝物,让嬷嬷从梨花柜中取出厢匣,拿出了棠儿的身契交至她的手上。


    “多谢温夫人。”


    温锦书丢下这句话,带着蝶梦离开温夫人院子之时,还能听到温思若骂骂咧咧的声音。


    蝶梦抬眼看了一眼温锦书,又回头看了看温思若,最终低下了头。


    温锦书迈入从前的旧院之时,蝶梦环视一圈,发现这院子不过王府一个下人的院子大小,位置又极为偏僻。


    深秋之际,院内仅一个穿着单薄,扎着双髻,正背对着院门搓着衣服的小丫鬟。


    “棠儿!”温锦书出声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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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儿直起腰板,回望远门,眼中满是惊喜,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水渍,小跑而来,“小姐!你在王府过的怎么样,王爷有没有欺负你?”


    棠儿说完这个话,下意识地看了蝶梦一眼,紧紧闭起了嘴巴。


    温锦书拉着她通红的手,“我在王府过的还很差,因为没有棠儿逗我开心。”


    棠儿闻言,一双大眼竟慢慢积蓄起了泪光,“小姐。”


    “所以我来接棠儿一起前去。”温锦书晃了晃手中的身契。


    三人离开后院之时,落羽等在小道旁,看着温锦书身后跟着的新面孔有些好奇,但他恭敬地说道,“王妃,王爷先行去了马车之上。命小人在此等待告知。”


    “落羽,麻烦带蝶梦和棠儿先行出去,我还要再去找温太傅一趟。”


    棠儿拉着温锦书的袖子,“小姐,我同你一起前去吧。”


    温锦书摇了摇头,这件事尽管是棠儿,也绝不能知晓。


    温锦书出现在温太傅眼前之时,温太傅似乎早已料到,他刮了刮茶沫,饮了一口,才从怀中拿出一张薄纸,“这是你姐姐的身契。”


    温锦书看了一眼,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这么言而有信了,当真是火烧身上才知痛,“多谢二叔。”


    温太傅眯了一下眼睛,说道,“二叔知道王爷有一心中人,锦书不如和二叔再做一笔交易如何?”


    温锦书心中有些诧异,但却一脸平静,“二叔,这话是何意?”


    “你竟然不知晓?”温太傅捋了一下胡子,笑了两声。“锦书现下只用说愿与不愿,其他的到时候,她自会同你联络。”


    “二叔想要什么?”


    “王府地形复杂,裴煦辰机密众多,若是你助二叔得到王府密室图……”


    温锦书对着温太尉这一家人的厚颜无耻,简直无话可说,转身离开前说道,“若我还有命,便替二叔做这对我百害而无一利之事。”


    回府之路上,裴煦辰自然也没能同她一路,而是到了盛都最为热闹的市集之时,两人便分道扬镳。


    温锦书闻着街道上令人垂涎欲滴的桂花糕香味,冲着马夫喊了一声,“停车。”


    她寻着味走到了一个摊贩前,见一白衣男子排在摊前,等轮到她时,摊贩冲着她摇了摇手,“姑娘,今日的桂花糕已卖完了,不如明日请早吧。”


    白衣男子转过身,看着温锦书有些失落的眼神,他心中有些踌躇,“姑娘,既然喜欢这桂花糕,不如我分姑娘两个吧?”


    温锦书闻言,有些欣喜,“既然是公子买的,那公子也按原价卖我吧。”


    “不过几个铜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一番执拗,最终温锦书还是按原价购买了两个桂花糕。


    白衣公子从怀中掏出钱袋之时,一块上等的玉佩竟却不甚掉落在地。


    所幸晚秋多雨,路上泥泞不堪,玉佩这才没有被摔的粉碎。


    棠儿捡起那玉佩,温锦书的眼神轻飘飘地眼神划过,感觉似乎有几分眼熟。


    白衣公子从棠儿手中接过玉佩,低声道谢后快步离开。


    棠儿见温锦书怔愣在原地,神游天外,她小声喊了一句。


    温锦书这才收起了万般思绪,却见那人已隐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再也寻不见踪影。


    幼时的记忆如黑夜之中划破天空的闪电般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