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王爷高冷妃为何不递纸

14. 第 14 章

    步入王府,裴煦辰这才发现曾经一如过往冰冷的装潢竟有了几分节日喜庆的味道。


    他驻足于庭中,眼中倒映着傲雪独放如炽热火焰的红梅与大红灯笼交相辉映的景色,寒风夹杂着大雪,可他身上却感到一阵暖意。


    小路的径头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爷。”


    裴煦辰看了一眼老魏,点了点头,询问道:“王妃呢?”


    “王妃在湖心亭。”


    裴煦辰闻言而去,借有月光可见纱帘之中确有一窈窕的身影,湖心亭中纱帘随风而动,两侧的梅香似乎也在推动着他的脚步。


    他屏息凝神地悄步走近发现,温锦书偏着头侧靠在亭栏,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似乎出了神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裴煦辰慢悠悠地开口道:“今日天寒,王妃怎么不进屋歇息?”


    温锦书这才回过神,收敛了些许思绪,看向裴煦辰的时候眼中已没有了悲伤。


    可今日的裴煦辰也不同于以往。


    温锦书见惯了平日里玩世不恭模样的裴煦辰,此刻还是头一遭见他头戴官帽,身穿红色朝服,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却丝毫不被这朝服的庄严所相驳。


    此刻他踏雪而行,撑着一把玄色的油纸伞,身后是随风漫天飞舞的红梅花瓣。


    温锦书恍惚之间想到了那句,风雪夜归人。


    裴煦辰已走入厅内收起了伞,温锦书起身与他相对而立,说道:“妾身命人置了暖炉在这儿,倒也不觉寒冷。王爷才从宫中回来吗?”


    见裴煦辰点了点头,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命人装潢的府中?”


    “是。王爷是有不满的地方吗?”


    裴煦辰双手置于暖炉之上,炭火的暖气将他手掌的寒冷驱散,他又从案桌上拿起了一个柑橘,低声说道:“挺好的。这王府冷清了好几年,今年倒是有了些热闹的氛围,这都是王妃的功劳。”


    裴煦辰眼珠一转,继续说道:“若王妃能同本王一心,那便更好。”


    温锦书笑着倒也没有出声,裴煦辰将手中已经剥好的柑橘分了一瓣给她。


    见温锦书迟迟没有接过,他挑了挑眉说道:“怎么?担心本王再次戏弄你?”


    温锦书心事被戳破,有些犹豫的伸手接过:“王爷好意,妾身自当接受。”


    裴煦辰眼角的笑意更深,将手中的柑橘丢了一瓣在嘴中,说道:“本王真希望王妃心口如一啊。”


    庭外雪声簌簌,纱帘被狂风吹的四散,惊起亭中悬挂的花铃发出阵阵清响。


    温锦书咬了一口裴煦辰递过来的柑橘,丝丝甜汁入口。


    裴煦辰将手中的橘皮猛地向冰面砸去,原本坚硬的冰面却猝然响起了冰面寸寸裂开的声音。


    除夕当日,雪后初晴。


    温锦书难得偷闲便睡到了晌午,刚起床梳妆之时,便听见屋内“咯吱”一声被打开。


    棠儿嘟着嘴走入屋内,嘟囔道:“秦公子带了一个姑娘前来,王爷看见那个姑娘便笑着将她们带去了书房。”


    蝶梦闻言,用余光看了一眼温锦书,问道:“棠儿,你说的那位姑娘,可是左眼下有一枚泪痣?”


    棠儿听闻此言,有些诧异道:“蝶梦姐,你知道她?”


    蝶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镜中的倒影,温锦书也正在盯着她,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她是王爷五年前从边塞救回来的女子,王爷见她有些经商的天分便给她置了一间铺子,就是城中最大的酒肆,大家都叫她丹娘。”


    蝶梦话毕,一时之间屋中有些沉默。


    “蝶梦,你的手艺真好。”


    温锦书侧头摸了摸那个金丝镂空造型的花簪,露出一个由衷地微笑后便起身便向偏殿走去。


    廊前积雪经暖阳照射,此刻化为了一串断线的珍珠滴滴落在青石之上,温锦书此刻无暇顾及府中的来者是丹娘,还是奶娘。


    偏殿的门被打开,账房的管事起身恭祝着她“新年快乐,福泽绵长。”


    温锦书微微一笑,便仔细盘问起府中的财产税亩,待她再出门之时已到了黄昏。


    夜晚用膳之时,温锦书已在正厅等候,外人来访,顾及王府的颜面,她自当要同裴煦辰做一对正常夫妻。


    秦钦刚迈入正厅,便将外衣褪去,惊叹道:“裴兄,你这正厅这么大也这么暖和。”


    丹娘打量了一眼室内,正厅的四角各放有暖炉,暖炉之中的炭火烧得正旺,整个厅内犹如春日般暖意融融。


    她继而开口说道:“王爷娶了一位妙人,这才是王爷的福分。”


    温锦书闻言盯着丹娘看了一眼,丹娘似乎对她好奇的目光并不感到唐突,反而落落大方地走上前,对着温锦书行了一礼,说道:“王妃,虽与民女第一次相见,可民女却感觉王妃有几分面熟。”


    丹娘眼中透露着真诚,似乎也不是说谎的样子,温锦书客气一笑:“丹娘与王爷相识多年,也是王爷的福气。”


    秦钦叹了一口气:“哎,你们那个福气能顶饱吗?”


    裴煦辰瞥了一眼秦钦,问道:“王妃今日怎么独自在这里,棠儿去哪里了?”


    “妾身算着时辰,估摸着你们也该来了,刚刚已经叫棠儿去传膳了。”


    “王妃当真有心了。”裴煦辰说完,便递给了落羽一个眼神。


    众人落席之时,婢女们也按着顺序将菜品端了上来,一时之间正厅之内行人众多,落羽趁此空隙离开了室内。


    不多时便再次出现在了裴煦辰的身后。


    席间,秦钦一时高兴多饮了几杯,满脸通红地举起酒杯对着裴煦辰,有些大舌头地说道:“裴兄,要我说你整日别绷着个脸,也就我们不和你计较,你问问王妃乐意看你这样子吗?”


    秦钦倒也酒壮怂人胆,转头又看着温锦书:“王妃,我给你讲,这裴兄啊!日夜操劳政务,身体已经不行了,你不如早点另寻归处。”


    他说着说着还象征性地摆了摆手,丹娘和温锦书听闻此言面面相觑,裴煦辰握住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咬着牙回道:“秦钦!”


    丹娘看了一眼小脸通红,呆坐原地的温锦书,赔笑道:“王妃,他酒量不好,你别听他瞎说。”


    “我没……”秦钦还想要出口之时,被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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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捂住了嘴鼻并冲他摇了摇头。


    秦钦一时语塞,眨了两下眼睛,乖乖听了丹娘的话又坐在了位置上。


    裴煦辰将他的杯中倒满了白色的液体,举至他的身前:“你多喝点水。”


    秦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砸吧了两下,回忆了一下嘴中的滋味,一脸狐疑地看着裴煦辰:“这是水吗?这是酒吧!”


    裴煦辰闻言,又给他倒了一杯:“你肯定喝多了,这分明是水。”


    秦钦半信半疑地又端起杯盏一饮而尽:“不对啊,这就是酒啊!裴兄,你玩我呢?”


    “不信的话,你闻闻,你看是不是酒。”裴煦辰说完还将酒壶朝他面前推了推。


    秦钦打开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是水啊,那为什么会有酒味呢?”


    “肯定是你舌头出问题了,医者不自医啊……”


    裴煦辰一脸痛心疾首。


    秦钦一听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拉上丹娘便急着要走。


    裴煦辰起身将两人送出了府门,折返的路上,他藏身于梅林阴影之间。


    落羽这才回禀:“王爷,在王妃的房间之中发现了这个。”


    裴煦辰打开了那张薄纸,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


    他眸光之中神色渐寒,低沉着声音说道:“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再次回到正厅,婢女们已经在打扫着席面,裴煦辰与温锦书四目而对,原本热闹的房间,现下只留有她们二人。


    他一脸笑容:“王妃今夜有何打算?”


    “王爷有何吩咐?”


    “若没有其他事,便陪着本王一起守岁吧。”


    温锦书看着裴煦辰良久,想着昨天的对话,这偌大的王府之中裴煦辰也同过去的自己一般,在这其乐融融的节日里孤身一人,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或许今日饮了些酒,她头脑有些发热,心也软了几分,扭头便对着棠儿说道:“去把我酿的梨花白拿出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裴煦辰的房中,就着先前的棋盘下了起来。


    棠儿将酒放在案桌之上后便退出了房间。


    裴煦辰瞟了一眼白色酒罐,将手中的棋子往盒中一扔:“这是王妃亲手酿的?”


    “嗯。”


    裴煦辰这才揭开了酒盖,酒香扑鼻,他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浅抿一口,入口便是梨花的香气,酒味绵长醇厚不似寻常白酒味烈,反之还略有回甘。


    裴煦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倒了一杯。


    温锦书忽然想到了什么:“王爷,你伤口才愈不久,这梨花白虽入口平和,但却极其易醉,还请王爷稍加节制。”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裴煦辰轻叹道,又饮完了一盏酒:“说来,王妃不好奇。当日南山寺归途是谁想要取你性命吗?”


    温锦书心中虽有些猜测,但现下裴煦辰主动提及,她若表现的太过迫切,倒也恐怕会被引起怀疑:“王爷想说,妾身自然愿意听。若王爷不说,妾身也不会多问。”


    裴煦辰看着眼前这个狡猾如狐狸的温锦书,顿了一顿开口道:“恐怕正是新晋的状元郎,徐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