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王爷高冷妃为何不递纸

22. 第 22 章

    身后的黑衣人穷追不舍,温锦书背上被刺伤的位置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鲜血浸湿的衣服处凝结成块,摩擦着伤口的位置。


    眼见身后的黑衣人离自己不过百米之遥时,温锦书突然看见前方的街口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中思索再三,强忍着疼痛跃下高墙,趁机将手中的软剑丢入一处枯井之中。


    她疾步向前跑去,身后紧追地脚步声愈来愈近,她每行一步,便会在洁白的雪地之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鲜红脚印,她大喊了一声,“落羽!”


    而下一秒她的喉间便传来一股铁锈的腥味,落羽刚想回答温锦书时,便看见了温锦书身后如过江之鲫般蜂拥而至的黑衣人。


    落羽神色一冷,手中长剑出鞘,从温锦书身侧突进至人群中。


    寒光闪烁在黑色的巷道之中,不过片刻黑衣人便在落羽的长剑之下悉数倒地,非死即残。所剩不多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已见识过落羽剑招的凌厉,又看向遍地身体被刺成筛子尸骨未寒的同伴,最终还是选择了撤退。


    温锦书见落羽大获全胜向自己走来,她原本一颗紧绷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落羽看着自家王妃满脸的血迹,额间还带着逃命时留下的细汗,一双白到发灰的双唇,在此刻一张一合,目光温柔地看着落羽说道:“落羽,多谢了……”


    紧接着她便双眼一黑,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那个怀抱带着山林清晨的味道,她的头脑虽然已经有些迟钝,但身体本能的就已做出了拒绝的动作,尽管那动作很细微也很无力,抱着她的人还是眉头一紧,神色不悦,有些不被领情般地“啧”了一声。


    就这一声,似乎打断了温锦书抗拒的动作,她悬在空中的手停滞了一瞬,分明是不久前才很憎恶的味道,可如今她却感到自己却有些贪图他的体温。


    也许是她受伤太重了,身上太冷了,她像孩子一般缩成一团往裴煦辰的怀中钻了钻。


    裴煦辰的眉眼微抬,现下这个女人还算有些眼力见,他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可下一秒他准备换个姿势将温锦书抱上马车时,却感到掌心一阵粘腻,他有些疑惑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那掌心令人毛骨悚然的殷红,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又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再次进行确认。


    落羽已在一旁剥下了那些黑衣人的面罩,仔细检查了一番走到裴煦辰身前时,只听到裴煦辰用着最寻常的口气问道:“发现了什么?”


    根据落羽追随裴煦辰多年地经验来看,他已经知道自家王爷此刻已经生气了,他恭敬的回禀着:“所有人后颈处都有一个动物的标记。”


    微弱的月光照不亮这凄冷的黑夜,裴煦辰没有说话,径直将温锦书抱上了马车。


    次日清晨,便有人前往衙役报案,说是新晋状元郎已被灭府,府中横尸遍地,血流成河,整个府中的惨状不忍直视,一时之间坊间流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


    官府自然第一时间派人前去封锁了现场,发生如此恶性的事件,裴煦辰自然要应召入宫。


    到达勤政殿之时,裴煦辰发现殿内还另有其人。待他迈过转角,发现那人竟然是清乐郡马,郡马与裴煦辰对视一眼,表面上看起来两人风平浪静,实则却各怀心思。


    裴煦辰恭敬地行了一礼,谢轩旋转着自己的扳指,望了裴煦辰一眼让他起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说道:“郡马,现下摄政王已经来了,你有什么线索便说吧。也好给摄政王提供一个思路。”


    郡马起身鞠躬,缓缓开口道:“臣今日行走在路上之时,恰好听闻一个打更人说目睹了昨晚的事。”


    “可有带他前来?”谢轩询问道。


    “自然。”


    郡马拍了拍手,勤政殿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着棉服的男子,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人见过圣上,见过摄政王,见过郡马。”


    谢轩用茶盖撇去茶盏中的浮沫,带着威严的询问道:“你昨夜可是看到了事发?”


    “小人,昨夜路过状元府后街之时。”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摄政王,又低下头去继续说道:“小人亲眼所见一群黑衣人围绕着摄政王妃,说着已听从王妃的命令,将状元府中的人斩草除根。”


    谢轩放置茶盏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如此寂静的房间之中,却让人听的心头一紧。


    裴煦辰闻言,眉头不可察地微皱了一下转而又消散,走至男子的身前,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转身冲着谢轩说道:“臣认为该男子的话并不可信。”


    “哦?摄政王这是何意?”


    “臣认为,该男子应是受人指使前来污蔑本王的王妃,他皮肤粗糙,手掌之中带着厚茧,应该是长期做劳苦之活的人,可却穿着昂贵精致的棉服面见圣上。试问坊间有几个劳苦之人愿意花此钱?”


    谢轩听了裴煦辰的话语,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子,的确身穿着价值不菲的布料制成的棉服,他又询问道:“打更之人,朕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案发当时的场景,如有虚言,朕定不会轻饶于你。”


    “圣上英明,小人所言皆是实话。摄政王妃……”


    裴煦辰未等男子说完,便强行打断了他的话,跪立在谢轩的面前,言辞恳切地说着:“圣上,臣的王妃定不是本案的凶手,更何况臣的王妃昨夜同样被黑衣人追杀导致重伤,现仍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之上,若真如此人所言,臣的王妃是凶手,那为何又要自导自演至如此病重。”


    郡马在一侧拍起了巴掌,“王爷真是巧舌如簧,那若是王爷你派去的黑衣人想要一石二鸟呢?”


    裴煦辰看着郡马一脸得意的样子,轻轻一笑说道:“郡马,好像言语内外都在暗示圣上此事定与我摄政王府逃脱不了干系。”


    “够了。”谢轩轻抚着额头,眼神在身前三人上流转。


    过了片刻,只听谢轩叹了一口气,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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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地说道:“摄政王,此事交给你去彻查。若未能查出真相,朕定当拿你是问。”


    “是。”


    “都散了吧。”谢轩边走边嘀咕了一句:“大过年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裴煦辰同郡马走出勤政殿之时,郡马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回望着裴煦辰的侧脸,笑道:“王爷真是好本事,三言两语便让圣上将此事交给了你。”


    裴煦辰瞥了一眼郡马,抬脚离去之时,又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地说道:“清乐知道你在做这些事吗?”


    郡马一愣,轻笑起来,“王爷还是先担心王妃吧。”


    而彼时昏睡着的温锦书,不知天光几时。


    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一片随风而舞的绿叶,不问来路,不知归处。有时她落在炙热的火炉之上被炙热的烈焰所烘焙,又一阵风起,将她带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河水来自冰川,冰冷刺骨。


    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她又一朝梦到了自己的儿时,坐在边塞的烽火台上,手中拿着胡饼,小口的咀嚼着,眼睛望着远处的大漠孤烟直;下一秒,她又牵着那匹枣红色的小马,行走在戈壁之上,手上拿着一株狗尾巴草。


    那些遥远而又陌生的记忆,仿佛一帧帧皮影戏般出现在她的眼前。


    忽然,漫天的战火出现在她的眼前,耳边是士兵厮杀、炮火轰鸣的声音。她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南国的首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看着他的嘴唇在动,脸上带着阴恻的笑容,可她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温锦书看着那个魁梧的首领举起那柄大刀向她挥来。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小字,“卿卿!”


    温锦书蓦然睁开了眼睛,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房屋正中间的双耳青铜炭炉的内部正熊熊燃烧着炭火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时而还能看见从中跳跃而起的橘红火苗,周边的细孔正在不断向外散发着温暖的热气。


    温锦书环视了一圈屋内,发现自己躺在裴煦辰的房中,她赤脚下地,先是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紧接着她却未感受到一丝寒冷。


    门外的蝶梦听着响动,应声入屋,看见温锦书赤脚站立在屋中,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昨夜裴煦辰将温锦书抱入府中之时,她第一次见王爷如此慌神。


    落羽连夜请来了秦钦,秦钦搭脉之后,只淡淡说了一句:“若再晚一步,既是神仙也回天乏力。”


    温锦书此时的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风吹便会倒下一般,她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蝶梦。


    蝶梦看着那眸子带给自己的压迫感,不由地想到了裴煦辰。


    “蝶梦,可以给我一面铜镜吗?”温锦书的声音嘶哑地可怕。


    蝶梦点着头很快给她拿来了铜镜,温锦书透过铜镜看着自己面容憔悴,鬓边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前,她褪下右肩上的衣物,看着背后那条隐隐泛痛狰狞的伤口,这一切都还提醒着她还活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