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王爷高冷妃为何不递纸

28. 第 28 章

    裴煦辰一时无言。


    “行了,裴兄,若是你不想,朕再另寻他法。”谢轩抬眸,从案桌之上抽出一本奏折,放在裴煦辰的身前,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人向朕,上报了一份弹劾温太尉结党营私,购买大批火药的奏折。想必裴兄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若是假的倒也好说,若是真的,你这个摄政王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就算朕想要保全你,恐怕也回天乏力。”


    裴煦辰神情微变,从谢轩的手中接过奏折,仔细查看起来,随后嘴角微抿,出声道:“竟然如此放肆?”


    谢轩听着裴煦辰的话,放下一直雕刻着的木头,眼神直直地盯着裴煦辰,说道:“裴兄,朕自从坐上这个龙椅,便知这朝堂之中真心辅佐朕的人只有极少数。可朕有时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由他们去了,现下这件事朕定不会姑息。”


    裴煦辰看着谢轩指尖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面,“裴兄,这个案子你暗中去查吧,切忌不要走漏了风声。”


    裴煦辰起身将奏折放回至谢轩的身前,行了一礼,“是。”


    “没有其他事,你便先行回去吧。”谢轩说完又拿起了那块木头继续雕刻起来。


    ……


    上元佳节,盛都长街之上关闭的店铺已悉数开了门,整条街上热闹非凡。


    王府的马车行驶在盛都得长街之中。


    “锦书,离本王那么远做什么?”


    狭小的马车之内,裴煦辰与温锦书相并而坐,可裴煦辰总觉得温锦书与自己之间隔开了一条银河般遥远。


    温锦书瞥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不过相距三五厘米,她白了一眼裴煦辰,说道:“裴煦辰,再近一点,莫不是要我坐到你身上去?”


    裴煦辰倒是笑出了声,“那又如何?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同塌共眠也是合乎情理的。”


    温锦书心里暗骂了一句,浪荡子,老不正经!便将头探出车窗之外,街头巷尾皆挂满五彩的花灯,犹如夜幕之中点缀着的闪耀繁星,街边的小贩叫卖着各种精巧的玩意儿,耳边传来孩童不绝于耳的欢声笑语。


    下一秒,温锦书感到耳边一热,腰上一紧,便被那只手的主人向后一带,整个人落入了裴煦辰的怀中。


    温锦书望着他如漆黑的曜石一般的眼瞳,正想问他的问题却被他的出声打断,“落羽,在旁边停车,去给王妃买一个糖人回来。”


    “裴煦辰,放开我。”


    裴煦辰垂下眼眸,用手撩起温锦书的一缕秀发在指尖把玩,轻柔地说了一声,“我不。”便又将她往自己的身里拉了拉。


    温锦书有些挣扎地避开他的动作,可裴煦辰越如一个拿着心爱物品不肯放手的小孩,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双膝之上。


    她对裴煦辰近来的所作所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前不久裴煦辰才发了疯一般的对她恶言相向,现下却又因她受伤而对她无微不至。


    温锦书打量着裴煦辰的神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裴煦辰?


    她躺在他的膝头,他满目柔情,温锦书终究还是做出了妥协,她本也不是个心软之人,可近来却总是迁就着裴煦辰。


    或许是她多年的孤独,又或许是裴煦辰给她的偏爱……


    裴煦辰感受着她的动作,勾了勾唇畔,手中的秀发从指缝中滑落,他轻轻弯了弯手指,又单手撑在一侧。


    两人一高一低,却借着雕花木窗看着那一轮相同的圆月。


    裴煦辰低头便是温锦书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庞,他鬼使神差地用手背轻滑过她的脸颊,温热的体温如星星之火般将裴煦辰那颗跳动的心脏燃烧到灼痛。


    他蹙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喊了一句,“锦书……”


    “嗯?”


    “公子,我回来了。”落羽兴高采烈地掀开车帘,望见车内的情景,瞬间感受到了那暧昧的氛围,他赶紧放下车帘,心里默念道,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温锦书从裴煦辰的身上坐起,想要分开一些距离,却又被裴煦辰的手牢牢钳制住了腰肢。


    “放开我。”温锦书在车内小声地说道。


    落羽的声音在车帘外响起,“公子,你也没给我说买什么糖人,我去的时候那老伯也要收摊了,就剩下了一对鸳鸯。”


    他一边说着,一边透过车帘往里面递进来那两只掌心大小的鸳鸯。


    裴煦辰看了一眼,“落羽收好,回去摆在本王的案桌之上。”又转头对着温锦书说道:“这点和锦书答应我的春宵共度比起来可是九牛一毛。”


    车帘外正好响起落羽咳嗽的声音,温锦书瞬间红了耳朵,裴煦辰将她刚刚歪掉的发簪扶正。


    “吾妻甚美。”


    裴煦辰一句话,轻飘飘地四个字,却对温锦书来说,仿佛重如千斤压在她的心头。


    待温锦书还没回过神来之时,裴煦辰轻轻含住了她那红如泣血地耳垂,她想要惊呼出声,又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唇。


    她听见裴煦辰在她的耳边低笑。


    马车停在了一处酒楼前,温锦书撩开车帘时,才发现此处乃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她不知道裴煦辰带她来这里所谓何意,她有些迟疑,没有将手递给身前等待牵她下马车的裴煦辰。


    “锦书,你若再不下来,便要错过秦钦预定的宴席了。”裴煦辰说着便一把握住温锦书的手,示意她可以下来了。


    两人步入酒楼之中,温锦书这才得见楼内以金丝楠木为柱,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白鹤升仙图,门窗的雕花图案不甚精美,均刻有梅兰竹菊展示四季盛景,厅内四角悬挂着琉璃灯盏,透过琉璃外壳光芒变得更为柔和,一阵风起将四周的绫罗帷幕扬起,庭中虽未焚香却飘荡着阵阵幽香,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婢女带领着她们穿过层层回廊,来到庭院之中得码头之前。


    温锦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裴煦辰,裴煦辰却仿佛司空见惯一般牵着她的手登上了船身。


    “你常来此处?”


    “几次而已,只是秦钦喜欢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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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未等温锦书迈入房内,便听见了秦钦的声音传来。


    “裴兄再不来,船都要开了。自从娶了王妃后,真是鲜少出来同我们饮酒作乐了。”秦钦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真是娶了妻忘了弟,你说对吧,丹娘?”


    温锦书偷偷看了一眼裴煦辰,可裴煦辰却也恰好看向了她。


    ”锦书,你说秦钦说的对吗?”


    这一声不算小,裴煦辰自然是故意而为之。不用等来温锦书的回答,秦钦便从内打开了房门,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裴兄,你可算来了。”


    “嗯。”裴煦辰颔首应道,“时机碰巧,来听你同丹娘讲我的小话。”


    秦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又一脸讨好的看着温锦书,希望她帮自己说几句话。裴煦辰倒是挡在两人身前,“你不必看她,她也不会替你说话的。”


    “可我觉得秦公子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你的确不应该与她们淡薄。”温锦书站在裴煦辰的身后冷不丁地说着。


    裴煦辰回首看着温锦书认真的神情,额间青筋跳了跳。


    “行了,你们也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王爷,秦公子说的话,你也别忘心里去。他近来被关在府中出不来,这才给丹娘发发牢骚。”


    四人落座,船身晃动了两下,便起帆远航,缓缓驶向水央。


    寂静的夜晚,船桨划过湖水的潺潺水声给人以无限遐想,桌面之上香炉正随着窗外悄进的风而舞动其中。


    “听闻王妃前些日子重病在身,丹娘未能到府慰问,心中怀溃。听王爷说,王妃酷爱梨花白,丹娘今日带来了两壶上好的梨花白,还请王妃不要嫌弃。”丹娘话毕,起身便从一旁的柜子之上拿出了两瓶梨花白。


    温锦书接过那两瓶梨花白,说道:“既是丹娘美意,我倒不如借花献佛,邀大家今夜一同享用。”


    裴煦辰没有说话,起身推开了包厢内的木窗,他斜身倚靠在一侧,看着下面大厅上坐着的人群。


    秦钦磕着瓜子,走到裴煦辰的身边说道:“裴兄,这个舞姬可是被称为盛都第一美姬的人,好看吧?”


    秦钦话落,包厢之内徒留下酒水入壶的声音,裴煦辰侧脸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温锦书,又收回了眼神,这才又看向那个舞姬,回着秦钦的话,“好看。”


    水声戛然而止。


    “酒倒好了,大家都来共饮一杯吧。”温锦书笑容满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笑容是她强硬地控制着每块肌肉挤出来的。


    裴煦辰从窗边走回了软榻之前,温锦书便将杯中的梨花白一饮而尽。


    温锦书爱喝梨花白,她的舌头对着酒极其灵敏,却不想今天竟然有些麻木,尝不出这梨花白的是否如如丹娘所说乃是佳酿。


    裴煦辰看着她,神色有些黯淡。见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出手制止道:“你还有伤在身,切莫多饮。”


    温锦书与他在空中对视了一眼,那一眼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