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林家有钱

夜幕低垂,周围漆黑一片,唯有盏盏绿色诡火在黑暗中摇曳。诡火像发了疯似的剧烈颤抖,天幸瞧着,笃定马夫诡正处于极度亢奋之中。

“怪哉!这家伙是在害怕,还是另有隐情?” 天幸歪着脑袋,满心疑惑,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行径的马夫诡。

彼时,莫黎回去休息了。天幸一觉醒来,百无聊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嘴里嘟囔:“切!真没劲,我还盼着能碰上点刺激事儿呢!”

突然,她眼睛放光,一拍脑门:“对呀!我去瞅瞅有没有好玩的地儿。” 说罢,像只没头苍蝇,哼着跑调小曲,在四周乱转。

马夫诡瞧着自家主子这副不靠谱的模样,无奈地放慢脚步。凭借自身威慑力,弱小诡物都不敢靠近。

一晃数十日过去,莫黎和天幸许久没洗澡,浑身散发着酸臭味。远远瞧见阳川城的轮廓,两人瞬间两眼放光,如同饿狼盯上了肥羊。天幸兴奋得一蹦三尺高,一把抓住莫黎的手,扯着嗓子喊:“黎姐,黎姐!阳川城!咱们能洗澡啦!”

莫黎也激动得忘乎所以,全然没了往日的淡定:“快走快走!再晚点,我感觉自己都要臭得冒烟了!”

两人像离弦的箭,朝着阳川城狂奔。一路上,天幸大喊:“洗澡!洗澡!我要在浴缸里泡它个三天三夜!”

莫黎在一旁附和:“最好来几桶花瓣,好好熏熏这一身味儿,不然我都没脸进城门!”

起初三天,一切风平浪静。第四天,天幸闲得发慌,心血来潮要亲自驾车。果不其然,出了大糗 —— 马车一头扎进了沼泽里。

马夫诡倒是没啥,上岸后抖抖身上的泥巴就行。

可莫黎和天幸就惨了,浑身沾满黑乎乎、黏糊糊的泥巴,活像从泥沼地狱爬出来的怪物。

两人狼狈不堪,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附近的旅店走去。

一进旅店,那股混合着泥腥和汗臭的气味,瞬间在大堂弥漫开来。周围的客人纷纷捂住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像躲瘟疫似的,迅速退开。

天幸却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到旅店老板面前,双手扒在柜台上,那脏兮兮的模样,活脱脱像只讨食的小狗:“老板!老板!快给我们开间房,要最大的,最好带个超大浴缸,我们要痛痛快快洗个澡!”

旅店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往后一缩,看着眼前这两个散发 “独特香气” 的不速之客,满脸无奈与抗拒:“你们……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就你们这样,我这店还怎么做生意?”

莫黎也凑了过来,可怜巴巴地望着老板,活像只饿了三天的流浪猫:“老板,求您了!我们真的好久没洗澡了,刚刚又掉进沼泽。再不让我们洗澡,我们可能会臭死在这儿,到时候您这店可就多了个‘臭死人’的传说,多影响生意啊!”

老板皱着眉头,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脸纠结。天幸见老板还在犹豫,索性往地上一坐,撒起泼来:“老板,您今天要是不给我们开房洗澡,我就不走了,在您这店里安家。以后这儿就天天弥漫着这‘迷人’的味道,保证您客源…… 才怪!”

老板犹豫再三,捂着鼻子问:“你们能付钱吧?”

马夫诡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叠诡币,竖起两根手指:“我们路上出了意外,我家小姐和护卫中了诡物的陷阱,才搞成这样。”

“这里面有十万的诡币,开两间房,这段时间我们住在这里,多余的部分就当是我家小姐的赏赐。”

林家的影响力出了龙爪城实际上并不会很多,只是他还有最基础的条件。

有钱。

见马夫诡拿出的大额诡币,老板变脸似的收下诡币,丢给马夫诡两把钥匙:“103 和 107,走后门能直接去浴室。”

这地方的城市,不像龙爪城设施那么先进,用的还是古早的竹缸洗澡。有些有本事的人,会随身携带火诡,出门在外,烧水方便得很。

莫黎和天幸如获至宝,接过钥匙,拽着马夫诡就往后门冲,留下大堂里的客人对着渐渐消散却依旧刺鼻的气味,摇头叹息。

一到浴室,天幸像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地冲向巨大的竹缸。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我要第一个洗,把这一身晦气都洗掉!” 话音未落,“噗通” 一声跳进竹缸,溅起一大片水花,把旁边正准备调试水温的莫黎淋了个透心凉。

“天幸!你能不能老实点!” 莫黎被这突如其来的水花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佯装生气地瞪着天幸。

天幸却满不在乎,在竹缸里惬意地伸展四肢,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黎姐,别愣着,赶紧下来一起洗,这水可舒服啦!” 说着,故意用脚拍打着水面,溅起更多水花。

莫黎无奈地摇摇头,也缓缓走进竹缸。两人一边洗,一边互相调侃这一路的狼狈。天幸时不时从水里捞出泥块,朝莫黎扔去,大喊:“看我的泥块飞弹!” 莫黎灵活地躲避着,还时不时反击,一时间,浴室里充满欢声笑语,之前的狼狈早已烟消云散。

洗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把身上的泥巴和疲惫洗得一干二净。从竹缸里站起身,水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整个人焕然一新,如同两朵娇艳的鲜花。

莫黎从布袋诡里拿出压箱底的衣服,心疼地嘟囔:“这衣服可贵着呢!”

天幸笑嘻嘻地抱住莫黎的胳膊,软绵绵的触感,香喷喷的气味,让她在心里疯狂点赞:“黎姐,没事儿!要是你看上啥新衣服,我买单!”

莫黎伸手推天幸的脸,不知为啥,心里竟有些嫌弃:“不至于,我随便穿穿就行。”

平日里,莫黎连拥有避尘能力的白莲风衣都舍不得常穿,就怕不小心划破了。

莫黎一边整理着手中昂贵的衣物,一边没好气地斜睨了天幸一眼:“你这张嘴,就跟开闸的水坝似的,关都关不住。难不成你兜里的诡币是大风刮来的,说花就花?”

尽管嘴上抱怨,她的动作却格外轻柔,小心翼翼地抖开裙摆,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衣服,而是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