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抗旨杀使
翌日 ,宁城,宁王府
一队宗卫护送的朝廷使臣,手持圣旨,出现在了宁王府前。
领头的两位使臣,一人名叫赵献,身居四品,出任刑部郎中一职,而另一人名叫姬俅,乃是大晋宗室,如今乃是宗府的理事。
至于传达圣意为何是他们两人前来,自然是有说法的。
宁王世子涉及圣教之事 ,加之潜逃不成,如今已经被关在了刑部当中,作为负责此事的部门 ,刑部之人前来,自然也有几分传召之意的。
而宗府来人,就更容易理解了,毕竟姬旸的身份放在那里,纵然如今已成罪身,但真要是最后问罪,其实也还是宗府负责的。
两人一起前来,其实也是皇帝展示给宁王的一个态度,国法,宗法 ,宁王此去国都,便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宁王姬斌,拜见皇帝陛下,陛下圣安!”
在宁王姬斌出现之后,姬俅高举圣旨,高声朗诵了起来。
“奉
天承运皇帝,召曰:
宁王世子姬旸,窝藏邪属,牵连叛乱,挑拨皇室 ,谋杀宗亲,其罪孽深重,着令,宁王姬斌,入京就圣教之事,予以解释,圣旨抵达之时 ,当即动身,若有迟疑,使臣可当场缉拿,押解回京。
钦此”
姬俅的声音很大,就算是站在府邸门口,他的声音也传遍了周围的区域,当然了,他之所以这般做,除了要将事情闹大外,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若非如此,他们这堂堂钦差,皇帝使臣,又怎么会连宁王府邸都不敢进,而是在这宁王都之外,当中诸多宁城百姓,开口宣布诏书呢?
片刻的时间,圣旨宣读完毕,但现场的反应,却和两人料想的混乱截然不同,尤其是周围围过来的宁城百姓,也丝毫没有震惊的样子。
眼前怪异的局面,姬俅内心不由得生出一分凉意 ,下一刻,他和赵献对视了一眼,向前一步,对着躬身行礼的宁王暴喝了起来。
“宁王,圣旨传达,此乃陛下之意,怎么,难不成您这是要抗旨吗?”
说着,姬俅以手中圣旨为兵,猛然凑近宁王,眼下之局,宁王绝对是不会配合的,那么,作为朝廷使臣,便要执行此行的第二道命令,抓捕宁王 ,押解回京。
然而,就在姬俅快要得手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刚才还咫尺之间的宁王,瞬息之间,竟然消失在他眼前。
“什么,这不可能?”
接连的变故,让姬俅大惊失色,而就在这一刻,站在他身后的赵献,当即开口命令了起来。
“所有人听令,一起动手,立刻缉拿姬斌,回复圣命!”
周围的宗卫,没有丝毫的迟疑,全都纵身而起,朝着宁王姬斌便冲了过来。
而趁此功夫,赵献身形暴退,朝着人群之外,就逃了出去。
可就这片刻的迟疑,宁王姬斌早就退到安全的地方了。
此刻的他,神情陌然,带着些许调笑的 意味 ,就那么看着眼前的朝廷使者,“杀,除了姬俅和赵献,其余人,屠戮殆尽!”
刹那之间,诸多王府护卫,纷纷冲着这些宗卫冲杀了过去,纵然宗卫都是精锐,但面对这个数量级的人手,连半盏茶的时间都还未坚持到,此行前来宁城的所有宗卫,已然尽数倒在了地上。
“姬斌,你胆敢违抗圣旨,擅杀宗卫,莫不是你宁王真要造反不成?”
和飞身而逃的赵献不同,姬斌作为皇室宗亲,他可不信,这宁王姬斌真的敢杀了他,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作为晚辈,却还敢这么和宁王说话。
“姬俅,是他逼本王的,不是吗?同为皇族宗亲,你觉得,本王还有退路吗?造反,呵呵,逼得本王造反,不正是你今日前来的目的吗?”
“闭嘴,姬斌,乱臣贼子,祸乱大晋,你姬斌乃是我大晋的罪人,是吾皇室的罪人!”
“等着吧,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你,还有你们,如此助纣为虐,就一起等着,皇帝的清算吧!”
然而,对于他的发泄和威胁,无论是宁王姬斌,还是周围的所有人,全都是一脸嗤笑的看着他。
“够了,姬俅,看在你父王的面上,此次叔爷不跟你计较 ,但如今,你还是在我宁王府安生的待着吧!”
“同为皇族,叔爷也不为难你,但你也不要做什么傻事,否则,后果绝对是你不想看到的。”
宁王说完,随意的挥了挥手,两个王府护卫,便朝着姬俅走了过去,而这一次,姬俅并没有反抗,毕竟,相比于兵强马壮的宁王,他也就只有一人罢了。
不过,就在准备朝着宁王府走去的时候,一个人影,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面前,此刻的赵献,浑身浴血,双腿也早已不见,人也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姬斌,你疯了是吧,你,你,竟然杀了赵献?你怎么敢的,怎么敢的啊!他姓赵,姓赵啊!”
姬俅嘶吼着,一脚踹开眼前的护卫,拔出他的战刀,就朝着宁王姬斌冲了过去。
然而,他这才刚迈步,一道暴虐的人影,手持一把长刀,朝着姬俅就毫不留情的劈砍了过来。
“嘭!”
面对生死危机,姬俅慌忙之间,双手举刀抵抗,然而,武者境界的差距,还是让他被来人一刀给劈飞了出去。
“熊汴 ,你放肆,谁让你杀人了?你要再敢动手,老子现在就屠了你们整个圣教,你信不信?”
突然的变故,说实话,就连宁王自己,其实也吓了一跳,是,他今日是违抗了圣旨,诛杀了宗卫,但却从未想过,要杀了赵献和姬俅的。
毕竟,贵族有贵族的玩法,皇室也有皇室的潜规则。
无端杀了赵献,赵家氏族又岂会和他姬斌干休?
呵呵,王爷这是说什么话?老朽此前出手,也是为了帮王爷您扫除隐患嘛 ,至于这个小郡王 ,他可是要杀了您呢?
“老朽这般为您效力,您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对老朽和圣教动手呢?”
“被您这样对待,老朽可是发自内心的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