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十二变怎么失控了仓鼠不想996
90.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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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玉耸了耸肩，浑身瘫软在司渊的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向未知的地方。
此时已经接近子夜，累了半天，她直感觉自己的眼皮上下打架，马上就要碰到一块去了，却还是撑着力气笑了声，自嘲道：“我？成神？”
“嗯，你是有机缘的。”
这已经是司渊第二次同她提起这事，事实上间隔时间也不久，才半天而已。
但不过是区区半天，他们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容不得她将这个话题忽略。男人想让她成神的决心肉眼可见，而且她自己也并不排斥，只是……
当整个六界处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的时候，成神的路注定会铺满淋漓的鲜血。可她同时也清楚，自己绝对不是狠得下心的人。
男人察觉到怀中少女的犹豫，顿时明白这一次，她应当是真真正正地把这话听进去了，顿觉庆幸。
连忙补充道：“我会助你，并不难。”
沈明玉有些郁闷的声音从司渊的胸口处传来：“不是这个问题。”
司渊：“我知道。”
沈明玉：“我不想伤害别人。”
男人微微点头，随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往后不会逼你。”
听到这话，沈明玉陷入了沉默，可现在，她实在是太累了，脑子完全转不动，判断不出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
半晌，少女疲惫的声音传来：
“你再逼我，我就自己跑了，反正现在我就算化形也能变回来。但是不说这些，好奇怪啊，之前都没有感觉这么累，为什么这次累的……能这么狠？”
这是她陷入梦境中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便气息平稳，沉沉睡去。
司渊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少女，虽然眉目之间带有愁容，但他的面上仍是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我不会让你跑的。”
男人说完这话，将沈明玉打横抱起来，好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离开我。”
*
沈明玉感觉这应当是自己睡得最舒服的一个觉，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当时和师父，师姐一起居住的小医馆中，日子安稳，却十分幸福。
她是被饭菜的香味叫醒的。
恍惚之间，她感受着自己应当是睡在床上的，身上盖的被子极其柔软，轻巧到近乎察觉不到丝毫重量。
“醒了？”
男人深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们现在在鬼界。”
“我……”沈明玉尝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喉咙很是沙哑，“我这是怎么了？”
司渊没有回答，只是将温暖的手掌贴近在了沈明玉的额头，将她的头发轻轻拨开。
“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沈明玉没有理解司渊的意思，却还是跟着本能下意识地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
谁曾设想，修道百年，她竟然还能再有感染风热的时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司渊微微叹了口气，将一股神识打入她的识海中，帮助她缓解身体内的难受，“你感冒了。”
沈明玉声音沙哑：“我知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累，算了，也不碍事，我自己能治好。”
屋内十分昏暗，教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司渊将整个房间的所有窗帘都拉得十分紧，只能隐隐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响，似是丧乐，却又带着点莫名的喜庆，倒显出点阴森的味道。
“外面这是什么？”沈明玉尝试着直起身，却被司渊按着肩头抵了回去，让她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祈梦节。”男人解释道，“鬼界分为五城，各个鬼城各不相同，我们现在身处丰兰城，祈梦节就是当地的习俗。”
司渊将沈明玉面前的被子掖了掖，又小心地将被角塞进少女的身下，防止漏风。
“人、妖身死后化为鬼魂来到鬼界，准备转世投胎，但鬼是没有做梦的能力的，有些不愿转世或是没到转世时间的鬼魂居住在鬼城，却又有着心中执念，便会参与祈梦节。”
“祈求自己可以拥有一场美梦。”
“可是……你刚刚才说过鬼没有做梦的能力，所以仅仅是祈求的话，应该也做不到吧？”
身子十分的热，沈明玉挣扎了两下，不是很想老老实实地被束缚在被窝里，然而司渊将她裹得十分紧，完全挣脱不开。
她动了两下，放弃了。
司渊：“能，心诚则灵。”
这话说的十分真诚，有那么一瞬间，沈明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心诚则灵？
……
男人轻笑一声，继续解释道：“如果他们足够虔诚，心愿传到了魔尊的耳朵中，倒也未尝不可。就如同总有人会求仙问卜，许下他们无法实现的愿望，并且希望神仙能够满足他们，不是吗？”
“所以这么多年有心诚的吗？”沈明玉弱弱吐槽道，“这也太离谱了。暂且不说鬼界与魔界，就说你……你这么多年有听过什么……”
少女斟酌着用词，半天后还是选择了司渊的说法，“心诚的愿望？然后你还恰巧觉得能够帮他实现，让他则灵一下？”
闻此，司渊幽幽地否定道：“没有，凡间的愿望与我无关，仙界与神界自有掌管愿望的神仙，他们会收集并且选择是否回应，不过很明显，那不是我的职责所在。”
说罢，他话锋一转：“但是鬼界不一样，比如丰兰城的城主，便是曾经心诚的代表，也是我们去往魔界的引路人，南楼当初就是联系到了她，才见到的魔尊。”
“啊？”沈明玉满脸愕然，“真的能让魔尊听到？然后做上一场梦？”
“可以。”司渊为沈明玉解惑，同时将一只手搭在沈明玉的额头上，试探着她的温度，“等你好了，我们才能去见丰兰城的城主，如果你好奇可以去问他。以及，按道理来说我是无法去往魔界的的，所以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他可以带我们去见到魔尊。”
“这样吗？”沈明玉缩了缩脖子，感觉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嗓子已如小刀划过，刺痛极了，“那我努努力，给我两天时间吧。”
说完，她就转过头，蜷缩在被子中，缓缓合上了眼，“让我再睡一会儿吧，你出去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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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渊没有回答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明玉都怀疑司渊已经出去，她应当也是困倦到将要睡着时，却是突然听见床边的男人轻笑一声，接着是窸窸窣窣脱去衣物的声音。
沈明玉：“……”
不是，这合理吗？她想要睡觉啊？
她感受到被子被掀开了去，风扇了扇，一冷一人这么一刺激，少女顿时感觉嗓子又有些发烫。
司渊那有些微凉的身体闯了进来，熟悉又好闻的气息瞬间溢满了本就不大的空间。
下意识的，少女向被子内缩了缩，侧躺着的脖颈处，一条胳膊伸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而男人的另一条手臂，则恰好搭在她的腰侧。
灼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边，男人的胸膛紧紧贴在后背上。
“只有一间，”司渊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无奈，“南楼去面见城主了，我留在这里陪你。”
沈明玉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体内的气息不再像之前在凡间那般躁动，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两转——臣服期，过了吗？这么快？
可现在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理智也被有些燥热的躯壳夺了去，那个念头也只是出现了一秒，便被她自己消了去。
反倒是司渊的身体有些微凉，更让她想要凑近了去，彻底腻在他身上。
“那你就是待在这儿吧，一起睡。”少女从鼻腔中闷哼一声，没有睁眼，鬼使神差地，她喃喃问道：
“你说，我会在鬼城做梦吗？”
听到这话，司渊的身体骤然僵了几分，良久，仿佛不似他的声线从身后传出。
“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沈明玉将这四个字在舌尖上翻来覆去地咀嚼了两遍，只感觉刚刚消失的理智重新回到了躯体中，心底猛然一跳。
司渊真的会说出这种不确定的答案吗？
不对，或者说……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司渊自己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他就完全不会给沈明玉选择的机会。
就比如当司渊认定她生病不可见风时，他会将她把被子塞的严严实实，同时不让她有一丝一毫见风的可能性。
可是刚刚掀开被子躺进来的也是他……
只是一瞬间，冷汗出了满身，沈明玉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这人不是司渊。
然而身后的“男人”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沈明玉的异样，继续说道：“睡吧，等睡醒了，病就好了。”
沈明玉咽了口唾沫，向着远离“司渊”的方向挪了挪。
“你这样，我有点睡不着。”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尝试试探着身后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可以伪装的如此之像？
以及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身后的“司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也是收回了胳膊，“老老实实”地躺在沈明玉身边，平静地问道：
“那这样呢？”
“这样，还行吧……其实我感觉你还可以更远一点。”
沈明玉模棱两可地敷衍着，心底更加确定了——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司渊。
此时已经接近子夜，累了半天，她直感觉自己的眼皮上下打架，马上就要碰到一块去了，却还是撑着力气笑了声，自嘲道：“我？成神？”
“嗯，你是有机缘的。”
这已经是司渊第二次同她提起这事，事实上间隔时间也不久，才半天而已。
但不过是区区半天，他们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容不得她将这个话题忽略。男人想让她成神的决心肉眼可见，而且她自己也并不排斥，只是……
当整个六界处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的时候，成神的路注定会铺满淋漓的鲜血。可她同时也清楚，自己绝对不是狠得下心的人。
男人察觉到怀中少女的犹豫，顿时明白这一次，她应当是真真正正地把这话听进去了，顿觉庆幸。
连忙补充道：“我会助你，并不难。”
沈明玉有些郁闷的声音从司渊的胸口处传来：“不是这个问题。”
司渊：“我知道。”
沈明玉：“我不想伤害别人。”
男人微微点头，随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往后不会逼你。”
听到这话，沈明玉陷入了沉默，可现在，她实在是太累了，脑子完全转不动，判断不出这句话几分真几分假。
半晌，少女疲惫的声音传来：
“你再逼我，我就自己跑了，反正现在我就算化形也能变回来。但是不说这些，好奇怪啊，之前都没有感觉这么累，为什么这次累的……能这么狠？”
这是她陷入梦境中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便气息平稳，沉沉睡去。
司渊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少女，虽然眉目之间带有愁容，但他的面上仍是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我不会让你跑的。”
男人说完这话，将沈明玉打横抱起来，好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离开我。”
*
沈明玉感觉这应当是自己睡得最舒服的一个觉，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当时和师父，师姐一起居住的小医馆中，日子安稳，却十分幸福。
她是被饭菜的香味叫醒的。
恍惚之间，她感受着自己应当是睡在床上的，身上盖的被子极其柔软，轻巧到近乎察觉不到丝毫重量。
“醒了？”
男人深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们现在在鬼界。”
“我……”沈明玉尝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喉咙很是沙哑，“我这是怎么了？”
司渊没有回答，只是将温暖的手掌贴近在了沈明玉的额头，将她的头发轻轻拨开。
“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沈明玉没有理解司渊的意思，却还是跟着本能下意识地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
谁曾设想，修道百年，她竟然还能再有感染风热的时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司渊微微叹了口气，将一股神识打入她的识海中，帮助她缓解身体内的难受，“你感冒了。”
沈明玉声音沙哑：“我知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累，算了，也不碍事，我自己能治好。”
屋内十分昏暗，教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司渊将整个房间的所有窗帘都拉得十分紧，只能隐隐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响，似是丧乐，却又带着点莫名的喜庆，倒显出点阴森的味道。
“外面这是什么？”沈明玉尝试着直起身，却被司渊按着肩头抵了回去，让她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祈梦节。”男人解释道，“鬼界分为五城，各个鬼城各不相同，我们现在身处丰兰城，祈梦节就是当地的习俗。”
司渊将沈明玉面前的被子掖了掖，又小心地将被角塞进少女的身下，防止漏风。
“人、妖身死后化为鬼魂来到鬼界，准备转世投胎，但鬼是没有做梦的能力的，有些不愿转世或是没到转世时间的鬼魂居住在鬼城，却又有着心中执念，便会参与祈梦节。”
“祈求自己可以拥有一场美梦。”
“可是……你刚刚才说过鬼没有做梦的能力，所以仅仅是祈求的话，应该也做不到吧？”
身子十分的热，沈明玉挣扎了两下，不是很想老老实实地被束缚在被窝里，然而司渊将她裹得十分紧，完全挣脱不开。
她动了两下，放弃了。
司渊：“能，心诚则灵。”
这话说的十分真诚，有那么一瞬间，沈明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心诚则灵？
……
男人轻笑一声，继续解释道：“如果他们足够虔诚，心愿传到了魔尊的耳朵中，倒也未尝不可。就如同总有人会求仙问卜，许下他们无法实现的愿望，并且希望神仙能够满足他们，不是吗？”
“所以这么多年有心诚的吗？”沈明玉弱弱吐槽道，“这也太离谱了。暂且不说鬼界与魔界，就说你……你这么多年有听过什么……”
少女斟酌着用词，半天后还是选择了司渊的说法，“心诚的愿望？然后你还恰巧觉得能够帮他实现，让他则灵一下？”
闻此，司渊幽幽地否定道：“没有，凡间的愿望与我无关，仙界与神界自有掌管愿望的神仙，他们会收集并且选择是否回应，不过很明显，那不是我的职责所在。”
说罢，他话锋一转：“但是鬼界不一样，比如丰兰城的城主，便是曾经心诚的代表，也是我们去往魔界的引路人，南楼当初就是联系到了她，才见到的魔尊。”
“啊？”沈明玉满脸愕然，“真的能让魔尊听到？然后做上一场梦？”
“可以。”司渊为沈明玉解惑，同时将一只手搭在沈明玉的额头上，试探着她的温度，“等你好了，我们才能去见丰兰城的城主，如果你好奇可以去问他。以及，按道理来说我是无法去往魔界的的，所以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他可以带我们去见到魔尊。”
“这样吗？”沈明玉缩了缩脖子，感觉不过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嗓子已如小刀划过，刺痛极了，“那我努努力，给我两天时间吧。”
说完，她就转过头，蜷缩在被子中，缓缓合上了眼，“让我再睡一会儿吧，你出去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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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明玉都怀疑司渊已经出去，她应当也是困倦到将要睡着时，却是突然听见床边的男人轻笑一声，接着是窸窸窣窣脱去衣物的声音。
沈明玉：“……”
不是，这合理吗？她想要睡觉啊？
她感受到被子被掀开了去，风扇了扇，一冷一人这么一刺激，少女顿时感觉嗓子又有些发烫。
司渊那有些微凉的身体闯了进来，熟悉又好闻的气息瞬间溢满了本就不大的空间。
下意识的，少女向被子内缩了缩，侧躺着的脖颈处，一条胳膊伸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而男人的另一条手臂，则恰好搭在她的腰侧。
灼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边，男人的胸膛紧紧贴在后背上。
“只有一间，”司渊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无奈，“南楼去面见城主了，我留在这里陪你。”
沈明玉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体内的气息不再像之前在凡间那般躁动，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两转——臣服期，过了吗？这么快？
可现在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理智也被有些燥热的躯壳夺了去，那个念头也只是出现了一秒，便被她自己消了去。
反倒是司渊的身体有些微凉，更让她想要凑近了去，彻底腻在他身上。
“那你就是待在这儿吧，一起睡。”少女从鼻腔中闷哼一声，没有睁眼，鬼使神差地，她喃喃问道：
“你说，我会在鬼城做梦吗？”
听到这话，司渊的身体骤然僵了几分，良久，仿佛不似他的声线从身后传出。
“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沈明玉将这四个字在舌尖上翻来覆去地咀嚼了两遍，只感觉刚刚消失的理智重新回到了躯体中，心底猛然一跳。
司渊真的会说出这种不确定的答案吗？
不对，或者说……
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司渊自己打定主意要做的事，他就完全不会给沈明玉选择的机会。
就比如当司渊认定她生病不可见风时，他会将她把被子塞的严严实实，同时不让她有一丝一毫见风的可能性。
可是刚刚掀开被子躺进来的也是他……
只是一瞬间，冷汗出了满身，沈明玉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这人不是司渊。
然而身后的“男人”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沈明玉的异样，继续说道：“睡吧，等睡醒了，病就好了。”
沈明玉咽了口唾沫，向着远离“司渊”的方向挪了挪。
“你这样，我有点睡不着。”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尝试试探着身后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可以伪装的如此之像？
以及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身后的“司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也是收回了胳膊，“老老实实”地躺在沈明玉身边，平静地问道：
“那这样呢？”
“这样，还行吧……其实我感觉你还可以更远一点。”
沈明玉模棱两可地敷衍着，心底更加确定了——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司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