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比大小
刚才在大厅，他还试探地询问了丫鬟一番，不过得到的答案都是早上出去买胭脂水粉和首饰。
看来是他想多了，谢晚凝容貌娇俏，又是京都第一美人，爱美很正常。
他记得谢晚凝掉入悬崖，不仅伤到脚，身上还有些擦伤。
送舒痕膏肯定能博得谢晚凝的好感。
“是，臣妇替凝儿多谢大殿下。”
谢夫人接过舒痕膏，朝顾屿川行礼，感激地说道。
朝堂的事她是不懂，只知道大皇子对棠儿和凝儿都好，是不错的夫婿。
大皇子刚才还送了她一套上好翡翠首饰，做工十分精美，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未必有。
多好的女婿，对凝儿也关心有加，可惜凝儿非得看上个断袖。
“岳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本宫还有事，就不多加叨扰了。”
顾屿川温和地说道，他身边美人众多，若不是为了得到谢家的支持。
让谢晚凝死心塌地嫁给他，他又何需花费工夫，讨好一个小丫头和谢夫人？
谢夫人眸光微闪，点了点头，心里对顾屿川是一百个满意，亲自送顾屿川出府。
确认顾屿川和谢夫人已经离开，谢晚凝才敢探出头来，心里对顾屿川很是不屑。
别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她，她才不稀罕什么舒痕膏。
还一家人？装得可真像。
阿姐的身上的鞭伤都没有抹上舒痕膏，她这点擦伤哪用得着？
谢晚凝不再犹豫，赶忙避开府里的丫鬟家仆，穿过花园，从侧门偷溜出府。
另一边，楚瑜施展轻功，扛着醉酒的流月，快速地朝四王府而去，一路碎碎念念。
“真是造孽，还得送你只菜鸟回府。”
“算了，看在你叫我大哥的份上，小爷就勉为其难带你到府里。”
“也不知道阿声怎么样了？”
楚瑜扛着流月进了王府，卫兰心见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脸上有些紧张。
卫兰心早上并没有见过楚瑜，但已经从府里的丫鬟护卫口中得知楚瑜是殿下的新欢。
她没有看到顾云声，连忙朝楚瑜问道，“是楚公子吧？殿下呢？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是这菜鸟喝醉了，阿声在京都第一酒楼和一个叫公子陌的在一块。”
楚瑜看到卫兰心感觉有点眼熟，他将流月交给府上的护卫，开口道。
这人好像是昨天守在温泉殿外的人，看样子是府上的掌事嬷嬷。
“原来如此，楚公子要不也喝碗醒酒汤？”
卫兰心闻言，顿时放下心来，立即命人去熬醒酒汤给流月服下。
公子陌常来王府，是殿下喜欢之人，殿下和公子陌在一块，不会出事的。
倒是这位楚公子居然叫殿下为阿声，长得也符合殿下的标准，看来的确是殿下的下一个男宠。
不过这名字倒是和镇远侯府的萧世子重名，会是同一个人吗？
听口音倒不像是京都人士，但镇远侯府的萧世子从小不是在京都长大，口音不像也正常。
“不必了，小爷我千杯不倒，你是阿声身边的卫嬷嬷？”
楚瑜摇了摇头，看向卫兰心，试探地说道。
在来京都前，他让飞星调查过顾云声，自然知道顾云声身边有个从小伺候的嬷嬷，叫卫兰心。
但卫兰心是王府的掌事嬷嬷，怎会帮一个丫鬟守门？
“是的，奴婢是殿下的乳娘卫兰心，敢问楚公子是京都人士吗？”
卫兰心恭敬问道，既然是殿下的新欢，那她自然不能怠慢。
也不希望有身份不明之人接近、利用殿下。
“小爷是洛城人士，是阿声的好兄弟，最好的，卫嬷嬷，阿声除了王妃，可有其他妾室？”
楚瑜微愣，目光流转，撇撇嘴道，还着重强调‘最好’两字。
本来是想快点去酒楼找阿声，但卫兰心刚才听到阿声和公子陌在一块，没有太大反应。
说明阿声经常和那公子陌在一块，众人都习以为常。
倒是昨日他遇到那个女子有点奇怪，居然能让府里的掌事嬷嬷守在外头，身份肯定不简单。
但他在府上瞎转时，在寒水院远远见过王妃，所以那温泉池里绝不是阿声的王妃。
不是王妃那会是阿声的妾室吗？
“殿下没有纳妾，但陌公子可以勉强算一个。”
卫兰心想了想说道，之前公子陌被掳到府上时，她还在浣衣局，但听说殿下把公子陌当妾室。
还让公子陌住在寒水院，但现在殿下身边已经不止公子陌一个。
对于殿下的行为，她从一开始的劝说，和难以理解，到现在已经能坦然接受。
反正殿下开心最重要，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
“怪不得那公子陌如此嚣张，原来是恃宠而骄。”
楚瑜低喃道，不过此人是个强劲的对手，不仅有钱，武功还很高。
而且公子陌看向阿声的眼神满满的占有欲，因为吃醋还敢在阿声面前掀桌子，而阿声也没生气。
就连流月也没敢和公子陌对上，足以看出此人在阿声心里的位置。
卫兰心忙于处理府中的事务，没有在寒水院多待，只让霜降招待楚瑜。
毕竟殿下并没有吩咐她给楚瑜安排住处，说明楚瑜暂时也不算殿下的人。
而楚瑜没有急于离开王府，反倒悠闲地在府上四处逛了逛。
楚瑜路过寒水院旁边的碧梧轩，见院子紧闭，眼神微动。
想起昨日他施展轻功时，落在屋檐上看到这院子里种了不少珍贵药材，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有人住过。
能住在阿声隔壁院子的，应该不是普通关系。
楚瑜看向霜降，一脸好奇地问道，“请问这院子是谁在住？”
“楚公子，这碧梧轩之前是路公子在住，自路公子离开王府后，便无人居住，不过偶尔殿下会留宿在此。”
霜降开口道，除了羽涅大人和卫嬷嬷外，殿下不让任何人靠近碧梧轩。
要说最受宠的，还得是路公子，哪怕路公子离开王府，殿下还时时刻刻念着。
“又冒出一个路公子？阿声身边到底有几个男人？”
楚瑜闻言，眼眸闪过一丝醋意，嘟喃道。
他根据昨日的记忆，走到朝溪阁的门口，想起在温泉池吃了人家的糕点，连忙摸了摸袖口。
好吧，兜里空空如也，身上的银子全付了饭钱。
“姑娘，这是什么地方?里面好像还冒着仙气，可以进去看看吗？”
楚瑜指了指朝溪阁，假装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试探地问道。
霜降连忙说道，“楚公子叫奴婢霜降即可，朝溪阁是殿下的温泉池，没有殿下允许是不能擅闯的。”
“那府里的丫鬟能去进去里面泡温泉吗？”楚瑜陡然一愣，瞳孔微缩，出声问道。
“楚公子别开玩笑了，就连王妃和陌公子他们都不能进，奴婢们身份低微，怎可在里边泡温泉？”
楚瑜心中一震，沉默不语，也就说朝溪阁只有阿声一个人在用。
可他那晚看到的分明是个姑娘，而卫兰心守在殿外，不可能有丫鬟闯进去。
记得那姑娘脖子还戴了一块玉，如果没有旁人进去，那他看到的就只能是阿声。
但阿声是皇子，是男的啊，怎会是个姑娘？
哎呀，脑袋好乱，好像在打结，要长出新脑子了。
楚瑜没有再逛下去，而是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了王府，回客栈捋一捋。
京都第一酒楼，二楼包间
“去三楼，我让你吃……”
公子陌凝望着顾云声，眸里满是欲望和期待，吐露的气息急促又滚烫。
“在这不行吗？”
顾云声指尖轻轻拂过公子陌眼角的泪痣，如水的眼波炯炯望着他。
公子陌俯身吸吮了一下她的唇，低哑道，“地上有玻璃渣会受伤的，还会被旁人看到。”
如果被别人看到不该看的，他会忍不住挖了别人的眼睛。
顾云声唇边漾出一抹浅笑，“如果我非要在这呢？”
“那就在这里。”
公子陌睫羽微微一颤，眼眸泛着迷离的色泽，凝视着顾云声，妥协道。
“这么听话，还有点不像你。”顾云声眸光微动，幽幽地说道。
“顾云声，我准备好了。”
公子陌扯下身上的披风，牵起顾云声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里，语气低沉，还带着欲色。
顾云声轻轻一笑，“走吧，去三楼。”
“好啊。”公子陌连忙拿起披风，拉着顾云声的手，快速往三楼而去。
店小二：……
刚才是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哦，原来是东家和顾云声。
他看向一片狼藉的包间，叹了口气，默默收拾残局。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三楼雅间。”
公子陌留下一句话后，便关上了雅间的门。
“顾云声，现在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
公子陌耳尖泛红，抬眸看向顾云声，眼眸又深邃又认真。
顾云声环顾了一下雅间，倒是连床都有，就连桌上还摆了糕点和酒水。
她拿起桌上的糕点，喂到公子陌的嘴边，轻声道，“张嘴。”
“我不饿，不想吃糕点。”
公子陌微愣，桃花眼眼角下勾，嘴唇微启。
都到这份上了，他哪有心思吃东西？
顾云声没有移开手，坚持将糕点喂给公子陌。
公子陌见状，凝望着顾云声，只好张嘴咬住糕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毕竟顾云声难得喂他吃东西，以前可没这待遇。
顾云声明亮的双眸灿若繁星，上前拉住公子陌的衣襟，嘴唇凑上前，咬住了糕点的另一端。
一点点地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吻住公子陌的唇。
公子陌愣住了，一双桃花眼闪着细碎的光，眸中柔意轻泛，心中一颤。
“甜吗？”顾云声吃下糕点，浅笑道。
“甜~”公子陌晃了晃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比他以往吃过的糕点还要甜十倍。
顾云声抬眼看向公子陌，低声说道，“把衣服脱了。”
公子陌睫羽微闪，没几下便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露出结实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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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你自己也有，我帮你脱。”
触及顾云声直勾勾的眼眸，公子陌脸微微发烫，低哑地说道，伸手去扯她的腰带。
“我这不是在比大小吗？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你确定要白日宣淫？”
顾云声握住公子陌的手，淡淡地说道。
公子陌的身材和男身的她一样好，大小也差不少。
昨晚白衿陌中了‘七夜散’像只妖精般缠着她，一不小心玩到快天亮。
好歹也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到现在还有点腰酸，有点吃不动了。
何况公子陌血气方刚，也是第一次，要是开了荤，指不定今晚都不用回府了。
而今晚过了凌晨，便会变回女身。
若被公子陌看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现象。
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想因为精力不足，失去主导位置。
“你顾云声想玩，什么时候分白天夜晚？”公子陌反问道。
顾云声嘴角微抽，幽幽说道，“瞧你说的，我是如此饥渴难耐的人吗？”
她是好色，但也不至于昼夜不分，她还是有理智的。
绝不会沉迷于美色，耽误正事。
“不用怀疑，你就是，顾云声，我都不介意外界的眼光，你还犹豫什么？”
公子陌深幽的眸子里都是欲念，低头吻住顾云声的唇，声音轻哑，带着丝丝蛊惑。
试问顾云声干的荒唐事还少？以前不也大白天去南风馆找乐子。
“你是前朝余孽，是个危险人物，我得考虑一下。”
看着到嘴边情动的公子陌，顾云声眼眸划过一丝光芒，低声地说道。
公子陌怔了怔，嘴唇贴到她的锁骨上，轻咬了下，“哪里危险了？顾云声，我难受……”
他确实是前朝余孽，可还不是依旧栽在顾云声的手里。
危险？他倒觉得顾云声更危险，不但占据了他的心，还让他魂牵梦萦，心甘情愿成为断袖。
只恨当初没有早点遇到顾云声，让其只喜欢他。
“难受那就把衣服穿上吧，我还得赶下一场派对，就不奉陪了。”
顾云声瞥向公子陌某处，勾了勾唇，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公子陌身上，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