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日落黄昏,晚霞醉人
“到外面石桌旁坐下吧,今天我们学习理论知识。”老祖大步走在前面说道。
风乐顿时喜不自胜眼睛冒光,乖巧的跟在后面走出去,坐在石墩子上等待老祖的下文。
“众所周知符修主要以符箓,画阵为核心,每个修士都离不开识海的运用,它可以说是提供修道的来源。
有且固定,除非遇机缘拥造化才能扩大范围。
在这里符修也是一样,识海越充沛画的符越多,普遍效果越强,画符需要凝神将神识集中在狼毫笔法器上的笔尖,落笔时随符纹融入符纸之中。
越是已经融会贯通的符修大能,听说到后面甚至可以不用符纸,落笔即是符箓,不用排符即可布阵,不过这只是一个传说,目前我也没有遇到过。”
老祖可能没有发现,说到这她声音不由自主带了一丝憧憬。
“老祖,落笔为符很难吗?”风乐不明所以地问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暂且不提如果没有符纸分担部分神识会需要多么庞大的识海,先说不用排符即可布阵这要怎么解决?
阵法的形成皆是提前画符,用灵力把符纸按照不同的属性规则排列。”
没等风乐开口老祖已经自说自话的回答。
风乐听着云里雾里,见此情景老祖手中浮出一本功法,让她按照里面记录的符箓画一个试试。
“这些年我没事随手写了不少感悟,也有一些没什么用的符书,攻击性不大,你自己画几个试试看。”
随手翻开里面的内容,风乐望着这些龙飞凤舞的文字,忍不住提出质疑,这些符箓真能达到书上写的的那些效果?
但这种话当然不敢当面去找老祖问的,她瞅了半天才提笔在黄纸上画出第一页的符箓。
繁复的纹样跃然纸上,风乐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笔落下,字迹沿着纹路泛起金光。
风乐还没来得及兴奋,刚想在老祖面前嘚瑟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一簇火苗猛地从纸上跃出,把符纸燃烧殆尽,险些烧到风乐的呆毛,她下意识惊呼出声的后退。
老祖毫不留情地旁边调笑,“年轻人没事的,现在学不会没关系,以后不懂的还多着呢。”
“这些虽然看起来很难,实则一点也不简单。”
“……”
日落黄昏,晚霞醉人。
一整天的时间老祖已经泡了两轮茶,而风乐在咬牙切齿地奋笔疾书,偶尔在中途遇到不明白的会向老祖提问。
而老祖发现她对于修炼竟然是零基础时,强硬地让她学会了点基础功法,一下午是一点没有浪费,十分充实。
现在风乐面前摆好的符纸只有七八张,头发的发尾处大多变得焦糊。
“别急于求成了,喝杯茶静静心再画吧。”老祖捏住茶盏递到风乐面前,风乐长叹口气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一下午才这么点,我在你这个年纪第一次就能画出二十来张还不带歇的。”老祖悠悠地在旁边补刀。
“哎↘↗,老祖做人不能太攀比,要比就比谁早起,别看我画的不多,但我浪费的也不少啊。”风乐信口地摆烂。
“嗤,那还要我夸夸你吗,不过画符比起数量,质量同样是很重要的,你现在拿一个试试效果。”老祖胳膊放桌上托腮道。
“我也很好奇这些用起来怎么样,但是刚才放一块我忘了哪个是哪个。”风乐把这些拿在一起,用握牌的方式一个个分开,回想书上写的内容。
“试试不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些都没有啥威力出不了事。”
“难得老祖说点有用的话了。”
说着风乐随手抽出一张符箓,瞄准不远处的一棵古树,跃跃欲试的甩了出去。
恰好此时有股灵力波动在附近,一人凭空出现在风乐她们的正前方,符箓不偏不倚正好扔在他身上了,三人大眼瞪小眼没反应过来当前情况。
暗白锦衣袍和他的灰眸似是相像,黑发及腰随风飘飘,宽肩窄腰大长腿妥妥一忧郁系男神。
沐以真猝不及防地闯入风乐视线中,让她有一瞬失神。
“不好意思打扰老祖清闲了,这是小辈的亲传弟子风乐,之前因为昏迷一直没有教导过,此次误闯禁地事件是个乌龙,回去后我会多加教导。”
男子不紧不慢地弯腰拱手。
“额,这些都不重要,刚刚那个符是你弟子随手画的,你要不先检查下自己有没有异样,虽然没有伤害性还是慎重起见检查下吧。”
沐以真原本没有把刚才的符箓放在心上,毕竟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感觉身上微微一凉,便以为是老祖随手画着玩的小玩意。
一听是这个新弟子画的,连忙仔细地检查身体。
风乐早已回神暗自打量冤种师尊,长得倒挺好可惜是个恋爱脑,只见下一刻冤种师尊陡然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气温骤降当场。
沐以真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更不好了…
风乐此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祖见状同样略感意外,刚才提醒是以防万一,不过那种小东西真能有什么万一?
沐以真虎视眈眈地盯着风乐,嘴唇嗫嚅片刻仍旧不知道怎么说,犹犹豫豫望向老祖几眼又低下去。
“你有什么不妨说出来,我教她的那些内容伤害性不大,基本上是用于种植茶叶等植物的小玩意。”
老祖握住一杯茶慢悠悠地说道,明显没当回事。
沐以真双手握拳,脸上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几个字像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
“那…那个,呃。”
“那?那个是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说明白点。”老祖不耐烦地催促一句。
沐以真心一横,不自然的走到老祖身旁压低声音,等老祖听完他说的话后。
手一抖茶盏掉落在地,整个人呆在当场半天没有反应。
风乐在旁边看他俩的互动很是好奇,然而那里的低气压告诉自己好奇心太重害死猫,便老老实实充当起背景板。
没过多久老祖才有了动作,瞧了瞧沐以真,又瞅了瞅风乐,“这个,你稍等,一下,我等下问…问她画的哪个符。”
虽然老祖试图用平静地语气说出,但是她一耸一耸地肩膀和时不时停顿地话,暴露了她此时只是表面镇定。
沐以真则是站在原地,双手握拳用力到手臂微微颤抖,眼一闭心一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老祖颤抖地朝风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