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偶遇旧敌
左阳在天悲寺的石板路上稳步前行，目光一扫，瞧见昨日那位行医的和尚正忙着熬制草药。
他脚步一拐，快步上前，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高僧，能否请您帮我一个忙？”
医僧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知施主想让我帮什么忙？”
左阳压低声音，神色恳切：
“我想学习一门易容功法，或者请您用草药帮我改变容貌。”
“如今外面都是追杀我的人，我急需改变模样以保周全。”
医僧微微皱眉，沉思片刻。
想起方丈特意叮嘱过，左阳是佛门贵人，应当尽力相助，便爽快应下：
“我这儿有一门《易容术》功法，你可以研习。”
“不过，现在开始练，时间恐怕有些紧迫。”
“你先按照秘籍内容，简单给自己做个伪装吧。”
左阳眼睛一亮，双手接过秘籍，连声道谢：
“多谢高僧！”
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医僧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纳闷：
“这就走了？”
“也没见化妆啊。”
但他也没再多想，摇了摇头，继续忙手中的活儿。
左阳大步朝着天悲寺门口走去，趁旁人不注意，迅速将秘籍收录进自己的“系统”。
他在心里默念：“易容术，升级！”
随着一连串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易容术直接被提升到满级。
就在左阳前脚跨出天悲寺门槛时，他迅速抬起手，在脸上一抹。
待手放下，已然换了一副面容。
这模样平凡无奇，是他参照青龙区街头小贩的样子塑造出来的。
左阳能清晰感觉到面部骨骼的细微变化，知道自己成功易容了。
不仅如此，他还换下了昨日的夜行衣，穿上一身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
如此一来，整个人泯然众人，任谁也无法将他和被通缉的左阳联系起来。
左阳深吸一口气，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头。
街头巷尾，处处张贴着通缉他的告示。
左阳巧妙隐匿身形，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
稳步地朝着青龙区皇极阁的方向奔去……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没人注意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贩”，正是让东厂上下如临大敌的左阳……
左阳悠哉悠哉地漫步在玄武区的街道上，不紧不慢朝着青龙区行进。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往来如织。
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曲市井乐章。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遭民生百态。
“你听说了吗？“
“天极书院又开始招收新生啦！”
不远处，两个路人的对话钻进左阳耳中。
“这和咱们有啥关系？”
“能进天极书院的，都是书法大家、绘画天才，那些文人墨客，各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再说，进书院还得有一定功力，人家靠作画写字修炼功法，咱们可高攀不上。”
另一人回应道，连连点头。
“本来还想趁着书院招生去凑个热闹，现在想想，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先前那人苦笑着说。
左阳听了个大概，知晓天极书院是玄武区颇有名望的势力。
不过，眼下这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便没放在心上，继续前行。
突然，一个身影从左阳面前闪过。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可一时半会儿，他又想不起这人是谁。
出于警惕，左阳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那人脚步不停，径直走进一栋气派的楼阁——望江楼。
左阳稍作迟疑，也跟了进去。
刚踏入望江楼，店小二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客官，想点点儿什么？”
“咱家店应有尽有，还能望江赏景，在宣武区可是独一份儿的好去处！”
左阳环顾四周，在一楼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先随便上点儿小菜，我等人。”
店小二应声而去。
左阳目光紧盯那个熟悉身影，只见那人走到前台，悠然坐下。
“啪”地一声打开扇子，轻轻摇晃起来。
左阳定睛细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心中惊呼：竟是余平县马家的当家——马家元！
当年，左阳灭掉马家满门，马家元却不知所踪。
听马家下人说，他逃到上京城。
投奔了以前的靠山，没想到竟在这望江楼当上了管事。
好在左阳早已易容，马家元绝认不出他。
左阳不想因这意外插曲打乱复仇计划，
略作思索，在桌上扔下几两银子，起身走出了望江楼。
店小二端着菜匆匆赶来，却发现客人早已离去，挠了挠头，嘟囔道：
“这人可真奇怪，来了就盯着管事的看。”
“话也不说，菜也不吃，钱一交就走了。”
马家元听到店小二的话，抬眼朝这边望来。
见座位上空无一人，没多在意，又靠回椅子上，慢悠悠地扇着扇子。
左阳离开望江楼后，一刻也没耽搁，直奔青龙区。
没过多久，他的身影便出现在青龙区的街头。
左阳置身于陌生又危险的上京城，对碧云府、皇极阁与东厂的位置一无所知。
一番思索后，他决定前往锦衣卫衙门，寄望从熟人处获取线索。
很快，左阳抵达锦衣卫衙门外。
他并未贸然闯入，而是从不知何处找来一辆小车，扮作街头小贩，在附近耐心等候。
临近中午，八万匆匆从衙门里走出。
神色慌张，脚步急促，似乎知晓了什么重大消息。
却又极力掩饰，不想声张。
左阳见八万现身，快步迎上去，装作不经意间撞了八万一下。
八万刚要破口大骂，突然感觉手心多了一张纸条。
他不动声色地展开纸条，上面写着：
“我是左阳，在前方路口见我。”
八万瞬间明白，左阳必定遭遇了麻烦，眼下不方便公开露面。
于是，他镇定心神，朝着前方路口走去。
刚到路口，八万瞧见阴影处站着一个陌生人。
那人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我就是左阳。”
八万难以置信，拔刀相向：
“你不是左阳！”
左阳见状，连忙解释：
“先别动手，我用了易容术。”
说着，面部肌肉开始扭曲变形，没过多久，便恢复成左阳原本的模样。
“真的是你，左阳大哥！”
八万又惊又喜。
左阳点点头，神色凝重：
“长话短说，你现在带我去两个地方踩点。”
“一个是青龙区的皇极阁。”
“另一个是碧云府，明白吗？”
八万虽不清楚左阳的计划，但作为曾经的下属，他向来唯命是从，当即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