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古力曼丽的思考

mnet km音乐节给古力曼丽带来的思考是持续性的，导致古力曼丽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这上面，不过其余成员们并不知道古力曼丽到底在思考什么，反而因为她的沉默产生了误会。

她们以为自家欧尼因为没能拿到最佳女团奖项而被打击到了。毕竟在练习生时期，古力曼丽展现出对所有具有比赛性质的评比中极其的好胜心。这个又是她们出道后第一个重量级颁奖典礼，现在却连最佳女团都没办法拿到。

虽然古力曼丽告诉其他成员她没有期望得到这个奖，但自从颁奖典礼回来后，她就一直沉默不语，时而皱眉时而挠头，似乎因这个结果困扰不已，有些成员甚至因为她得表现而自责，觉得自己拖累了团队，拖累了古力曼丽，才让古力曼丽如此表现。

于是在《人气歌谣》打歌结束后，回到宿舍的成员开始有意无意地安慰起了古力曼丽，刚开始古力曼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金孝渊这个心直口快的丫头也过来劝。

金孝渊可不会那么多弯弯绕绕，一开口就直达主题：

“guli欧尼，你别难过了，mnet那么明目张胆地偏袒，观众都看得出来，不关你事的，我们会更加努力，证明给ment看，让ment后悔昨天对我们的蔑视”

金孝渊越说越激动，本来是想给古力曼丽加油打气的，但一说到昨天的事情，再加上跟sj师兄们的交流，自己反而又生气起来。

古力曼丽听到这楞妞的话，也知道自己的表现让成员们误会了，但也心头暖暖的，毕竟谁不喜欢被人关心呢，不过又看到金孝渊安慰完自己反而自己陷入了激愤情绪当中，鼻子不断的冒着粗气，哭笑不得地说道：

“ment?它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证明的？一条摆烂的咸鱼让我们去争取它的认同？别了吧，到时候还没证明就惹上一身臭鱼腥味，你们都误会了，我是在想其他事，这种咸鱼我才懒得消费自己的脑细胞呢”

古力曼丽知道除了其余成员们貌似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事实上一直都在关注这这边的情况，所以说话的声音特别大。

权侑莉对于古力曼丽的态度那是欧尼说什么她都信的状态，不过也是成员中最好奇的，求知欲十分旺盛，虽然每次古力曼丽跟她说的东西很可能第二天就忘了。

“欧尼，如果不是因为ment，那你从颁奖典礼回来后一直在烦什么啊”

古力曼丽看着权侑莉询问时从眼光中透露出来的‘智慧’光芒，挣扎了一会还是说道：

“我在想Cj入局之后对司马公司的影响，以及李孝利前辈出道这么多年依旧被困在了整个产业为她打造的牢笼下而不自知，同时也考虑我们组合应该怎么做既能利用好南朝鲜工业主义下打造的娱乐产业链，又能够让我们组合的人本主义色彩不与之冲突。”

权侑莉：？？？？

其他成员：？！？

所有成员听到犹如天书一般的解释后，瞬间选择放弃理解，都他娘的是idoL，为什么自家欧尼说的东西她们完全听不懂，什么工业主义，什么人本主义义，都滚开，不要污染我‘纯洁’的大脑。

以往一直以为自己是组合中唯一能跟上古力曼丽脑回路的李顺圭这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李顺圭一直认为古力曼丽的层次虽然很高，但她因为家庭原因起码能看到她的影子，但现在看来，也就自己那身为娱乐教父的叔叔才能真正与古力曼丽沟通。

李秀满：别，我年纪大了，不研究这些东西。

古力曼丽根本没有打算让这群小丫头现在就懂自己讲的是什么，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她们问了，自己就实话实说，好让她们放心。其次就是她们也不可能永远是小孩子，现在不懂并不代表以后不懂，随着她们组合不断在这个圈子耕耘，见识的东西越多，再加上自己不断的灌输，总有一天能明白自己一路上所做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她们懂得那天起，才是少女时代真正冲破上一辈子所达到的上限的时候。这几个月的出道经历，让古力曼丽真正意识到上一辈子的少女时代所达到的天花板到底有多高，而自己的目标居然是冲破这个天花板。

虽然古力曼丽已经通过各种手段让少女时代其余成员不再走以往的路线，但古力曼丽自己的路线需要成员们逐渐觉醒自我，才能支持古力曼丽执行下去，如果按照设计去打造每一成员的特性，只会陷入前世的循环。

古力曼丽这是既要利用南朝鲜通过举国之力打造的娱乐圈工业化体系，又要成员们摆脱工业化设计带来的束缚。

kpop是以idoL高度物化和商品化为基础的工业型娱乐，工业的突出特征是精妙而又紧密的供应链，而南朝鲜就是将所有娱乐和相关联的产业串联起来，形成国家级的娱乐供应链。

古力曼丽已经通过利用了这条供应链中的产品设计（组合概念），生产制造（培训练习生），质检（筛选成员），现在的出道对应的正是产品销售环节。繁忙的出道活动例如打歌，商演则是在向客户展示产品的质量和特点。最终古力曼丽通过这条生态链条把自己组合顺利推向消费者。

但这种高度集中的工业化不仅能让少女时代顺利展示在消费者面前，也能在之后带来成批量的偶像组合，使南朝鲜的娱乐业在未来一段时间空前繁荣。只要稍微了解辩证主义，就知道事情总归有两面性。

工业化越集中，产能过程的问题出现得也早，南朝鲜这条工业化链条上的生产公司早在前两年就发现了端倪，于是本能纷纷转向另一个市场，作为头部的公司因为自身储备丰富，以最快的速度在今年陆续推出女团，抢占市场，而魂穿的古力曼丽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南朝鲜一年要推出2百个团体。

但产能过剩的问题不可能在女团身上就不会发生，当未来几年，市场消化不了那么多产能的时候，就会带来无效竞争，就是经济学意义上的内卷，在这条产业链作为商品的爱豆一开始会内卷人的基础属性。如外貌形体歌唱舞蹈实力，这个古力曼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所以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拔得头筹，毕竟古力曼丽已经超越了别人一个阶段。

但古力曼丽也开了一个坏头，可想而知，接下来稍微有野心的公司都会以少女时代为标准，提前内卷直到所有团体只有达到标准才能生存的情况下，这种内卷并不会停止，而会升级，延申到人的本能，生产厂商将压缩‘商品’作为人的情绪和知觉，来进一步打造出‘完美’的机器。

例如当每一个爱豆都能做到永远有活力，永远不诉苦的时候，任何一个爱豆只要表现出作为人的基本情绪都会得到批判，无论出于什么缘由，当你表现出厌烦，就可以用“挣这么多的钱这点苦都吃不了”来进行审批，受了委屈也可以用“比你有实力的前辈都能受委屈，你就是矫情”来评价。

如果不能适应这种以人为机器的生存法则，则会被直接淘汰，别以为少女时代作为开创者就能例外，上一辈子少女时代登的顶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种体系上限就在那里了。

同时工业化体系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你能辐射的真正影响力是根据你国家的能力与地位来确定的，所以漂亮国才能有文化霸权，而南朝鲜只能看着自己的kpop一步步走向衰落。

古力曼丽很庆幸自己的以身入局，如果不是作为少女时代的成员出道，而是作为幕后推手，自己极有可能无法意识到这些问题，作为工业化体系的受益者，看着这群妹妹最后一步一步成为‘机器人’毫无知觉，最后导致目标的失败。

从出道以来，古力曼丽就依靠本能的抵抗工业化体系带来的惯性，内卷的同时又争取成员们在综艺节目上的自我解放，而自己作为组合成员在面对粉丝时虽然知道粉丝想要她展现出什么形象，她也又能力这样展示，但她本能地决定要展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从而引导所有成员也跟着古力曼丽这样做。

按照粉丝的喜好设计自己的情绪，在初期肯定能收获巨大，但你也自然而然地为自己系上了绞索，当消费者开始厌倦，你连更改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无奈地隐匿在后面成堆的新产品之中。

但当你表现出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情绪，把粉丝当作真朋友，不去刻意讨好她们，而是与她们化为一体，时间越久，收获越多。当然朋友的背刺也不少，但粉丝的翻墙就少得了多少么？起码我还保留了作为人的基础属性，不是机器人可以替代的。

古力曼丽这两天的思考后，才发现自己不但有系统协助，自己的本能也为组合找到了摆脱工业化体系的线索，如果说youtube是少女时代离开南朝鲜的巨轮，那么自己带领少女时代保留自我的决定则是真正冲破上限的阶梯。

虽然古力曼丽对于这条路还不够清晰，但至少这条路已经出现了，她只要带着少女时代继续走下去就行了，刚好明天就是正规一专辑的签售会。

古力曼丽见成员们不再担心自己，就催促着少女时代赶快洗漱保养睡觉。好久没见到朋友了，难得约上见一面，总要保持好精神状态的。

11月19日，司马公司这次没有拖少女时代的后腿，为她们租赁了一间大礼堂作为专辑签售会的场所，这个礼堂可容纳1000多人，少女时代登台后看到底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先是有些兴奋，毕竟这次签售会能进场的都是购买了自己专辑，在抽到签售卷并赶过来的粉丝，不像上次在乐天商场，底下的人也多，但大部分都是凑热闹的。

不过古力曼丽随后用华夏语说了一句话，瞬间让其他成员脸色发黑。

“卧槽，这么多人，我有点后悔刚才没上厕所了，哎，签完估计得手抽筋”

对于古力曼丽遇到棘手事情就会说出的口头禅，成员们已经早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金泰妍连忙提醒道：

“欧尼，你平时这么真实也就算了，这里面对粉丝也一点都不装的么？今天可是面对粉丝，还有我们公司与youtube的摄制团队全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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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古力曼丽在组合中是总揽全局的爸爸，那么副队长金泰妍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大内总管的妈妈角色，而且这个‘家庭’还是少见的慈父严母。每当成员们做出过于放纵的表现，并可能损害队伍的整体形象，严母就会立刻提醒，连古力曼丽也不能幸免。

虽然古力曼丽的声音也不大，而且底下大概率都是南朝鲜人，听到了也估计不懂古力曼丽说什么，但金泰妍还是怕万一。

古力曼丽看着金泰妍那严肃的表情，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并讨好地说道：

“好的，我注意”

等成员们都坐好了位置，签收活动就立刻开展了，这次不用古力曼丽提醒，粉丝们就有凳子可以坐，古力曼丽可不喜欢需要提醒第二次的团队员工。

这次的签售会来的粉丝成分很杂，在性别上男女粉丝 比例已经趋向于1比1，在年龄阶层上也不像上次一样是清一色的年轻人，除了小学生，还有许多的中年人。

大头的第一个粉丝就是个小学生，还身穿着校服。小学生兴冲冲地找向了林允儿，没想到迎接她的并不是以往参加过其他组合的签售会时收获的笑容。林允儿看到这个小女孩脸色就不太好，等她坐下后快速拿起她手中的专辑签了起来。

小女孩看着林允儿给的反馈很委屈，立马询问起来：

“欧尼，为什么你看到我这么不开心？”

林允儿没有立刻回答，先是了解小女孩的名字后，才写完自己想要写的内容，之后反问道：

“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一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应该在学校上课么？我不喜欢逃课的孩子”

“可是欧尼，你们的签售会只有今天啊，我好不容易抽到了你们的签售票，我只是想向你表达我是多么喜欢你而已”说完小女孩就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台下看到这个情况也是一阵骚乱，工作人员也立马准备把小女孩给带下去，以免造成不好了影响，只是古力曼丽立刻阻止了，她相信允儿能处理好。

林允儿被这么一哭瞬间有点心慌，下意识地看向了guli欧尼，而欧尼眼神中带着鼓励让她立刻想到了曾经古力曼丽说过的内容。稳住自己的情绪，先是越过签售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然后说道:

“这是我们考虑不周，下次我们尽可能找周末的时间出来签售，我向你道歉”

听到自己的偶像先是像姐姐那样抚摸自己的头，紧接着又向自己道歉，刚才的委屈瞬间就消散了。粉丝在面对自己的偶像时就是这么容易对付，但林允儿谨记着guli欧尼对自己的教导，面对朋友不要因为她善良而得寸进尺，也不能因为害怕她讨厌而选择不去纠正。

看到小女孩停止了抽泣，林允儿继续说道：

“但我还是不喜欢你逃课，欧尼我是没有读书的天分，你还小，不能就这么放纵自己，我和我的成员们都希望喜欢我们的人能够跟我们一样，做一个为梦想而努力的人，我不知道你以前怎么样，但是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况且，只要你在电视机面前喜欢我们的表演，我们就能感受得到，并不一定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请相信我们”

林允儿说的内容虽然很严肃，但是语气却很温柔，小女孩从中感受到这个偶像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仿佛自己的家人，在耐心地劝导自己，于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小女孩接受了自己的劝导，林允儿把写好的专辑拿给了她，而小女孩一边走一边看上面写的内容：

‘xxx，很感谢你能来我们的签售会，希望你能跟我一样成为一个为梦想而奋斗的女孩，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辛苦，当你需要的时候，我将一直为你祝福，你的允儿欧尼’

看完这个签字，小女孩便把专辑捂住胸口，心中承诺到

“允儿欧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小女孩那活跃的背影，林允儿似乎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成就感，不是因为多一个粉丝，而是她用真心换取了一个朋友，虽然这个朋友或许以后很少见面。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就算每个限制一分钟，今天也完成不了签售会，好在早有准备，九个工作人员已经拿好写有成员名字的牌子在下面等着，如果空闲的成员中5位名字后排队的人数都有一个，就立刻让她们一起上去。

虽然这样一直空闲的那名成员在底下看来很尴尬，但古力曼丽却毫无反应，像上一次那样在看其他成员进行签售。

按理来说这次少女时代整体爆发，古力曼丽不应该有这种待遇，但谁让古力曼丽那一肘实在影响力太大了，再加上这次回归风格跟古力曼丽自身的属性相冲，安排part的时候依旧是查缺补漏的角色，多种因素影响下，这次回归大爆之下名气增长倒不少，但是敢粉她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