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戎战况
凤鸢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纯良,好似只是一个一心一意为兄长操心终身大事的妹妹。
凤淅川已经在认真地思考起凤鸢提议的可行性。
见凤淅川认真,凤明珩难得有些慌乱地开口:“父皇,儿臣刚刚回京,现在论起婚事是不是为时尚早?”
“怎么会早呢?二皇兄常年在外征战,顾不上自己的婚事,父皇自然要为你多操心一些。”
凤鸢说着,又望向凤淅川,“父皇,儿臣说的对不对?”
她有意将尾音拉长,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凤淅川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于是,凤淅川看向了凤明珩,不怒自威,“你刚才拒绝,是因为有了心仪的人选吗?若是有喜欢的女子,父皇可以为你做主赐婚。”
凤明珩连忙回道:“儿臣并无心仪之人,一切任凭父皇做主。”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凤淅川的态度也柔和几分:“这样朕就放心了。还有,西戎那边的情况,你跟朕仔细说说。”
凤明珩看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凤鸢。
凤鸢明白了他的意思:“父皇,既然这里没有儿臣的事情,儿臣就先退下了。”
“你这会儿出去了,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惹祸,你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坐下,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凤淅川态度明确,凤明珩没想到他现在对凤鸢已经如此不设防,心中微微生出了些妒意。
同样都是乾元帝的孩子,为什么凤鸢的命运就如此之好?
西戎人善战,之前多次进犯丰岚,都是武安侯带兵抗敌,这么多年来,西戎一直不曾突破丰岚的边境。
变故发生在三年前,那一次丰岚与西戎的一战险胜,可代价是武安侯府除温棠之外的人全部战死沙场。
丰岚国痛失主将,西戎依旧虎视眈眈。
凤明珩临危受命,历经三年,打的西戎节节败退。
或许西戎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只得投降求和。
这次凤明珩班师回朝,也带回了西戎求和的使臣。
西戎的王子拓跋昊和公主拓跋舍璃也在其中。
听着凤明珩的回禀,凤淅川微微点头:“这三年辛苦你了。”
“能为父皇分忧,儿臣责无旁贷。”
凤淅川没有再表示什么:“你的母妃已经念着你很久了,你先去见见她吧。”
“是。”
见凤明珩要走,凤鸢也说道:“父皇,儿臣想去御花园逛一逛。”
“行,朕也不拘着你了,你去吧。”
得了凤淅川的允许,凤鸢和凤明珩一同离开。
刚走出殿门,两人脸上的笑意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凤明珩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温和模样,唯有单独面对凤鸢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愿意伪装。
凤鸢也习惯了凤明珩这变脸的速度:“哟,笑面虎不笑了?”
“凤鸢,你就是故意用婚事来让本王堵心,是吧?”
“不是皇兄先用送子观音来恶心本宫的吗?怎么,只许你恶心本宫,不许本宫恶心你吗?”
凤明珩怒极反笑:“凤鸢,你嫁给一个太监,简直就是让整个凤氏皇族蒙羞。”
“父皇才是丰岚之主,连他都允许了这桩婚事,你倒是愤懑起来了,不觉得越界了吗?”凤鸢警告道,“你也别总想让你的丞相外祖在前朝煽动大臣反对本宫与江遇的婚事,毕竟本宫的婚事还算不上动摇国本,父皇大可以说是家事,跟他们那些外臣有什么关系?”
凤明珩被凤鸢堵了回来,愈发地闹心:“几年不见,你的嘴皮子真是越来越利索了,就是人还是一样的没用。手里掌管着影卫,还能在净秋园出那样的事情,本王若是你,都没脸出府门。”
“真该让外面夸赞你端方君子的人来看看你现在这尖酸刻薄的模样,令人作呕。”
“凤鸢,你就没有两副面孔吗,在父皇面前装的兄妹情深的模样,在本王面前不也原形毕露?”
凤鸢看到一个身影往这里走来,冷笑一声:“二皇兄,你的情债来了。”
凤明珩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凤鸢继续说道:“碧萱郡主对你情根深种,你在京城之时与她关系也颇为亲厚,本宫今日在父皇面前说那些话,是想成人之美,可皇兄你否认的快,难道对郡主没有一丝真情?”
贺碧萱是四大异姓王之一的齐王的女儿,齐王的妹妹贺清词是乾元帝的德妃。
齐王妃在生下一双儿女之时难产去世,齐王当即立儿子为世子带在身边教养,难免就疏忽了对女儿的关心。
德妃心疼年幼的贺碧萱,正好自己也有一女凤遥,索性就把贺碧萱接到京城,和自己的女儿一起抚养长大。
贺碧萱也算是跟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一起长大的,随着年岁渐长,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贺碧萱对凤明珩有意。
面对凤鸢质疑的话,凤明珩只说了一句:“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
“装模作样。”凤鸢留下这四个字就拂袖而去,凤明珩则是往贺碧萱那边走去。
在两人离开之后,江遇走进了紫宸殿。
江遇进来的时候,凤淅川还在研究自己刚才与凤明珩下的那盘棋。
“他俩怎么样了?”
“昭懿公主与惠王素来不对付,两人一出殿门就吵起来了。”
凤淅川感慨了一句:“昭懿还是这么沉不住性子。”
不过凤淅川很满意,越是沉不住性子的人,越好拿捏。
“微臣只是没有想到,惠王还是如三年前一般。”
凤淅川笑了一下:“那是因为昭懿刚才跟朕提了惠王的婚事,惠王本就因为净秋园的事情对昭懿心有不满,总得找个机会一起发泄出来吧?”
江遇提醒道:“微臣方才看到碧萱郡主过来了,她应该是来见惠王的。”
凤淅川抬眸看向江遇:“你觉得惠王对碧萱有意吗?”
“微臣只能说,碧萱郡主对惠王有用。”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娶贺碧萱,既然如此,那朕就帮他一把。”
“皇上的意思是?”
“惠王与定王同岁,朕总不能厚此薄彼,既然要为惠王赐婚,也不能不念着定王。
惠王不是想试探定王吗,那朕就帮他把贺碧萱送过去。正好,朕也想看看,定王是真傻还是假傻?”
几句话,凤淅川就定下了贺碧萱的命运。
对于凤淅川已经决定的事情,江遇没有多言。
凤淅川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