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渊归墟劫

地脉深处爆鸣未歇，林霄踏碎最后一道溟纹裂痕，掌心凝聚的玄冥煞气骤然坍缩。若木灵根深处钻出九道暗金纹路，如《禹贡》所述“导水纹”般缠绕周身。溃散的殛溟魔尊残躯化作靛黑溟砂，砂粒中迸出《水经注·大荒泽》蚀文，竟在虚空凝成百丈归墟阵图——阵眼处浮起一尊玄龟负碑的虚影，碑面裂纹如上古河图洛书崩裂时的残痕。

“镇！”林霄右掌拍向膻中穴，脊柱内三十六颗溟殛晶核爆鸣，凝成《道枢·归墟卷》所述的“九渊锁”。锁链贯穿阵图时，龟碑虚影突然炸裂，碑底涌出十二条浊流，每条皆裹挟河伯玉圭残片。浊流交汇处浮起殛溟魔尊的颅骨，骨缝中钻出九条缠绕《淮南子·地形训》篆文的血蛟——蛟首撕咬之处，虚空竟被蚀出《山海经·大荒北经》所述“弱水无底”的渊口。

林霄足踏禺强蛇鳞纹，掌心迸射的断海戟虚影刺入颅骨天灵。戟尖触骨刹那，魔尊左瞳突然化作《焦氏易林》所述的“归墟之瞳”，瞳光扫过之处，地脉裂隙中钻出七具青铜棺椁。棺盖崩裂时，喷涌的溟煞凝成应龙断须、冰夷鳞甲、河伯玉圭等上古水神残器，残器交织成《周礼·夏官》所述“九厄镇水阵”。阵纹压碎林霄左肩时，若木灵根突然玉化，根须钻入棺椁缝隙，汲取其中《归藏易》残篇记载的溟殛本源。

“破厄！”林霄喉间滚出大禹定鼎时的太古雷音，玉化灵根表面浮起二十四道《河图·括地象》蚀文。蚀文迸射的玄光穿透青铜棺，将其中封存的殛溟精魄炼为九颗溟珠。珠内浮现《神异经·北荒》所述“九渊倒悬”异象，每重渊口皆探出缠绕禺强蛇尾的锁链，锁链末端拴着崩裂的河图残片。

溟珠坠入阵眼刹那，林霄胸腔肋骨突生异变——二十四根骨刺钻出《管子·水地》所述“归墟骨纹”，骨纹交错处凝成实体化的量海尺。尺身刻满《龙鱼河图》水诀，挥动时掀起绞碎青铜棺的溟煞飓风。飓风核心睁开九只归墟之瞳，瞳光汇聚成《乙巳占·水厄》所述的“灭世溟瀑”，瀑流冲刷之处，殛溟魔尊残存的左掌突然暴涨，掌心托起崩裂的《水经注》残卷。

残卷展开时喷涌出玄黑溟砂，砂粒凝成《周易·涣卦》篆文，篆文化作九条噬溟虬蛟缠住量海尺。林霄咬破舌尖，喷出蕴含第十一境“溟殛合道”本源的精血。血雾触及蛟身时，若木灵根深处突然浮起完整的《禹贡地域图》，图中“导河入海”纹路迸射金光，将九蛟炼为《周礼·职方氏》所述的“定海桩”。

定海桩贯穿魔尊左掌时，地脉深处传来《楚辞·天问》所述的“鳌足崩裂”声。林霄足底涌泉穴钻出玄龟负碑虚影，碑面《归藏易》蚀文倒卷如浪，将残卷撕成漫天溟屑。溟屑坠落处，虚空裂开九道渊口，每道渊口皆涌出《山海经·大荒东经》所述“禺强驭蛇”的太古幻象。

“九渊归一！”林霄双臂筋肉虬结如应龙裂云，扯断缠绕脖颈的溟煞锁链。锁链碎片触及量海尺刹那，十一境威压轰然爆发，尺身《河图》蚀文映照出完整的归墟阵图。阵图核心浮起殛溟魔尊的灵台虚影——其内竟封印着《春秋元命苞》所述“水精化龙”的太古残识。

残识嘶吼震碎三具青铜棺，喷涌的溟煞凝成《道枢·溟部》终极杀阵“十厄归墟”。阵中降下九道弱水天河，每道皆裹挟着崩裂的河伯玉圭碎片。林霄瞳仁骤缩，脊柱内溟殛晶核突然逆转，晶核表面浮起《淮南子·天文训》所述“共工撞山”的太古战纹。

战纹迸发的煞气凝成实体化断海戟，戟尖刺入弱水天河时，若木灵根深处钻出缠绕《禹贡》导水纹的建木枝条。枝条贯穿十厄归墟阵眼，将天河炼为《神异经》所述“九曲溟壶”。壶口倾泻的溟精浇灌在林霄天灵，其颅骨表面骤然浮起《周易·坎卦》终极奥义“万川归海”篆文。

篆文烙入髓海刹那，量海尺爆鸣着贯穿殛溟魔尊灵台。魔尊残躯化作靛黑溟砂涌入林霄丹田，砂粒中迸射的《归藏易》残篇竟自动补全，在气海凝成《水经注》终章所述“百川归墟”道纹。道纹成型的瞬间，九渊深处传来天道轰鸣——十一境“溟殛合道”大圆满，劫云中降下《乙巳占》所述“水漫星野”终极雷劫。

林霄踏碎最后一道弱水渊口，量海尺横扫之处，雷劫竟被炼为《河图·稽曜钩》记载的“定界溟柱”。柱身缠绕的禺强蛇纹突然活化，蛇瞳映照出崩塌的归墟幻象。幻象深处，一尊缠绕《楚辞·九歌》水神颂文的玄龟缓缓浮起，其背负的碑文赫然刻着终极奥秘——

“溟殛之上，尚有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