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谁又能记起最初的自己
有九霄和芽衣、瓦尔特三大律者加入，再加上有塞西莉亚、德丽莎和玛利亚三位s级女武神，和超巨型行星轨道战斗机甲兵神的仿制品——兵神二号。
可以说朝圣小队的战力，几乎是除开一些挂比外，人类方的最强战力了。
有强大的实力为基础，加上白榆给出的准确地点。
朝圣小队抵达伽蓝遗迹，找到阿赖耶识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切都平稳有序的进行着。
在朝圣小队前进的另一边。
将意志统括者投放在半人马座的分身剿灭的白榆，已经回到了月球上。
白榆停留在月球的黑暗面上，站在归零纪元时人类在月球上修建的基地遗址上面。
在这个几乎不会被太阳光照耀到的地方，温度时刻处于零下几百度。
归零纪元所留下的遗迹，都在这极低的温度下，被冰封冻结，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极致温度下创造出来的臻冰，是远比金属制造的合金还要坚硬的物质。
白榆走到月球背面最大的一个坑洞边缘，然后对准深坑中心，跳了下去。
这里，是八万四千年前，归零琪和迦娜迎来结束的地方。
那时候，这里还不是月球的背面……
她们在太阳的光芒照耀下走向终点，却在无光的冰窖之中被永远埋藏。
抵达深坑的最底部，白榆盘踞双腿，坐了下来。
双手合十，缓缓向上捧起。
一缕微弱的萤火在白榆的手心中悄然升起。
萤火微弱，却不屈不挠、生生不息地燃烧着，照亮了在这无光的坑洞。
八万四千年的归零纪元，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走向的毁灭。
有人说是迦娜降临，摧毁了一切。
有人说是人类的自负，导致了一切的毁灭。
也有人说是崩坏最终降临，将地表清洗。
事实究竟是怎么样，已经没人能够知道。
归零琪亚娜带领人类势力和迦娜在月球上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那是迦娜和人类战斗，还是人类和迦娜一起与某些存在战斗，具体真相都无从得知。
但最后，人类灭绝，琪亚娜濒死，迦娜在琪亚娜的恳求下选择献出律者核心拯救世界，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故事。
也许在那个时候……意志统括者就已经降临过了一次吧。
迦娜和归零琪亚娜与人类一起，付出惨烈的代价击退了意志统括者。
白榆望着手中的萤火，神情十分的复杂。
意志统括者死了，被白榆指挥的星空大鳐鱼一口吞下，摧毁存在，搅碎概念，彻底地抹除掉了。
通过摘要渊源，追本溯源的力量，白榆在抹除意志统括者分身的时候，也将意志统括者在崩坏宇宙的本体也一同抹去。
这本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意志统括者的分身与崩坏宇宙的联系已经被白榆切开，斩杀分身不应该连同本体一同抹去……
但意志统括者的本体也死了。
白榆觉得不像是被星空大鳐鱼抹去意志统括者这一概念时一同抹去，更像是意志统括者的本体自己撞了上了，蹭上了这场毁灭。
自愿赴死的……
就像意志统括者说的那样，祂与白榆是两个宇宙的生物，两者之间的根本逻辑与思维并不相同。
意志统括者究竟是为了什么去死，白榆不明白，也想不通。
说是找到继承人，然后慷慨赴死吗？
白榆觉得不像……
更像是……祂终于找到一种解脱的道路。
摘要渊源，让被崩坏荼毒污染的意志统括者，回归到了最初的纯洁，回归到了崩坏未曾出现，身为神明被宇宙无数生灵崇敬的姿态。
那样的姿态，真的很美丽，美好……
意志统括者死了，却留下了许多的东西……
在白榆手中的萤火，就是意志统括者留下的一份“遗产”——崩坏宇宙的权限。
只要白榆将这道萤火融入自己的身体，那么白榆就可以和意志统括者一样，获得崩坏宇宙的所有力量支持，可以随意地调动一整个宇宙的力量。
可以说，只要白榆愿意，他随时可以成为新的意志统括者，成为崩坏宇宙新的主宰。
但是白榆不愿意……
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统领一整个宇宙，去为那些困在名为“崩坏”的噩梦中的无数能量生命带来解脱。
他的阅历与知识，与意志统括者相比太过渺小与浅薄。
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去统治一整个宇宙？
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白榆望着手中的萤火，头都要大了。
按照意志统括者死前所说，崩坏虽然是无主的能量，但它们暴虐而危险，如果没人与约束它们，它们只会引发一场又一场惨绝人寰，震惊宇宙的惨案。
现在压制他们的意志统括者死了，如果新王不赶紧出现，谁知道失去控制的崩坏又会引发何等的悲剧。
白榆越想头越大，事关崩坏宇宙的无数生灵和崩坏，让白榆一点也不敢轻易去下决定。
他试着在脑海中模拟将这份力量交给自己认识的每个人会发生的画面，各种各样截然不同的发展，形成杂乱的丝线，汇聚成了参天的大树。
模拟世界轮回，白榆逐渐运作发热的头脑，即使是在这零下一百七十几度的环境里，也完全无法冷却。
最后，白榆闭上双眼，吐出一口热浪白烟，停下了模拟世界命运轮回。
“唉，模拟一个宇宙的发展还是太烧脑了，有点理解阿赖耶识为什么大多时间都处于无法活动的状态了。
崩坏的污染性还是太强了，有许多人都能好好履行宇宙主宰的职责，但在无尽岁月的冲刷侵蚀下，最终也会像意志统括者一样被崩坏所污染，变成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姿态。”
白榆一把握住萤火，然后将其按进自己胸口的量子符号之中。
“凝视深渊，深渊也会予以回眸。
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琪亚娜，转而将这份力量托付给我了。
摘要渊源……这份力量还真是有些太超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