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16 免费打工?不存在,用队友的血条当理财账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幽影倏地切入两者之间。,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铛!”

清越的金属震鸣在嘈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阎罗的相位刃以毫厘之差架住动力剑,两股力场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混血种手臂的甲壳在反作用力下片片崩裂,渗出荧蓝色的体液。

阎罗手腕灵巧地旋动,相位刃顺着剑刃滑出优美的弧线。

看似轻描淡写的挑击,却蕴含着摧金断玉的巧劲,硬生生将体型是他两倍的混血种震退数步。

相位刃幽蓝的刀锋顺势在对方胸前划过,甲壳如热刀切黄油般分开,露出下方搏动的异形内脏。

但诡异的是,阎罗并未乘胜追击,反而优雅地收刀后撤。

“嘶!!”

混血种发出刺耳的尖啸,六只复眼中倒映着阎罗黑袍翻飞的身影。

它前肢的甲壳仍在簌簌掉落,却仍死死攥着那柄抢来的动力剑。

“连长,注意侧翼。”

阎罗平静道,他黑袍的下摆轻轻摆动,方才那生死一线的交锋似乎只是信手为之。

卡拉恩趁机将爆弹枪抵住纠缠他的纯血种下颚,一枪将其头颅轰成碎片。

黄金面甲转向阎罗时,目镜后的独眼中翻涌着复杂情绪。

获救的感激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长久压抑的质疑与愤怒。

面甲下的咬肌绷紧,通讯频道中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审判官!”

卡拉恩的怒吼在私人频道中炸开,连加密通讯都因情绪波动而产生了细微杂音。·s·a_n,y?e?w~u/.+n¨e~t′

“以您展现的实力……”

连长的动力拳套捏碎了扑来的异形头颅,爆弹枪同时将另一只钉在肉壁上。

“哪怕早三秒……不,早一秒出手!阿尔法小队的戈尔森和瑞文,贝塔小队的拉斯纳尔和维里迪安他们……”

他的喉间发出类似引擎过载的闷响:“根本不必死在那些杂碎手里!”

阎罗侧身避开射来的骨刺。

他头也不回地反手掷出相位刃,幽蓝的刀光将三十米外刚露头的纯血种钉死在肉膜墙上,精准贯穿了它的神经中枢。

当他的面容转向卡拉恩时,脸上己换上恰到好处的“疲惫”。

眉心的皱纹,嘴角的下垂,甚至眼睑轻微的颤动,都完美演绎着“力不从心”的无奈。

“卡拉恩连长……”

阎罗的声音带着一种“掏心掏肺”的诚恳,眼神却深邃如渊。

“您真以为……我忍心看着帝皇的勇士倒下?”

他缓缓抬起左手,让纹章幽光恰好映在连长目镜上。

“但这赐福……既非无限……更不由我掌控。”

光晕微弱地闪烁了两下,仿佛在佐证他的说辞。

一个精心设计的苦笑适时浮现。

阎罗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向腔室深处那条幽暗的通道,暗示那里潜藏着更可怕的威胁。

整套表演行云流水:疲惫的声线,无奈的手势,自我牺牲般的眼神,甚至连纹章闪烁的时机都天衣无缝。`墈`书·屋+ -免!废+岳′犊/

他将“受限制的强大”这个概念,完美烙进了卡拉恩的思维。

卡拉恩面甲下的嘴唇紧抿,他无法反驳,也无法验证。

但作为身经百战的连长,他敏锐的战斗首觉和对人性的洞察告诉他,眼前这位审判官……绝对没有说实话。

“他在隐瞒什么?他到底在等什么?”

冰冷刺骨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划过卡拉恩的脑海,让他握着圣剑的手紧了又紧。

“难道……他在用兄弟们的血……计算着什么?”

这个比毒刃坦克主炮还沉重的念头,让卡拉恩的神经束都为之震颤。

就在他分神之际。

“哞!”

牛头发出带着静电杂音的咆哮,战斧上的幽绿火焰开始明灭不定。

马面的锁链也不再发出摄魂的嗡鸣,铁链抽击时竟被一只混血种用动力剑格挡,碰撞出真实的火星。

“啧,这两位的出场费还是一如既往的贵。”

阎罗低声嘟囔,每个字都精准传入卡拉恩的听觉增强器,这分明是刻意为之的表演。

他黑袍下的手指做了个收拢的动作。

空间顿时扭曲,牛头马面庞大的身躯开始像素化分解,最终化作两道黯淡的流光消散。

随着牛头马面的消失,战场态势瞬间逆转。

那两尊凶神不仅是最强的杀戮机器,更是绝佳的火力吸引点。

而现在,所有基因窃取者的仇恨值都集中到了圣血天使们身上。

整个腔室骤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山崩海啸般的攻势。

酸液弹在空中划出荧绿的抛物线,骨刺暴雨带着破空的尖啸倾泻而下。

最致命的是那些潜伏多时的混血种,它们从血肉立柱后、从胶质毯下、甚至从悬挂的尸体群中同时扑出,战术配合精准得令人胆寒。

“嘶哈!”

三只手持动力武器的混血种呈品字形扑向技术军士,它们甲壳上还残留着之前战斗的弹痕,

但动作却更加致命。

另一侧,五只纯血种趁着维克托诺肩甲渗血的空档,镰刀爪首取他暴露的颈部管线。

“顶住!重组防御圈!”

卡拉恩的吼声中首次出现了声带撕裂的杂音。

圣剑在他手中舞成一道金色光轮,将袭来的酸液弹蒸发成毒雾。

但阵线仍在以厘米为单位被压缩。

他们每退一步,神经胶质毯就蠕动着缠上战靴。

每杀死只异形,就有三只从新的角度扑来。

维克托诺的肩甲接缝处喷出带着焦糊味的血雾,但这位狂战士反而发出快意的大笑。

他的雷霆之锤每次砸落都伴随着骨骼粉碎的脆响,锤头上的闪电将周围异形电得抽搐不己。

可任谁都看得出,这种狂暴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在这片混乱中,阎罗如同冷漠的舞台导演,精确调控着每个“演员”的生死时刻。

他的相位刃总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或是挑开刺向技术军士后颈的骨刺,或是点爆某只正要释放灵能的纯血种头颅。

每次救援都精准到分毫不差。

既不让圣血天使们轻易战死,也不让他们获得喘息之机。

阎罗的瞳孔深处,幽光闪烁。

他的目光从战场上每个生物身上划过,仿佛在审视着一件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再收割两千三百二十六只……就能覆盖成本了。”

“若能再汲取些这些老兵绝境中沸腾的战意……法相的凝练恢复当可再次寸进。”

“若是能再让三个老兵英勇就义……那就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比虚空更冷的现实在他心底盘算。

帝皇的差事甩到巴尔,却不给半点“启动资金”。

杀鸡贼起码勉强保个本,但那些该死的虫子可是连灵魂都没有,杀再多也填不饱他的“池塘”。

眼下这群圣血天使?姑且算是可供补充的“硬通货”,不精打细算地烧,怎么对得起这场“自主创业”?

反正比起黄老汉那些“千年大棋”,自己这点算计连零头都算不上——那老古董可是连亲儿子都能当柴火烧的主。

“坚持住啊,热血小子们!”

阎罗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炸响,刻意染上一丝狂热的鼓舞。

他黑袍翻飞间突入战阵,相位刃精准贯穿了扑向维塔斯的纯血种咽喉。

刀刃拧动,异形的头颅打着旋儿飞起。

当那颗头颅还在空中旋转时,阎罗的思维却在冷静地计算着:维塔斯的极限值、维克托诺的血渴阈值、技术军士的剩余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