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攀附
第四百零五章攀附
出了正殿,迎面袭来一股清冽的晚风,让凤南烟的脑子清醒了不少。?2/咸¥`x鱼/|看`书£网??? |首,发$
“小姐,如果奴婢没看错的话,方才在楚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人,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表小姐呢?”怡翠拧着眉挠头问道。
“别可是好像了,那个人就是表小姐,你都没看到她看咱们小姐的时候那个得意的眼神,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攀上了娘娘,当了娘娘的近身侍女就可以只手摭天,说到底不过是给人办事的一条狗罢了。”红柳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
凤南烟抬手示意两人停下,罗沁竹居然还能瞒着他们所有人,不对,宋云峥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攀上楚贵妃就代表是站在如太守那边,他能容忍府中出内鬼?还是他自己亲自带回来的所谓的‘表妹’。
“哎,就是为小姐感到不值,小姐之前还一直说着做人留一线呢,处处忍让处处放松,却换来现在这个下场,忒,当真是养条狗都比这个值当些。”红柳愤懑道。
“人家的事就别继续想了,就算是她的机遇吧。”凤南烟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需得尽快弄清楚罗沁竹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只是攀炎附势,还是说另有所图……这个表妹是有些小心思的,但真的会因为这个去勾结如太守吗?
红柳有些担心小姐,小姐对罗沁竹一直处于容忍的阶段,可是罗沁竹做出这种事,难免让小姐寒心。_a-i/l+e·x^i?a*o~s_h`u_o~.\c¢o?m′
“不必想这些事了,她兴许有自己的造化吧,既然都出来了,也是有段时间没入宫,去御花园看看吧。”凤南烟敛去心神,打断了几人的胡思乱想。
“那就现在去吧!这个时节御花园肯定换了一大批绿植了,跟小姐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呢!”红柳顺着话岔开话题。
凤南烟喝了两杯酒,这具身体对酒的适应极差,平日不过七杯就要醉,夜晚皇宫还是十分热闹,宫女太监来来回回,匆忙路过。
御花园此时正移栽了一大批各个地方种的稀有品种菊花来,夜间借着灯光看也是十分有意境的。
“居然还有这种颜色的菊花吗?奴婢可是第一次看呢,这是什么菊花?长的可真好,像一个个小绣球一样!”怡翠惊奇道。
“这个是寒菊,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开,等到一二月的时候就都凋谢了,这花儿是长得不错呢,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的。?2`8_l\u`._n`e′t¢”凤南烟解释道。
“从前在凤家的时候夫人也喜欢养花呢,当时小姐可喜欢了,每日都去摘,摘到后面夫人可心疼,就再没怎么养过了。”怡翠说。
怡翠说的片段在凤南烟脑海中一闪而逝,是啊,那些都是从前凤南烟的记忆,那些不属于她,又是她的童年回忆。
“待会回府之后,我们也去弄些花花草草栽种在院子里吧,院子里还挺空的,前院也都是一些假山水池之类,好久没仔细打理过了。”凤南烟说。
她不爱倒腾这些,一直都说管家暗地里在找人修剪从前的灌木,现在想来,整个宋家都需要好好‘整顿’。
忽的前面传来人的咳嗽声,凤南烟瞬间停住脚步警惕的看向那边,红柳和怡翠也都一前一后的吧凤南烟围住。
很快凤南烟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湖边树下站着一人,看身形有些熟悉,那人也注意到了她,转身撩开垂坠的柳条显露在几人面前。
“许久不见宋少夫人。”
梁含璋拱手朝着凤南烟微微作揖,客气道:“可是吓着你了?方才我在这边想事,一时间没注意居然有人靠近。”
“太子殿下无需如此客气。”凤南烟立刻回了礼,仔细想想,现在梁含璋应该改姓朱了吧,朱含璋?倒像是那么回事了。
“我方在这看湖上的波澜愣神,宋少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否还能在这里再呆一会?”梁含璋问道,漆黑的夜中,只能隐约看见他微微皱紧的眉头。
“自然的,毕竟是太子先来,是我们打搅了你的兴致。”凤南烟客气道,她虽然不喜欢梁含璋,但他现在贵为太子,还是云峥这边牵制如太守的主要人物,她并不打算闹的太僵。
既然他在这里,凤南烟转身打算离去,忽的想起昨天晚上宋云峥说的话,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稍微往前了几步,一直站在梁含璋身侧才停下。
对于凤南烟的亲近,梁含璋有些意外,他以为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这辈子怕是再不能跟凤南烟多说两句话,毕竟于情于理,他做的确实过分。
“太子殿下可介意我同你一起赏湖?”凤南烟主动开口问:“那酒席太闷,来这儿吹吹湖风也挺好的。”
“求之不得,只希望不会引起宋少夫人的不适。”梁含璋往旁边挪了挪,在两人之间隔开了许多位置。
红柳和怡翠都在后面死死的盯着梁含璋,但凡这厮有半点轻浮夫人的举动,立刻就把他给推下去!
凤南烟知道他说的是上次的事情,她没打算深究,过去了就算是过去了,也算是给他一点教训罢。
“有些事太子殿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凤南烟不追究,不代表没发生过,虽然主谋是凤瑾萱,但不管不顾甚至纵容的梁含璋是怎么都洗不白的。
梁含璋苦笑两声,将话题岔开问:“看宋少夫人气色不错,脸色却是不怎么好,难道是有心事?”
“有心事的不是太子殿下吗?现在宫宴上肯定各位王公贵胃都攀谈甚欢,唯独缺少了太子殿下的位置,不显得有些太过宽广了?”凤南烟反问道。
凤南烟的问题让梁含璋先是一愣,随后眼底划过几抹嘲讽:“我若是不去,怕是更好,本来就是半道跳出来的太子,于他们眼中我始终都是血统不纯的异类,他们又哪里会真的拿我当做是真的皇族?”
每天都要忍受各种闲言碎语,这些也就作罢,不少人还拿他以前的事情做文章,自从听宋大学士说起如太守之后,他总能从四面八方的地方感受到压力,这皇宫就好像是一个棺材,把他装在里面,让人活生生闷死。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没用的人?”梁含璋很快回过神来,无力的看向凤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