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姐姐啊

阮清欢正腹诽着,耳边却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让让。/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阮清欢下意识转过身,心底那只名为好奇的猫让她没忍住再朝她看过去。

两个不知好歹的仙舟人从一旁追过来,不怀好意道:

“哈哈,在这呢美女,干嘛着急走啊,又不是不带你去,走吧,我们带你去匹诺康尼。”

说着,他要去牵女人的手,女人避开了,一旁另一个人嬉笑着走上前,一起要拉扯那个女人。

黄泉语气瞬间没有耐性,收起油纸伞:“放手。”

原来她找过很多人问路,只是这些人都不怀好意,没人愿意诚心诚意带她去流云渡,阮清欢愿意给她指路,但不愿意带路。

阮清欢在后面看了一眼,像没看见他们对女人动手动脚一样,放开小停云的手,走过去牵住她。

她牵住她的手:“原来你在这啊,将军找你好久了。”

那两个猎艳的人一愣,他们有眼力见一点,认识曜青的知名人物,惊讶道:“夫人?”

阮清欢随意笑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一手黄泉,一手小停云。

只用几步就离开了原本所在地,带她们拐入另一条街道,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啧。”其中一个仙舟人咋舌了一声,戾气西溢。

到嘴的鸭子被将军夫人放飞了,任谁也不甘心,那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同伴的腿。~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殊不知,阮清欢带走那个女人,是在救他们的命。

适才他们去拉扯女人的间隙,阮清欢己经看到她要去摸刀鞘,再让他们作死下去,可能真的会死。

阮清欢的血脉决定了她什么时候都不会冷,手心很温暖。

黄泉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看向她们相握的手,问出来:“抖什么?”

阮清欢:“害怕啊。”怕你闹出人命啊。

小停云习惯性学舌,眼神清澈:“怕啊。”

阮清欢松开她的手,黄泉再看过去,手心的地图己经被冷汗糊掉了,她的Q版形象也化掉了。

“地图没了。”黄泉说。

怕她又被来历不明的人纠缠,阮清欢主动道:“我带你去。”

“给我画地图。”黄泉道。

阮清欢一愣:“那你自己去?”

“没什么,带路吧。”黄泉撇撇嘴道。

“嗯。”阮清欢抱起小停云,给她举高高,“先走这边,我给她买点吃的。”

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黄泉看向她怀里的狐人姑娘,主动道:“这是你的女儿吗?”

“算是吧。”阮清欢不假思索道。

“是吧。”小停云复述,手里抱着一杯宝宝奶昔嗦了一口。

“什么叫算是?”黄泉好奇地说。`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就是没人说不是。”

阮清欢拨了拨小停云被风吹炸的绒耳:“大家都说是将军生的小将军。”

阮清欢:“其实就是我娘亲捡的小孩,按辈分来算,充其量算是我的小妹妹吧。”

“妹妹。”小停云干巴巴道。

“你还有娘亲?”

“有的姐妹,有的。”阮清欢道。

“这样超模的娘亲,我还有一个。”

黄泉:?

“没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日常发疯吧。”

“嗯。”黄泉应了一声,就此安静下来。

不多时,流云渡到了,阮清欢站在月台处送她离开。

离开前,黄泉冲她挥手:“明天见。”

阮清欢怔愣,明天见,今天己经过完了?

今天当然没有过完,还有大半天的光阴可以虚度。

阮清欢回到家,和飞霄一起研究新口味的梅花糕。

她们在厨房忙的手忙脚乱,小停云就坐在案板上看她们做饭,以身作则了什么叫女孩子不能上桌吃饭。

阮清欢第三次用粘着面粉的手把她抱下来,学她说话:“狐,不能,上桌。”

小停云挣扎着从浮空的状态脱离,噘嘴道:“人,你饿。”

“我不饿。”

小停云奶声奶气道:“我饿……”

“不,你也不饿,这是你的错觉,你中午喝了半杯宝宝奶昔,热量很高,相当于吃了三粒梅花糕,我一次才吃两粒,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会胖的。”

飞霄替同族说话:“让她吃吧,小孩胖一点可爱啊。”

阮清欢:“飞霄你怎么也……”

“咕……”

话没说完,在场两狐一凰都听到了饥肠辘辘的回响。

阮清欢不信邪地把耳尖贴紧小停云的肚皮,听到是她在饿,只好说:

“准了,你可以吃梅花糕。”

“但要记得留点肚子,一会儿拿你试个毒。”

小停云接过飞霄递给她的一盘梅花糕,心满意足地跑开了。

阮清欢若有所思地看向飞霄:“她小时候就这样吗?”

“应该吧。”飞霄不确定道。

她走到阮清欢身边,边和阮清欢在模具上刷油边说:

“狐人都是眼疾手快的代名词,小时候很爱拆家,讨俏得很。”

“听驭空姐姐说,停云小时候总是很乖,软软绵绵的,不善争斗,她在天舶司双双就任武备士的双亲见姑娘总是不争气,快要被她急坏了。”

“后来见小停云实在是继承家业不成,才断了念想,任由孩子自由发展的。”

感觉不是乖,笨笨的。

阮清欢“嗷”了一声,觉得自己失忆一百年恍若隔世,又说:

“今天上午为什么会突然下雨,饮月君疯了?”

飞霄动作僵了一瞬,被她很快掩盖过去,数秒后道:“阮阮,罗浮的龙尊己经不是饮月君了。”

阮清欢:?

“是衔药龙女大人,白露,给你看病那只。”

阮清欢回忆起来:“换龙了,什么时候的事?”

“七百年前的饮月之乱,你不知道?”飞霄有些意外。

“只听过说书人版本的云上五骁。”

阮清欢道,“两百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一颗朱明的蛋呢。”

“我不怎么关注持明族的事。”阮清欢摇头道,“我不喜欢他们。”

顿了顿,阮清欢想起白露一哭患者就被治好时的场景,补充道:

“好吧,奶龙还是很可爱的。”

飞霄轻微颔首,开始在刷好油的模具上放馅,“两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阮清欢突然面色凝重,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甚至趋近于停:“飞霄,你今年多大了?”

“一百五,怎么了?”飞霄的情绪被她牵动,神情多了些认真。

“没什么。”

年方二百的阮清欢闻言有松一口气的感觉,把模具悉数放进烤箱:“原来我才是姐姐。”

她忍不住挪逾飞霄,裹挟着笑意地往身边瞅,用肘部肘了她细腰几下:“快,叫姐姐。”

“噗嗤。”

飞霄被她莫名的好胜心逗笑,十分服气地喊道:“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