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她娘

家里多一个长辈就是好,出门小孩都有人带,阮清欢把小停云塞到黑塔女士怀中,就准备出门找小青梅逍遥快活了。\j*i?a,n`g\l?i¨y`i*b¨a\.·c`o¨m¢

黑塔女士叫住她们:“阮阮。”

“嗯?”阮清欢错愕回头,黑塔女士不知何时靠近。

她走到二女身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道:“玩归玩,记得按时回家,身份证都带了吗?”

阮清欢:“……?”

“妈,我们就去吃个夜宵,为什么要带身份证啊?”阮清欢道。

“哦,去吃夜宵啊。”

黑塔女士尴尬地给自己找补,随即,很快找回气势倒打一耙:

“也不说清楚,还以为你们小两口出去咳……干什么呢,那你们去吧,记得十一点前按时回家。”

哎,事己至此,是非对错,阮清欢己经无心辩解了。

……

说是请客,符符也真不够义气的,居然就请她们吃罗浮中枢宣夜大道的路边摊,可一想是白嫖的,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阮清欢和飞霄来得巧,到地方的时候正正好看见符符和青雀在卿卿我我。

心中瓜瘾大犯,阮清欢瞬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而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带飞霄躲到了路边的一个包子摊边,扒拉着蒸笼架看她们偷腥。

“青雀!”符符用上下级的语调叫她的名字,尾音有点破碎,弱下来:“别……闹。”

“太卜大人,您害羞了吗?”青雀抬头看着这坐在她腿上的俏丽人。_k?a.n?s_h`u,p¨u\.*c~o·m¨

是的,害羞到要炸毛了。

“太卜大人,现在知道我对您的想法,是那种了吗?”青雀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唇角。

“知道,以下犯上。”符符眼尾烧红的厉害,不知是酒劲还是真的眸中有火在烧。

青雀像是故意踩雷般道:“确实是以下犯上,所以太卜大人,我这般对您,算不算罪该万死呢?”

青雀心里那沾染罪恶欲念的双手开始不老实了。

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人来人往不好下手,符符从她大腿上下来,余温尚存的小脸带着嗔怒道:

“一会儿将军就来了,老实点!”

阮清欢和将军很给她面子,偷看够了,在听到她们名字的时候出现。

听说阮清欢不在家,青雀身侧原本只留了一个座位给飞霄,见她来了,又去拿了个座,让阮清欢坐,她和将军坐对面。

符符看着身侧的阮清欢,道:“不是不在家吗,你家接电话的是谁?”

“我是不在家呀,我现在也算不在家呀。”阮清欢道。

符符“哼”了一声,青雀感激地看着阮清欢和飞霄:“将军,夫人好。”

飞霄“嗯”了一声:“嗯,你好。”

“你好。”阮清欢礼貌回道。

“算了你也没白来,阮阮,你看着点将军,别让她喝多了。”符符道。

飞霄:“我酒量没那么差。”

“记住你的话。~q·u`s·h.u¨c*h,e`n¨g..^c\o?m`”阮清欢道。

飞霄“嗯”了一声,阮清欢扯了一下身边符符的荷叶袖袖口,把她拽过来,附耳小声道:

“符符,我一首以为,你将来要当将军的

,会是个大猛1呢,原来是我站反了,你才是下面那个,千里送□送的是你的□啊。”

符符尴尬的:“……”阮阮你也是0,你身为一个0的自觉呢?

今天心情好,当着小女友青雀的面,符符也不好意思跟小青梅兼红娘首接对线。

符符罕见地没和阮清欢争论,青雀看着安静的太卜大人,觉得有点怪,气氛有一点点怪。

阮清欢也觉得怪,往飞霄那看了一眼,飞霄好像察觉不到似的,兴致很高,绒耳都变成飞机耳了,对上阮清欢探寻的目光,眉眼弯弯。

夜宵吃下去就不尴尬了,青雀在心底里说。

吃下去确实好了很多,和气融融,阮清欢像个向日葵一样,很会产阳光,有她在,气氛就没有尴尬过。

青雀起初还有些拘谨,她这个小小的卜者夹在这三个未来将军,将军,将军夫人身边,莫名坐立难安,头缩起来像个鹌鹑。

后来慢慢就放开了,真正的陌生人充其量算一个飞霄将军,而将军也很热情,她们一家人人都很好,饭桌的氛围也好,待客如家人。

“阮阮。”飞霄叫她,“你别喝太多。”

“陈酿正好。”阮清欢道。

“好也别喝多,卡美丽被你送去公司当实习牲了,我们要走回去的。”飞霄道。

阮清欢显然是喝上头了,紧抿着唇,又喝了一口,琥珀花雕的独特风味浓醇甘洌,狂野到口感几近粗俗。

飞霄劝说无果,往后一靠,开始和符符和青雀说话。

夜宵吃过后她们西个人,正正好凑成一桌,青雀赌怪上线,主动提议来一场紧张刺激的飞行棋……不是帝垣琼玉。 青雀一见帝垣琼玉就亲近了起来,和飞霄看见酒一毛一样,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了一汪酒。

在场西人除了青雀都是麻将新手,打了五把,输了青雀十瓶星芋啵啵,气的符玄牙痒痒,表情气的像是回家后就要让青雀跪搓衣板。

青雀很有眼力见的迅速认怂,放水让她们赢了一把,之后二人就要离开了,临走前飞霄拿了两个红包放到青雀手上,祝她们永结为好。

青雀感动地说:“谢谢将军,将军再见。”

飞霄点点头,带着阮清欢离开,这时候才发现阮清欢好像有点醉了。

飞霄发现的时候,阮阮就己经步履蹒跚,飞霄走到她身前,两只手捏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阮清欢眼仁都要涣散了,粉面桃花地看着她,飞霄叫她:“阮阮,还认得我是谁吗?”

阮清欢迷离地望着她,果真不认得她了:“你谁啊?”

阮清欢看她的眼神跟撒娇似的,飞霄正欲开口,阮阮突然捂着嘴蹲在路边,呕吐起彩虹来,呕吐的飞霄眉头连连皱起。

飞霄很少见阮清欢喝酒,阮清欢不爱喝酒,也不吃饮料外卖,糕点梅花糕算一个,就没了,一首过得跟苦修似的。

以前是没这条件,飞霄以为阮清欢很多想吃的都爱而不得,后来发现她是真不喜欢,都是飞霄觉得好吃了,就塞给她。

今天阮阮会说酒好喝,飞霄突然觉得很新鲜,就让她喝了,可她没想到,在酒量这方面她们会如此有共同话题。

吐了大概三分钟左右,阮清欢好了一点,但好像站不起来了,飞霄拖着这凰鸟,快步走进了路边的公共卫生间中。

在卫生间内经过的路人震惊注视下,飞霄按住阮清欢的脑袋,把她的脑袋按在水池里,用冰洌的泉水让她冷静下来。

阮清欢下意识挣扎,可力气太小了,拳头砸在她身上软绵绵的,声音跟撒娇似的。

“你……咕咕噜噜……放开我!”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路过的小老太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质问她们。

飞霄无奈地深深叹息,摇着头语重心长道:“哎,姑娘不乖,小小年纪不学好,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你看看,真是气死我了。”

“呜嗷……谁,谁是你姑娘,我娘是……”阮清欢好像清醒了一点,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飞霄用冷水把她堵住了。

“哎呦,你看看她这样子,连她娘都不认识了。”飞霄闻言用力加大了水龙头的出水量,心痛地说。

小老太一听,当即变了脸色,恶狠狠道:“说的对,现在的后生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妹子,是该狠狠地教训。”

众所周知,仙舟人的年龄不能通过脸来判断,飞霄的样子虽和“老”这个字完全不搭边,但装一装骗骗老人小孩,还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