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狐为马

阮清欢坐好,弓身把被飞霄拨弄下来的腿环往上扶了扶。^k¨a·n?s¢h.u·h_e,z_i_.+c·o*m·

飞霄站起来面对她,把风衣脱下来了,露出玉一样莹润的锁骨,随着她下意识缩肩更是凸起,变成远山一样的起伏,着实抢眼的很。

美人腰骨如碧玉,阮清欢看了两眼,看着背对夕阳的飞霄,忽地想起了什么,仔细一想,才想起事情的全貌。

黑天鹅帮她恢复的、仅存不多的记忆,忽然开始占据她的全部思绪……

同样的麟渊境,太阳还没出来,明明她们在等日出,黑暗中,却有人在偷亲她。

她捂嘴偏不让这狐人亲,转而踮脚,主动去亲这狐人眉心的花铀。

“阮阮。”飞霄把她往上揽,让阮清欢光脚踩在她白生生的脚背上,好使这凰鸟不用费劲踮脚。

“嘴好硬。”飞霄轻笑着,小狐牙细细地研磨着她的侧颈,像是动物在标记猎物,更像是想从她身上硬生生叼下一块肉。

“软的。”黑暗中,阮清欢声音微哑地辩解。

飞霄的笑声几不可闻:“是么,我尝尝。”

“怎么哭了……”某狐人说。

……

“阮阮?”

忽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她的侧颊,阮清欢被冷了个正着,浑身一激灵。+s·o_u.k/a?n¢s/h~u¨.?c+o!m?

她定睛一看,是飞霄往她脸部贴上一杯插好吸管的冰仙人快乐茶,很冰,应该是去附近买的。

阮清欢身上不知何时被飞霄披上了她的白色风衣,这朱凰后知后觉地接过来奶茶,飞霄问:

“想什么呢,脑袋都要冒烟了。”

“没什么,在放空。”

阮清欢缓了缓心神,双手握住杯身,指节在上面点呀点,少女被心思尽藏其中。

奇怪,她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烫?

没等她得到这题的答案,突然间,天空雷鸣闪动,风潇雷晦,吓得阮清欢以为天风君又发疯,第一时间捂住了眼睛。

附近用来照明的枝形灯集体频闪了几下,不多一会儿,光照又恢复正常。

阮清欢睁开眼睛,看到一只毛绒绒的大兽乖顺地蹲坐在飞霄身边。

阮清欢:“这是……”

“咪咪,帝弓赐予的威灵。”飞霄顺了顺飞黄的羽毛。

[巡猎]星神岚会赐予每位将军威灵,飞黄就是飞霄的威灵。

帝弓七相之一,帝弓所赐威灵,飞黄,其状如狐,背上中两角,是只阮清欢只在书上见过的神兽,即使被飞霄有意控制身形缩过水,也有足足半个房那么高。

阮清欢扯了扯嘴角:“……”这就是你的咪咪,你管这东西叫咪咪?

“它叫什么名字,就叫咪咪?”阮清欢问道。¨完. , ¢榊,颤. ,唔¨错/内.容′

“飞黄腾达的飞黄,也可以叫乘黄,腾黄。”飞霄不假思索道。

飞霄:“想摸吗?”

阮清欢咽了咽口水,跃跃欲试,都要星星眼了,看得出来是想摸的。

可就在她手靠近的那一刻,那一只蓝瞳神兽一跃而起,跳到了海里,喉咙里的低吼如风声在嚎啕。

它大概是属猫的,朝不熟的将军夫人哈了一口气。

阮清欢指节贴着腿环,无措地看着裙角。

飞霄眉头一皱,不满地呵斥它:“乖一点。”

历来只被将军用来斩敌掠兽的飞黄第一次被飞霄凶:“……”

阮清欢靠近它,rua了几把毛绒绒的脑袋,帝弓七相之一飞黄乖乖的,像个滚大的雪球一样,瞳仁紧缩,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阮清欢抬起它的一只脚掌,逗狗般逗它:“握握手?”

飞黄去看将军飞霄,可飞霄定定地看着阮清欢,眸光劲黏。

忽地对上它求助的目光,飞霄毫不留情地朝它点了点头,示意它配合阮清欢。

战场杀神有朝一日竟沦落为天击将军的调情工具,帝弓七相之一飞黄屈辱,却也很是无奈地摇了下绒尾。

随着前爪张开,尖锐的爪子从柔软的长毛里伸了出来,整个“猫”爪像极了梅花。

阮清欢抬起它的两只前爪,跟它握手,惊叹道:

“飞霄,它也太乖了吧,就朝我哈了一口气!”

“乖吧。”

“乖。”阮清欢rua着飞黄可爱的小脑袋瓜儿,手指一压一点,一压一点。

“但是飞霄,你骗我。”小姑娘阮清欢的脸色随之一变,比仙舟的天气还要变化莫测。

飞霄:“嗯?”

“它根本就不是哈基米,它是马啊。”

飞霄更是:“嗯嗯?”

她看着跟自己携手战斗三十年的伙伴,又看看阮清欢,难以置信道:“不是狐狸吗?”

“它不是,它是马,飞黄是神马,它只是长得像狐狸,背上长了两只角,羽毛叫吉光片羽的马。”阮清欢辩解道。

飞霄连连摇头,看着这指狐为马的凰鸟: “它是狐狸,师父也说它是狐狸,它也像狐狸。”

阮清欢执拗道:“我在书上看过的,它就是马,不信,你自己问它。”

阮清欢食指指向飞黄,逼问道:“说,你是狐狸是马?”

飞黄:“……”你们两个够了,是狗,我是狗行了吧。

不知是出于何等想法,飞霄还真问了,飞黄嘴里低低地呜咽一声,像狐狸一样扬着毛绒绒的脑袋,乖巧地在飞霄手心里蹭了蹭,企图蒙混过关。

“你叫一声。”阮清欢命令它。

飞黄:“曼波。”

它的叫声就是马的,阮清欢又和飞霄争论了一阵,阮清欢据理力争,表情认真的像前世的小孩姐们在争论贝贝雅雅谁更漂亮。

飞黄还泡在水里呢,却像条狗一样看着飞凰妻妻打情骂俏,它淹没自己到脖颈以上,咕噜咕噜幽怨地冒泡。

阮清欢搬出书上原话:“它就是马,其状如狐,背生两角的神马,和我一样,是祥瑞的象征,传说乘一年者,寿之两千。”

飞霄躺平在沙滩上,复读机般重复道:

“它就是狐狸,师父说它是狐狸,我师祖也说了它是狐狸。”

阮清欢好奇道:“你师祖是谁,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等我一会儿,我还没想好。”飞霄道。

“……打一场吧。”

阮清欢鸭子坐在天击将军的细腰上,难得俯视她,边掐她旗袍处镂空出来的腰,边义正言辞道:

“今天不打一场不回家了。”

“别,我给你转三千信用点,阮阮放过我。”飞霄的笑声克制地从胸腔回荡,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胸腔在震。

阮清欢想了想说:“加钱,三千六,我要再买一杯仙人快乐茶。”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