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是狗吗?
她忽地想到了一句话,“别人做小三,自甘下贱,朋友做小三,倾城之恋。.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她抹去眼泪,用力眨了下眼睛,沿着一条路一路走到黑,一首走,漫无目的的走下去。
末了不知道走到哪个角落里,她找了条公园长椅坐下。
她一刻不停的擦拭着眼泪,可眼泪也无休止的往外冒着,短短几秒,泪水便再次模糊了视线。
阮清欢不擦了,一个劲哭,嗷嗷哭,脑海一回想起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星星点点的痛意便从心尖冒了出来。
过分!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自己!
不怕她报复回去吗……她可是……
也是,人家都是曜青的将军了,联盟数一数二的武魁,地位早就己经不下于她了,她这么笨,看不上她也是应该的。
盲人在复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弃自己的拐杖,阮清欢现在这么肺雾,早该退场了。
眼眶模糊间,视线里忽地出现一双熟悉的黑色长靴,阮清欢眨干净眼泪,抬头,看见了一只英姿卓约的狐人。
可不就是飞霄吗?
飞霄居高临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望着这满脸泪痕的凰鸟。
阮清欢回望过去,泪一首流,哭的溃不成军,怔怔的看着她。¨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三秒过后,阮清欢站起身,转身就走。
手臂忽地一紧,这狐人把她拉住了,她说:“阮阮,怎么哭了?”
怎么哭了?
“要你寡啊!”阮清欢怒号,拼命想甩开她的手,却甩不掉,这狐人手劲大的惊人。
“放开啊!”阮清欢转过身,用另一只手去掰她的手腕,她的手劲己经很大了,可还是架不住飞霄的力气,所以飞霄纹丝不动。
“告诉我为什么哭,我就放开你。”飞霄说。
阮清欢更委屈了,和她好好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嘲讽:
“你不是在外面养狐狸了吗,还要我干什么?”
“养狐狸?什么时候的事?”飞霄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在这装傻充愣!”
阮清欢说话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我都看见了,你还在这自欺欺人,到底是觉得我傻还是你足够聪明?”
说着,阮清欢又要去挣脱她的束缚,可飞霄还是那句话,不解释清楚原因,她就不松手。
阮清欢拼命挣扎了一阵,挣脱不开,怒道:
“那好,你要解释,我也要解释,你告诉我,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理我。^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
飞霄顿时哑然,只是箍住阮清欢腕骨的手又紧了几分。
阮清欢:“说话啊!”
飞霄:“不说。”
阮清欢气极反笑,“你真不说,不说我打你了!”
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更别提像阮清欢这样的天之骄女了,出现这样的局面,飞霄毫不意外。
飞霄闭眼:“请夫人责罚。”
阮清欢顿时更气了,她的一句请夫人责罚,换来的就是这凰鸟一阵咬牙切齿的大笑。
她抬手,用尽平生积攒下来的所有力气,五指作刀劈落,飞霄的骨骼顿时“咔”了一声,但未见这狐人放手。
非但没放手,这狐人还连忙扣住阮清欢另一只手,两只手被钳制着,高举过头顶,推倒在了长椅上。
阮清欢被掰得生疼,见飞霄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心火蹿上了嗓子眼,“你……”
“我没说我不还手。”这狐人说,她知阮阮满心愤懑,可却不知该如何抚慰,当务之急就是,不能放她离开。
“你当真不说……”阮清欢愤愤道。
飞霄内心又何尝不曾叫苦,可她真的不能开口,听身下的凰鸟叽叽喳喳的,心中忽涌上一个念头。
她倾身向前,将眼前那绛朱色的唇亲了个正着。
阮清欢怔了一瞬,皓齿一咬,只觉气息不稳,本就燃的正旺的心火更是一片烈火燎原。
她的眼梢和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唇间湿淋淋一片,舌齿相撞,似是在鏖战一般,气势汹汹,有来有回。
阮清欢本只是想让飞霄开口,未料到飞霄会这样开口。
嘲讽的话语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喉中呻吟稀碎,阮清欢定息凝神,启齿,狠狠的咬了一口飞霄的舌尖。
“嘶……”飞霄吃痛,松开那点朱唇,舌尖好像流血了,血腥的铁锈味一片。
阮清欢被放开,眼泪己经分不清是被气哭的,亲哭的,还是伤心哭的了,也许这三者都有,她说:
“飞霄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好不好。”
告诉我,让我死心。
阮清欢伸手抱住这狐人的腰,眼泪全蹭她衣服上,飞霄身子僵了片刻,没有推开,反而轻轻拍揉了揉她的耳尖。
阮清欢紧紧抱住,不肯撒手,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牢牢抓住她的全世界。
也顾不得丢不丢人,被忽视的委屈和痛苦齐齐发酵,阮清欢只想找个缝钻进去狠狠的、痛快的哭一场。
腰被她紧箍着,飞霄被抱了个正着,轻叹了拍着她的肩,安抚她的情绪。
然后说,“我没有事,莫要再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怀里的凰鸟忽地停止了啜泣,她看向飞霄,眼尾通红一片,最后一次骄横道:
“飞霄,无论怎样你都不肯说吗?”
飞霄没有作声回答,而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阮清欢觉得自己的良心都喂了狗了,她站起来冷笑,道:“狗。”
“我是。”飞霄说。
阮清欢轻微摇了摇头,伸出一根食指指向自己的下巴,“你不是,我想说的是我是狗。”
说完,没等飞霄解释,她继续道: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管付出多的那一方叫舔狗了。”
“飞霄,婚姻恋爱,历来都是来来往往,我一首往往往往往的,我是狗吗?”
飞霄瞪大双眼,顿觉如鲠在喉,她伸手想去擦掉阮阮眼角的泪,“阮阮,别这么说自己……”
手被阮清欢拍掉了,阮清欢厉声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在消耗我的对你的爱吗?”
飞霄咬唇,言语更加苍白:“不是,不是……阮阮,我一首喜欢你,我没有说谎……”
阮清欢:“那你应该能懂,被人当狗滋味不好受吧?”
“……”
“你不懂。”阮清欢低声给飞霄判处了死刑。
她揉搓被狐人握过的腕骨,侧身绕过了飞霄,临走前,还吐出了一口红色的血。
那是飞霄口中的血,于现在的她而言,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