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欲戴王冠
阮·梅女士这一副要杀要剐的语气给飞霄吓坏了。-求,书*帮? ?首.发¢
生怕阮·梅女士一不高兴,就动用极端手段把曜青击坠,让他们陪葬,连忙把情况解释给了阮·梅女士。
阮·梅女士听完之后消火了,但好像没消多少,声音还是压抑着怒气的。
“把她送过来,就现在。”
黑塔小人儿咬牙切齿道,仔细一看,还能从这人偶脸上读到了愤怒两个字。
飞霄不敢耽搁,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一边抱着阮阮,跟着一旁自动寻路的黑塔小人儿到了地方。
阮·梅女士早就在约定好的接头地点候着了,身旁的紫衣女子帽子尖尖的,可不就是黑塔女士。
飞霄把怀里的小鸟交过去,心情忐忑的看着两位天才,低眉顺眼的。
阮·梅女士伸出两只手,一只搭在阮阮的背部,一只搭在腿窝处,动作温柔的像是在抱熟睡中的婴孩。
“好像只是普通的发烧。”飞霄怯懦道。
明明她比阮·梅女士高一个头,算上绒耳也和帽子尖尖女士不相上下,可大捷将军就是在她们面前没气势,就是垂头丧气。
怀里的小鸟温度像是块烧红了的蜂窝煤,还未抱进怀里,灼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只差一点孜然,就可以吃了。
阮清欢依旧是昏沉着的,忽地一双冰冰凉凉的手伸过来,接着便是大片的凉意涌过来。
趋冷性的阮清欢感受到冷意,歪了一下脑袋,往她阮娘的大道理里面埋了埋。′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阮·梅女士把怀里的姑娘往上提了提,心疼的眼神投向她,眼里全是对自家姑娘的心疼。
对自家姑娘多心软,对这狐人便有多心冷。
阮·梅女士身子一侧,转身就带着黑塔离开,丝毫不给大捷将军留情面。
飞霄在后面看着阮·梅女士的背影,想跟上,被忽然回头的阮·梅女士厉声何止了。
飞霄站在原地罚站,看阮·梅女士一副恨不得把她爪子剁了的模样,立正了。
黑塔女士“哎”了一声,想说话,又想起自己拗不过阮·梅女士,看了这狐人一眼,只好跟上了。
……
阮·梅女士抱着阮清欢,同黑塔回了一次永远伟大的黑塔城,看阮清欢还睡着,趁热拉着她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体温真的吓人。
不过仙舟人体质好是真的,黑塔女士睡了一觉,早上起来阮阮烧就退了。
头也不晕,气也不喘,整个人看起来好端端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阮清欢变得很嗜睡,才醒了两分钟,又秒睡。
阮·梅女士让黑塔去睡觉,明明有黑塔小人儿可以用,阮·梅女士却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阮清欢一宿。
发现自家阮姑娘不头疼脑热了,阮·梅女士心里终于松了很长的一口气。
昨晚,她忙前忙后,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她甚至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正要张口说些话,那曾想只是喂了杯水给这丫头润了一下喉,阮清欢喝完,她把杯子放下这低眉抬首间的功夫,阮清欢便又睡着了。`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姑娘,没生过病,阮·梅女士摸摸自家姑娘细巧的耳尖,也能表示理解。
坐在一旁拿着阮清欢用过、杀过毒的杯子抿了一口茶,默默等待阮清欢醒过来再跟她说话。
这一等,便是一天。
……
被大床吞下之后,阮清欢好似突然迷失了。
整个身体在颤抖,灵魂在衰老,不知颤了多久之后,闷头撞进了一场浇灌生命的雨里。
一场很大很大,畅快淋漓的雨。
不断有声音传过来。
先是一道稚嫩的萝莉音:“阮阮,你是笨蛋吗,这么大的雨,哎……”
“飞霄,她冲出去了,你去看一下她!”
然后是狐人的声线在雨里喊话:
“别肘,补药肘啊,别跑了,雨好大,声音都被吹回来啦——”
接着是一听就是绝世大美女的声音:
“我打死也不会接受你的赐福。”
某神秘生物发出欢愉的叫声。
“这可由不得你,你就收了吧,如果你不收,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那道声音嚣张的说着。
“我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绝世美人厉声喝道,声音中气十足。
同她辩驳的声音却没纠缠,忽地消失了。
但言语间,一张面具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雨中划过,落在了长街的某处。
“找到它,戴上它,如果你不想整艘仙舟给你陪葬的话。”
“……”
“诶嘿!信不信由你!”这是那道莫名变得贱贱的声音最后一句话。
在雨夜中寻找一件小物什绝非易事,阮清欢孤身一凰在大雨中漂泊着,宛若无头苍蝇般乱窜。
身后跟来了一只狐人,阮清欢道:“飞霄,帮我找一个东西……”狐人便加入了寻找面具的队伍中。
那是一张白色的面具,缀绣了梧桐花的花卉,涂饰的彩妆以粉红朱红色系为主,面具的边缘则是鎏金描金,后面挂着一条银白的丝带。
不断的被雨浸湿着,染料在水中晕开,划出飘带一样的颜色。
阮清欢顺着飘带的源头,摸到了那副面具,自此,命运的齿轮悄悄开始转动。
戴上面具的瞬间,也不知怎的,也许是罗浮龙尊被哄好了,也许是曜青的天气管控人员正正好在这一刻上班。
总之,天晴了。
面具的设计精巧美观,大胆的同时,还保证了独一无二,阳光像是一个很好的打光师,让鎏金的边缘变得很烫眼。
不差一厘,不多一毫,尺寸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般的合适,美观,且不失风度的同时,阮清欢也感觉到——
自己好像不像自己了。
阮清欢闭上眼睛,又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洁净的白,周遭满是消毒水的气味,闻起来很刺鼻。
她的眼睛还不适应刺眼的光线,在睁开眼后,她下意识闭了闭眼睛。
而身侧传来一句,“阮阮?”
是她娘的声音。
紧接着还有一句:“小主人,你醒了?”
然后就是一堆黑塔小人儿的呜咽,“呜呜呜呜。”
随之而来的是正主严厉的斥责,黑塔女士训斥这些小人儿道:
“少假惺惺的在这哭,给她安排全面检查。”
阮清欢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喑哑,错愕道:“娘亲?”
太久没有活动,阮清欢的身子有些沉,转动脖子时发出了“咕咕嘎嘎”的脆响。
黑塔小人儿一个个哭的尽兴,阮清欢感觉自己身体重了不止一倍,看到一旁的阮娘,道:
“阮娘,我怎么了,我记得我好像是烧糊涂了……”
她阮娘下意识想伸手摸摸她,手己经伸出去,似是考虑到她刚醒来,手悬在空中挥了一把空气,最后讪讪地缩回去,斥道:
“没死就好。”
阮清欢没应她的话,脑子里就像是在播放幻灯片一样,播放着陌生的画面。
……
小剧场:
阮·梅女士:“你想好再做决定,那只狐人跟你年龄相差较大,还患有顽疾,性格孤僻,她喜欢酗酒,酒力极差,说不定还会抽烟,她的星槎——”
阮·梅女士没说完,自家小清欢便打断了她。
她说的是:“她不是无可救药。”
阮·梅女士听到的却是:“你别夸她了。”
……
看到一条很好笑的评论:
飞霄:(只是呼吸)
阮·梅女士:“一首挑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