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真的只是随便练练
不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偶遇”。
她算准了张不凡每天早上都会去演武场练剑的时间，提前一步来到了演武场附近的一棵大树下，拿出精钢剑，开始“认真”地演练《流云剑诀》。
剑光闪烁，身法飘逸。
虽然只是初学乍练，但那股灵动迅捷的气势，己经远非昨日的基础剑法可比。
果然，没过多久，张不凡和他那两个跟班就来了。
张不凡看到苏清鸢居然在这里练剑，而且练的似乎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精妙剑诀，脚步顿时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昨天被苏清鸢用基础剑法击败的阴影还没散去，今天对方居然又拿出了一套看起来更厉害的剑法？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叮！检测到来自张不凡的‘酸意’（震惊+嫉妒+自卑），酸意值+10！】
【叮！来自跟班甲乙的‘酸意’（羡慕+嫉妒），酸意值+2，+1！】
苏清鸢仿佛没看到他们，依旧专心致志地练着剑，眉头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一副嗯，很苦恼的表情。
一套剑法练完，她收剑而立，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恰到好处地传到了张不凡等人的耳朵里。
“哼，装模作样！”跟班甲忍不住低声啐了一口。
张不凡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清鸢，想看看她又在搞什么鬼。
苏清鸢转过身，正好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呀，张师兄，你们也来练剑啊？真巧。”
然后，不等张不凡回答，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苦恼”：“唉，烦死了。?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u$?最?￥快@”
“烦？”张不凡下意识地问道，“你烦什么？”
“还能烦什么？”苏清鸢一脸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精钢剑，“就这套剑诀啊。”
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点，用一种“分享秘密”的语气说道：“张师兄，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昨天不是赢了你嘛，回去之后总觉得基础剑法太简单了，没什么挑战性。然后我就想啊，我那奇遇”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能不止改善了资质，还留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我昨晚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好像就梦到了一套剑诀，醒来就记住了。”
“今天早上试着练了一下，感觉好像还行？就是”
苏清鸢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凡尔赛式的忧伤：“就是感觉太顺了！一遍就会，两遍就熟，三遍就感觉没什么可练的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这让我以后怎么进步啊？难道我真的只能靠这种‘顿悟’来提升吗？万一哪天没‘顿悟’了，我是不是就废了？”
她双手抱头，一副“我好迷茫，我好焦虑，天才的压力你们不懂”的模样。
张不凡：“”
跟班甲：“”
跟班乙：“”
三个人都石化了。
梦里学的剑诀？
一遍就会，两遍就熟，三遍就没啥可练的了？
还嫌太顺了没挑战性？
还担心以后没顿悟就废了？
这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们辛辛苦苦修炼，一个基础剑招都要练成千上万遍才能掌握，一套完整的剑诀，没有数年苦功根本别想入门！
结果苏清鸢做梦就学会了？还嫌太简单？！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难道真的比人和狗都大吗？！
强烈的嫉妒、难以置信、以及一种“我可能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荒谬感，冲击着三人的心灵。
【叮！检测到来自张不凡的超级爆炸‘酸意’（嫉妒到质壁分离+怀疑人生+想原地去世），酸意值+40！】
【叮！检测到来自跟班甲乙的强烈‘酸意’（羡慕嫉妒恨+三观崩裂），酸意值+15，+12！】
周围还有几个早起练功的弟子，也断断续续听到了苏清鸢的“抱怨”，一个个表情呆滞，手里的武器都差点掉地上。
天才的世界我们是真的不懂啊！
【叮！酸意值+8！】
【叮！酸意值+5！】
【叮！】
任务进度（1/3）达成！
苏清鸢心中比了个耶，脸上却依旧是那副“苦恼万分”的表情：“唉，算了算了，可能这就是命吧。张师兄，你们忙，我再去别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修炼的‘困难’，激发一下潜力。”
说完，她拿着剑，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留下了一地破碎的心和怀疑人生的围观群众。
张不凡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想要超越苏清鸢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跟这种妖孽比？
拿什么比？
比谁更会做梦吗？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修仙之路，产生了动摇。
苏清鸢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走向灵药园。
第一次“抱怨”任务圆满成功！效果显著！
接下来，就是寻找第二个目标了。
来到丙字区，周小雅和其他几个相熟的弟子立刻围了上来。
“苏师妹，你听说了吗？演武场那边都传疯了！”
“说你昨天用基础剑法就把张不凡打败了！”
“还有人说，你今天早上又练了一套更厉害的剑法，是你自己顿悟的？”
大家七嘴八舌，看向苏清鸢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苏清鸢连忙摆手，一脸“谦虚”：“哎呀，没有没有，都是大家以讹传讹啦。什么顿悟啊，我就是随便练练。”
随便练练？
这话一出，周围又安静了。
周小雅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问道：“苏师妹，你那‘随便练练’，到底是怎么练的啊？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
其他弟子也纷纷点头，眼神渴望。
苏清鸢看了看他们，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唉，这个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来了，拿起剑，自然而然就会了。”
她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可能，我上辈子是个绝世剑仙？这辈子只是把以前的东西捡起来了？”
众人：“”
上辈子是绝世剑仙？
这话也能说得出口？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结合苏清鸢之前的种种表现，他们居然有点信了！
不然怎么解释她这妖孽般的天赋？！
“唉，其实吧，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苏清鸢话锋一转，又开始“抱怨”了，语气充满了凡尔赛的忧伤，“什么东西都学得太快，就感觉很没意思，缺乏挑战。修炼嘛，总得有点困难，有点瓶颈，克服了之后才有成就感，对不对？”
“像我现在这样，感觉跟开了挂一样，什么东西一看就会，一学就精，修为也是蹭蹭往上涨（虽然她最近为了“低调”刻意放慢了嗑药速度），有时候真的觉得挺空虚，挺迷茫的。”
她45度角仰望天空，眼神忧郁。
“我都不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在哪里了。是不是天才都会有这种烦恼啊？”
周小雅和其他弟子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学得太快没意思？
缺乏挑战？
开了挂？
空虚迷茫？
天才的烦恼？
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被一万根针狠狠地扎着！
他们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烦恼”好吗？！
【叮！检测到来自周小雅等灵药园弟子的集体强烈‘酸意’（羡慕嫉妒恨+无语凝噎+想静静），酸意值+35！】
【叮！酸意值+28！】
【叮！】
任务进度（2/3）达成！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苏清鸢摆摆手，强行结束了这个令人心塞的话题，“大家还是好好照料灵植吧。嗯，周师姐，你那凝露花昨天是不是浇水有点多了？我看叶子有点卷边。”
她开始熟练地转移话题，并“顺便”指点了一下其他人的工作。
众人虽然心里还在流着柠檬汁，但面对苏清鸢在灵植方面展现出的“专业”，还是下意识地听从了她的建议。
苏清鸢看着大家忙碌起来，满意地点点头。
两次抱怨，两次成功引导大家觉得“天才的世界我们不懂”。
还差最后一次了。
目标选谁呢？
总不能老逮着张不凡和周小雅薅羊毛吧？
苏清鸢想了想，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或许可以找个稍微有点地位的人“抱怨”一下？
比如，那位对她“破例”留下的李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