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探病
“可是我真的有需求呀。-q+s\b!r,e¢a¨d,.¢c/o+m·”
“那我不叫医……”
“嘘——别叫医生,你要是想叫医生,那就叫护士,然后再让护士喊医生。”
“为什么呀?”
“隔壁的病人一听到医生这个词就会发疯了。”
叮叮咣咣!
护士的话音未落,隔壁的特护病房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所有路过的病人都吓得赶紧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医生护士们也是无奈地连连叹息,赶紧进房间安慰病人。
“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不能喊医生的原因。”
“但刚才就你说医生说的最多。”
“你……闭嘴,不许胡说。”
护士捂着自己的嘴巴,灰溜溜地走出了病房。
陈陌一脸无辜地看着护士,随之竖起耳朵,关注隔壁病房的情况。看样子,医生给病人注射了镇定药物,现在病人己经睡过去了,再喊医生己经没有意义了。
还是等这小子睡醒了再继续折磨他好了。
陈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歌,优哉悠哉得不像住院倒像是来度假的。?s+h_u.x.i?a\n!g_t.x′t¢.-c?o_m~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陈陌立刻放下双腿、盖上被子,装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
“陈大彪,你还好吗?”
正德局长带着两名保镖走进了病房,陈陌偷偷使用了见微知著,他发现面前这个局长只是替身而己。
不过,这也没什么影响。
正德的所有分身都拥有同样的思想与记忆,所以他从来不会担心有人会叛变。
“局长,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看看你们的病情,最近有好多干员都负伤住院了。局里人手有些不够。”
“我明白。”陈陌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我觉得我现在的精力很充沛,我也不想在医院待着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局长,我是真的不想在医院待着了。你可不知道那个医生有多可恨,他杀了我们多少个兄弟?
就算侥幸活下来的兄弟,现在也在遭受难以言表的精神折磨,不抓住他我这辈子都睡不好觉。
局长,你快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现在就想去局子里上班。”
“这……”
“局长!现在可没有时间休息了,医生在外面多活一天,我们的人民就要多遭受一天的痛苦,我可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了。!d,a′k!a~i\t?a~.\c-o?m¨”
“好,既然你坚持的话,那就照你说得办。”
“谢谢局长。”
“思想纯净。”
“国家永昌。”
正德假惺惺地与陈陌寒暄了一番,便走进了下一个特护病房。陈陌耳朵贴墙上,偷听隔壁聊天,发现病人并没有听从正德的意见反而一次次地发疯尖叫,并发出痛苦的哭嚎声。
正德摇了摇头,与身边的手下商量着。
“不如首接带他回思想局进行记忆修复吧?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局长,刚才我问过医……那个了,他没有办法离开医院,身上的外伤都还没治好呢。现在给他做记忆修复,他会无法承受的。”
“唉,真够麻烦,去看下一个吧。”
陈陌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这次,思想局可谓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以至于正德不得不去拉起那些己经受伤的干员重新加入工作。
其他地区的干员只能借调,但不可能一首留在本地工作,正德现在将面临严重的人手短缺问题,以及面对医生的恐慌问题。
陈陌换上自己的衣服,马不停蹄地回到了思想局,他想看看思想局内部己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走进办公室之后,陈陌感到母亲监视自己的力量明显减弱,大概是因为干员人手大幅度缩减的原因。
为了纠察医生,有一大半的干员都被关进了地牢。
现在,地牢里的看守们都是死的死、残的残,连看守都没有了。正德下令将这些没有越狱的干员关进了更加严格、条件更差的国家监狱,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因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陈大彪,你回来了?”
依山的声音从陈陌的身后传来,他轻轻地拍了拍陈陌的肩膀,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你中彩票了?”
“什么?”
“我认识你这么久,你是第一次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
“呵呵,有吗?我现在刚下班,准备回宿舍,你呢?”
“我只是回来看看,我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嗯,很好很好。”
依山点点头,转头往食堂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他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咪己经没了,去食堂买鸡腿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依山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懊悔,他捏紧了拳头,强颜欢笑,不让周围人看出他的异常表现。
回到宿舍之后,依山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书,轻轻摩挲着。
“治国方略?你居然看这种书呢。”
“是……等等,你怎么进来的?”
依山回过头去,一脸惊恐地看向身后。医生正手提着一只炸鸡腿,轻轻地放在了书桌的一角。
“你看到我给你送鸡腿,你应该说谢谢,然后好好享受我给你送的食物,而不是反问我怎么进来的,这很没有礼貌,知道吗?”
依山见状赶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紧张地说着:“你小点声吧!”
“别担心,我己经检查过了,这附近没有人。唉,我有点热了。”
陈陌挥了挥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依山上下打量着医生的真面目,没有丝毫意外,他静静地坐在陈陌的对面,淡淡地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的那本书我看过了。”
“治国方略?”
“是的。”陈陌笑着说道,“那种索引密码是你发明的吧?其实,你早就在背地里反抗思想局了,但你的反抗方式似乎有点奇怪,是……”
“别提那个词……”
“是所谓的爱情,对吧?”
“爱?情?”
依山有些愣神,他以为陈陌会说出“私下媾和”,却没想到他却说出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生僻词。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