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涂防晒
安皎站在医学院的某个方阵里,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后背的迷彩服己经湿透了一片。
教官的哨声终于响起,她长舒一口气,连忙走到树荫下拿东西,慢吞吞地摸手机。
屏幕刚亮起,宿凉的消息就跳了出来:【回头。】
安皎一愣,下意识转身。
宿凉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两个袋子。
他穿着和她同款的迷彩服,领口露出被晒得泛红的皮肤。
见她看过来,他抬了抬手,唇角勾起一个懒散的笑。
安皎连忙小跑过去,碎发还湿漉漉地粘在额头,“你怎么来这里了?”
医学院和信科院军训的操场不在一个方向,离得有点远。
“食堂人太多。”宿凉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瓶酸奶递给她,“打包了饭菜,你带回宿舍吃。”
安皎接过酸奶,冰冰凉凉的触感,“那你呢?”
“室友他们己经把我的饭提回去了。”他伸手把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下午还要训,别折腾了。”
安皎低头拧开酸奶瓶盖,灌了一大口,冰凉的酸甜味瞬间让她有种活过来的轻松感,“你们解散比我们早啊?”
宿凉看着她恢复清亮的眼睛,“早不少,我们教官挺好的,就是中间没怎么休息。~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难怪,我们休息了好多次。”她点点头,瞅他热烘烘的,没多想地把酸奶往他面前递了递,“你要不要?”
宿凉一愣,讶然扬眉,“嗯?间接接吻?”
说完不等她反应,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喉结滚动,桃花眼满是笑,语气意味不明感叹:“好甜。”
安皎听出来话里有话,耳尖发热,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顺着人流慢慢往宿舍楼走,树影斑驳地落在身上,时不时有风吹过,吹不散夏日特有的燥热。
“你们教官怎么样?”
安皎老实回答:“感觉是正常的,站军姿的时候,我动了一下被点名了,应该的,也没罚我什么。”
她反问:“你的呢?”
“还行。”
到了宿舍楼下,宿凉把打包袋递给她,“回去好好休息。”
安皎接过,“你也是。”
宿凉点了下头,却没立刻走。
安皎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脸看。
“怎么了?”
“晒红了。”他伸手,指腹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记得涂防晒。*k^u¨a?i\d,u\b′o?o/k..,c?o¨m+”
“哦……那你要涂吗?”安皎试探性询问,“你有吗?不然你用我的?”
宿凉轻笑,“给我了你用什么?”
“我有备用的,你等我拿给你。”
安皎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拿了防晒和卸妆下楼给宿凉。
“防晒要先摇一摇再用。”安皎仔细给他讲解,“还有卸妆的,晚上一定要用它洗干净。”
她语气认真,“防晒不卸干净会堵塞毛孔的,先用卸妆擦一遍,再用洗面奶……啊对了,你有洗面奶吗……”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住,发现宿凉根本没在看包装上的说明,而是专注地盯着她看。
那双含情眼里映着她的倒影,让她一下子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继续说。”宿凉声音里带着笑,“我记着。”
安皎不自在地抿了下唇,声音变小,“差不多就是这样,你要是没有洗面奶的话你就去买一个,我没有多的给你。”
宿凉点头,“都听你的。”
她沉默须臾,又说:“或者我给你买吧,我帮你选选,你没经验的话。”
他唇边笑意更甚,“那就辛苦女朋友了。”
“……嗯。”
…
下午的训练,中途休息。
宿凉和三个室友坐在树荫下。
郝荡顶着一头新鲜染回的黑发,整个人看起来正经了不少,如果忽略他正疯狂往自己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喷防晒喷雾的话。
“咳咳咳——郝荡你谋杀啊!”坐在他左边的眼镜室友被喷雾糊了一脸,连连后退,“喷这么多是要腌入味吗?”
郝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继续对着脖子狂喷,“你懂什么,这叫精致,我可不想军训完变成黑炭。”
“得了吧。”另一个粗犷男生抹了把脸上的汗,嫌弃道:“大老爷们儿打伞就算了,还喷防晒,娇不娇气?”
郝荡立刻不服,指向宿凉,“谁说我娇气?宿凉也涂防晒了好吗!”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宿凉。
他正低头划拉着手机,屏幕上是和安皎的聊天界面,她还没回复,估计医学院那边还没休息。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懒懒抬眼,对上几道探究的视线。
“真的假的?”有人半信半疑,“宿凉也涂?”
宿凉慢悠悠嗯了一声,唇角微勾,“女朋友叮嘱的。”
众人:“……”
郝荡得意洋洋,“看吧!人家女朋友多贴心,你们这群单身狗就酸吧!”
几个男生哀嚎着扑上去揍他,树荫下一阵闹腾。
宿凉没参与,目光淡淡扫过不远处,几个陌生男生正盯着这边,眼神不明。
其中一人对上宿凉的视线,不仅没避开,反而挑衅似的抬了抬下巴。
宿凉眯了眯眼,没理会,低头继续看手机。
郝荡闹够了,瘫回他旁边,感受到某些古怪视线,循着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哎,那几个人你认识?”
宿凉语气平淡,“不认识。”
“那他们瞪你干嘛?”郝荡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中间那哥们跟你一样是省状元。”
宿凉没兴趣。
郝荡却来劲了,“我靠,我懂了,同样是省状元,待遇可是天上地下啊,新生群里每天都有人发照片捞你的,他就无人问津了,这种我知道,羡慕嫉妒恨。”
宿凉收起手机,只觉得无聊。
训练哨声响起,众人不情不愿地列队。
宿凉经过那几个男生时,脚步未停,连个眼神都没给。
对方却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喂。”
宿凉终于正眼看他,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维持着基本礼貌,语气疏离,“有事?”
那人冷冷地笑了一声,还没说话,教官的呵斥声己经传来:“那边的!干什么呢?!”
宿凉懒洋洋地归队。
郝荡在后面看得首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