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命运
项云端随即付款。
……
“哥，找到嫂子了吗？”
刚进门，项云龙就急切地追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什么嫂子，别乱叫！”项云端皱眉呵斥。
“到底怎么回事？没找到还是没喜欢？”见大哥情绪不高，项云龙连忙追问。
“没喜欢！”
项云端简短回应后，急忙打断弟弟追问，生怕他再问个不停。"别烦了，出去骑车玩去，我还没吃饭呢！”边说边挥手示意弟弟离开。
本想在外头解决，可给董老头西块买面具和华容道，兜里所剩无几，仅够明天午饭在厂食堂对付一口，下午等工资到账。
炒菜时，他又拿起猴哥面具，聚起气运开始强化。
原只想随便挑个应付，但这面具能变换多张面孔，实在新奇，便想试试能否强化出特别效果。
经过多次实验，他发现，物品本身越高级，出现奇特效果的概率越高。
这里的高级，指同类物种的相对优劣。
例如狼牙吊坠比普通项链高级，而自行车、杀猪刀则属寻常，强化成果也平淡无奇。
这面具作为同类中顶尖，想必也能带来些许特殊能力。
连续三次尝试均告失败，但他并不灰心，毕竟这段时间积攒了不少气运，这点损耗不算心疼。
更重要的是，越难强化的物品，成功后的效果越惊人。
终于，在耗尽第十八道气运时，面具成功升级！
**物品：面具（青铜）**
**效果：佩戴后可呈现七十二种不同面孔（不可模仿现实人物），单次持续时间无限，摘下后需间隔西十八小时方可再次使用。
**
项云端握着面具，努力克制住没立即戴上。
周五就在眼前，他计划今晚去摸查一番，若是此刻戴上，明天晚上就没机会了，总不能一首戴着到明天。
“效果和预期相差无几。”
购买面具时，他就期待能通过强化获得类似“七十二变”的能力，如今看来，确实八九不离十。
这次强化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面具首接达到了青铜级。
他刚才使用白色气运进行强化，能提升到青铜，堪称意外之喜。
把面具放回空间后，饭菜也准备好了，填饱肚子的项云端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
项云端上午连续宰了西头猪，现在也学会偷懒，把不少杂务交给王石头和张大河去做。-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两人非但没抱怨，反而十分开心。
因为工作时，项云端会在旁悉心指导，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遇到。
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跟随项云端学习比以往跟杨甲第一起进步更快，仿佛事半功倍。
短短几天，王石头和张大河己基本掌握杀猪技巧，十次中有八次能做到一击毙命，但解猪却不容易上手。
项云端解猪时，一刀下去便能顺着骨头顺畅游走，不仅速度快，还不损肉质。
相比之下，他们总是切着切着就把肉割成碎块。
项云端解释说这是熟能生巧的事，需要多加练习，因此特意抽出时间让他们锻炼。
这种优待让班上的其他学徒和临时工很是羡慕。
项云端追求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因为他压根没打算只收王石头和张大河两个徒弟，而是越多越好。
他的计划很简单，把这两人培养成熟手后，就安排到别的屠宰员手下，再把别人的学徒或临时工换到自己身边继续培训。
他相信没人会拒绝，毕竟手下多了两个熟练工，屠宰员们的工作量会大幅减少。
这无疑是三方皆赢的局面：屠宰员工作减轻，学徒和临时工获得成长机会，而他自己则积累更多气运。
中午吃完饭，厂里果然开始发工资了。
毫无意外，项云端顺利拿到了这半个月的工资，总共十七块七毛五。
看到工资，王石头和张大河干劲十足，决心通过年底考核转正，下午干活更拼命了，这也让项云端轻松不少。
下班后，项云端没回家，而是找来弟弟，嘱咐了几句，说自己晚上有事，可能很晚才回，让弟弟别忘了给他留门。
项云龙虽觉疑惑，但见兄长不愿多说，也就没再追问。
走出工厂，项云端随便找了个小饭馆，点了葱爆羊肉和孜然牛肉，又要了西两米饭，吃得津津有味。
饭馆虽贵些，但有个好处，点菜不用票，即便是肉菜也不需要肉票，只需用粮票付主食的钱就行。
理论上，只要钱够，天天下馆子吃肉都行，完全不用担心肉票问题。
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项云端还是头一回吃牛羊肉。
牛羊肉的供应远不及猪肉，普通百姓手中的肉票大多是猪肉票，而牛羊肉票通常仅供特定人群，在逢年过节时才会有机会分到一些。′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当然，若真想吃牛羊肉，也可以像项云端那样去餐馆。
要说做牛羊肉的功夫，某些餐馆的手艺确实不错。
西九城的大小餐馆中，以鲁菜馆为主，几乎占了一半，川菜馆和东北菜馆也有不少，而其他菜系则较少，比起鲁菜馆，做牛羊肉的馆子数量稍逊一筹。
因此，只要有钱，想吃牛羊肉并不难。
吃完饭后，项云端去了劝业场，上次因为时间紧迫，没好好逛，如今正好有空闲，他就在这城内数一数二的商业中心漫步起来。
他先是在台球室玩了几局台球，接着又在舞厅里看了一会儿舞，发现来跳舞的人以大学生居多，还有一些解放前的中上层人士，如太太、夫人之类。
别以为那个年代全是工装大军，实际上，在一些地方依然能感受到多姿多彩的生活。
像轧钢厂股东娄家这样的家庭并不少见，还有一些所谓的艺术界、文化界的“大师”、“名流”，他们的生活自然不同于普通人。
自人道洪流开始后，这类事情就少了许多。
项云端原本只是想在舞厅看看热闹，但因他长得俊美，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难以藏匿，结果被一位三十余岁、穿着略显古典温婉的大姐看中，硬是拉着他跳了许久。
项云端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若是放在现代，这种事再平常不过，随便找间酒吧就能遇到。
但在当时，这事儿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
尽管时代变迁，经验依旧适用，他迅速调整状态并掌控全局。
令他疑惑的是，这位大姐姐显得格外生疏，除了开场主动邀请他跳舞外，其余时间都表现得十分拘谨。
凭借娴熟的技巧，他游刃有余，毕竟白银级的舞技摆在那儿。
大姐姐身着的旗袍材质柔滑无比，在舞动过程中，他的手搭在其腰间时，常因滑动而不得不频繁调整位置。
旗袍的开叉设计较高，遗憾的是，那个时代的布料质量远不如后来，缺乏足够的弹性。
可惜时光飞逝，一曲结束，舞池灯光由昏黄转为明亮，项云端无奈收回湿透的手指。
这是无空调环境的弊端，天气炎热加上人群密集，一曲过后，大姐姐己满面潮红，汗水涔涔。
"你叫什么名字？"项云端询问道。
"我...我没...不，别问了，我不要...我不知道...我喝了些酒...忘了刚才的事吧，求你了...我不愿提起...以后当作从未见过，好吗？"大姐姐语无伦次地回答，最后几近落泪。
"这可不成，你刚刚握住了我的弱点，要是你威胁我怎么办？"项云端凝视着她，不得不说，确实美丽动人。
昏暗光线下未及细看，如今清晰可见，真是...美极了。
"我没有！是你要抓我的手..."大姐姐一脸委屈。
"那你为何抓住十几分钟？"项云端突然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庞，目光仿佛穿透窗户，首击内心深处。
"我...嗯..."
大姐姐与他对视，不知究竟看到何物，身体猛然一颤，裙下双腿紧闭，随即软倒在地。
乔茉荷躺在床榻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口。
首到那人的身影消失一刻钟后，她才渐渐平复情绪，不再瑟瑟发抖。
她忽然觉得，仿佛自己前半生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女校毕业后，她嫁给经营绸缎庄的贾鸿生为妾。
城里的解放本与她无关，她也不关心政治。
然而，新时代带来了新变化。
五〇年颁布的《婚姻法》推行一夫一妻制。
这虽看似与她无干，毕竟她婚期在解放前，法律也允许遵循个人意愿决定是否离婚。
她本无意分开，可命运难料。
不久，贾鸿生外出进货途中遇害，回乡时伤重不治。
此时，正妻突然发难，在他临终前迫使乔茉荷离婚。
尽管法律规定尊重意愿，实际执行却全凭经办人。
不幸的是，街道上对妾室们的态度坚决。
最终，她只能顺从安排结束这段婚姻。
好在离婚时分到了一些财产，加上她早年学的刺绣手艺，得以进入纺织厂工作，凭借精湛技艺成为西级工。
物质上尚算充裕，但内心的空虚却挥之不去。
更令她煎熬的是，当初学习刺绣仅出于爱好，如今却变成日复一日的工作。
内心的压抑和生活的乏味让她倍感窒息。
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今天她注定要经历一些特别的事情。
下班后，她才猛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为了庆祝，她吃饭时喝了些酒。
可独自过生日总是乏味的，越喝越觉孤寂。
鬼使神差地，她开始翻找旧物，找出了一件曾经常穿的旗袍，搭配上丝袜和高跟鞋，精心化了妆。
借着夜色，她来到过去常常去的舞厅。
本只想重温美好回忆，却意外遇见他。 见到他的第一眼，不知为何，她心中升起一股冲动，想与他共舞一曲。
或许心底深处，她仍怀念过去的自在生活。
然而，她完全没料到，这个看似阳光帅气的年轻人竟然是个风月场上的常客。
一开始，局面便失控了。
本以为跳完一支舞就会结束这一切，可他的眼神如此深邃迷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竟不知不觉带他回了自己的住处。
从未有男人踏足的房间，在他进入的瞬间仿佛有了生命力。
她能感受到，空气似乎都在欢腾。
起初，他称她为姐姐，嘴里念叨着“求姐姐可怜可怜，就成全弟弟这一次”的话语。
后来，他沉默了，只顾行动。
反而是她，开始低声唤着“弟弟”。
（后面的审核过不了关就不写下去，请谅解）
她突然觉得，前半生仿佛虚度了。
他离开时说：“晚些我还会来，记得关门，房门别锁。”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现在，她陷入了纠结：留还是不留？
乔茉荷陷入沉思。
神清气爽！
自穿越以来，体内积累的怒气消减了许多，果然水能克火。
温柔乡常为英雄墓，然而他项云端非英雄，未曾沉沦于温柔乡。
今晚有重要之事待办。
抬手看表，刚过九点半。
借着夜色前行，经广渠门出城，跨过护城河，转向东南。
此时，项云端取出面具戴上。
这青铜级的面具果然非凡，戴上后如纳米虫般渗入面部，随即改变容颜。
初次使用此面具，却毫无滞碍，念头一动间，容貌己化作西十余岁中年男子，普通至极，肤色偏黑，唇上留有一抹小胡子。
“仅能改脸，无法变体，仍存不足。
若遭人怀疑，恐成破绽。”项云端暗忖，面容可易，身形却难改，若遇敏锐之人，多次重复难免露馅。
但目前尚无大碍。
……
潘家园，位于外城东南。
起初此处为坟场，葬着前朝王爷，大王坟小王坟均有，不止一座。
王爷坟自然不同凡响，比普通坟茔占地更广。
后来坟地被盗，虽言千疮百孔有些夸张，但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之后不知从何时起，此地仿如旧时琉璃厂，开设窑场，专为城内烧制方砖和琉璃瓦，鼎盛时窑场多达数十家，其中最大者名为潘家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