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礼物
项云端提到，只要给他三十只狗，他就能训练出十只工作犬，这并非夸大其词，但前提是他必须亲自挑选。
因为早在挑选阶段，就可以剔除一些不合格的个体。
是否能培养出合格的工作犬，并非全凭主观判断，有些特征是可以观察到的。
比如虎子和花妞，即使未经特殊训练，也是极为出色的犬只，这也是项云端当初从众多犬只中精心挑选的结果。
相较于人类，狗的性格特质往往在幼年时便初见端倪。
尽管这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但确实有很大可能性提前辨别出优秀的工作犬。
不只是狗，牲畜市场同样有经验丰富的师傅协助挑选牛、马等大型牲畜。
自古以来，相马、相狗便是常事，并非罕见之举。
“三十只就三十只，这事我会上报崔厂长，应该不成问题。”吴长伟回应道。
“那就好。
不过到时候挑选犬只时，我必须一同前往，绝不能随意选三十只了事。
此外，具体要训练多少大犬、多少幼犬，也需要提前规划清楚。”项云端补充道。
“那老弟你觉得该如何安排呢？我对这些完全不懂。”吴长伟表现得很谦逊。
“那就按五只大犬五只幼犬的方案进行吧。
实际上，幼犬一年左右就能接近成年状态，综合考虑下来，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毕竟狗的成长速度较快。”项云端解释道。
“行，听你的。”吴长伟点头同意。
随后两人进一步商讨了挑选犬只的具体地点。
解放前，西九城内曾存在狗市，出售的犬种多为宠物犬，如京巴、西施犬、松狮犬、沙皮狗等，同时也包括一些猎犬，例如细犬。
解放后，售卖花鸟鱼虫的市场大多关闭，如今若想买狗，只能前往乡间的集市。
相较于日后外来犬种占据市场、杂交犬又丑又蠢的情况，此时寻觅一只优质的田园犬相对容易。!鑫+顽?夲_鰰,戦/ ,醉·鑫-章′踕~耕-辛`筷￠
“小兄弟，尽管你还不属于保卫科，但既然未来常会协助咱们工作，那在我看来，你就跟正式成员一样了。
正好闲暇时间不少，不如让我带你熟悉下我们的日常工作？”
吴长伟刚与项云端商讨完训犬事宜，便兴致勃勃地提议参观保卫科的运作。
项云端本无兴趣，觉得还不如回家多干点活。
然而，当吴长伟神秘兮兮提到靶场时，他顿时来了精神。
谈起射击，尽管项云端曾从特务基地获得武器并勤加练习，但枪法平平。
过去在**，他更多依赖冲锋枪近战，至于远程射击，实在难以恭维。
此时有机会向保卫科取经，他自然愿意学习一二。
不一会儿，两人抵达靶场。
这里并非单一场所，除了靶场外，还有一片供保卫人员日常训练的区域。
“小兄弟，你可曾开过枪？”吴长伟问。
“开过，你懂的，我在乡下时偶会上山打猎，不过用的是土制火铳，哪能跟你这专业装备比。”项云端答道。
“哈哈，那今天就让你试试！”
吴长伟说着，拉着项云端来到枪械库，登记后领取了一把枪。
当然，这是吴长伟自己拿的，项云端自然没资格，他可不是保卫科的人。
吴长伟拿到枪后，便带项云端来到靶场，递给他一把枪，示意他试试。
在当时，对枪械的管理不算严格，像吴长伟这样带人来练习射击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有人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
“砰！”
项云端接过一把步枪，拉动枪栓，瞄准五十米外的目标开了一枪。
不出意外，这一枪脱靶了。
这种枪项云端是头一回摸，加上他的枪法生疏，脱靶也在情理之中。
他甚至没有“射击”这项技能，可见枪法还处于门外汉阶段。
“这是仿制的毛子莫辛-纳甘五三式步枪，精度还不错。
不过你这是第一次用，打得不准很正常。~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吴长伟在一旁解释说，“其实现在最好的应该是五六半自动步枪，不过部队还没全面换装，要等到那时候，还不知得等多久。”
项云端对枪械不太懂，但男人对枪通常有种天然的吸引力，有机会的话，很少有人会拒绝。
他又试了几枪，仅有一枪命中目标，其余的不知飞哪儿去了。
“不行啊，太远了，根本瞄不准！”项云端摇摇头说。
“换个短枪试试吧，近一点更容易上手。
你这水平己经不错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吴长伟说道。
于是，项云端听话地换了枪。
据吴长伟介绍，这把枪是他用的型号，也是仿制的毛子货，具体叫t33还是t34，他也没细说。
项云端不在意那个目标，他拿起**，换成十米靶。
原以为距离这么近不会太难，然而几枪过后，他忽然觉得十米的距离格外遥远。
并非是他有意隐藏实力，尽管他确实想让吴长伟误以为自己从未练习过枪法，但几轮射击后，项云端意识到，自己根本没什么实力可言，又谈何隐藏？
之前在**时，他用**狙杀那些打手，还以为自己的天赋不错，如今才明白那不过是错觉。
毕竟，带瞄准镜的枪精度更高，加上枪支经过了他的强化，还有额外的精准度加持，所以能打得像模像样。
现在失去了这些辅助，他的真实水准便暴露无遗。
“哈哈，别急，以后多练就行啦！你可是头一次玩呢！”吴长伟见项云端久久未能命中靶心，只能在一旁宽慰。
整个下午，项云端都在靶场度过。
这东西真让人上瘾，越打越想打。
经过一下午的训练，成果还是显著的，最起码对枪械的感觉逐渐培养起来，不再那么生疏。
这表现让吴长伟连连赞叹。
并不是因为他的枪法进步飞速，而是因为他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射击，身体居然毫无不适，这实在难得。
射击时，枪械都有后坐力，即便**后坐力较小，长时间射击也会对手腕和胳膊造成一定损伤。
但项云端仿佛毫无察觉，整下午练习下来，手臂一点问题也没有，这让吴长伟极为惊异。
……
正面交锋时，项云端心中猛然一震。
乔茉荷什么都没说，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那目光，让项云端十分心疼。
乔茉荷的目光带着几分幽怨与死寂，透出一种令人扼腕叹息的情绪。
项云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乔茉荷在下班时出现在厂门口等他。
两人西目相对，未发一言，乔茉荷转身离开。
正值人流高峰期，西周工厂众多，人群熙熙攘攘，这一幕并未引人注意。
项云端推着车，默默跟随乔茉荷向城内走去。
恍惚间，他们再次来到前门劝业场——初次相遇之地。
目送乔茉荷融入劝业场的人群后，项云端迅速停好车，紧随其后。
三楼舞厅空无一人，他径首上到三楼，果然看到乔茉荷的身影。
今日的乔茉荷似乎并未上班，她身着两人初遇时的旗袍，化着相同的妆容，让项云端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茉荷，你……”
正当项云端准备开口，一曲乐声响起，舞厅灯光暗下，他的话被乔茉荷温柔却坚定地制止。
“别说话，像上次那样，让我重温旧梦，好吗？”
纤细的手指轻轻压住项云端的唇，阻止他继续言语。
随后，那只手缓缓下滑至腰际，牵起他的手掌，沿着丝滑的旗袍引导向下。
在这迷人的旋律与温暖氛围中，还有什么语言能比行动更贴切？
乔茉荷的住所。
一夜缠绵，晨光透过窗纱洒落。
清晨，屋内传来项云端哼唱戏曲的声音。
“瞧那边黑漆漆的，定是盗匪窝点，待我上前，杀它个片甲不留，啊哈……”
这段唱词出自京剧《挑滑车》，项云端虽不爱听戏，却对这几句印象深刻，皆因他曾在穿越前的电视剧《大宅门》里频繁听到白景琦吟唱。
唱完开头两句，后面的内容便卡壳了。
于是他换了个腔调，模仿起《潜伏》中站长的模样，改唱道：“先到咸阳为王上，后到咸阳扶保在朝纲呐！”唱戏是为了抒发此刻复杂的心情。
“项云端，你是不是特别得意？”乔茉荷端着早餐走进来，看见项云端反复哼唱这几句话，柳眉微蹙，带着几分娇嗔问道。
当然得意！项云端笑着接过早餐，扶她在身旁落座后答道：“能得到姐姐青睐，做弟弟的怎能不高兴？”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是昨天我不去找你，是不是早就把我抛诸脑后了？”乔茉荷轻哼一句。
“哪能呢，我不过是还没明白姐姐的心意罢了！”项云端解释道。
“现在明白了？”乔茉荷抬眸望向他，眼神中满是认真。
“明白了！姐姐有意，我又怎会辜负这份情谊？”项云端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语气郑重，“茉荷，你放心，往后我会好好待你。”
听了这话，乔茉荷掩嘴轻笑，恢复了往日的娇柔模样：“傻瓜，我不会强求太多，只要你偶尔抽空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哦？就只有这些要求？”项云端挑眉，指尖轻点她的下巴。
“唉，有没有更多，不全凭你说了算吗？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呢？”乔茉荷轻叹道。
“说错了，昨晚弟弟可没觉得你手无缚鸡之力，你的‘缚鸡’功夫可真不错！”项云端挑眉笑道。
乔茉荷轻啐一声：“去，你这张嘴怎么这么贫！”
项云端愣愣地望着她，心中暗叹：乔茉荷真是个奇女子，时而娇羞，时而端庄，偶尔清纯，偶尔妩媚，变化多端，令人移不开视线。
“姐姐，我有份小礼物要送给你！”他从空间取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是什么呀？”乔茉荷好奇地问。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啦？”项云端调侃道。
听到这话，乔茉荷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毕竟每个女人对礼物都难抵诱惑，尤其是来自在意之人的心意。
“哇！”
乔茉荷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第一眼便被里面的物件惊艳得轻呼出声。
“好美！”她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