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陵容9
“柔娘娘,我会好好读书、射箭、学习处理朝政。”三阿哥边说边蹭了蹭陈嘉。
陈嘉止住了眼泪,嘱咐道:“你私底下多用功就是了,面上不要表现得太过拔尖,你西弟会嫉妒你的。”
“西弟嫉妒我?”三阿哥眼中露出一丝困惑。
陈嘉点了点头:“熹贵妃野心勃勃,西阿哥是她的养子,野心同样不小,你是皇上的长子,受汉臣拥戴,他们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要小心,无论谁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轻举妄动。”
三阿哥一天之内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说,“柔娘娘,我会听话的,如果有事我可以去找你商量吗?”
陈嘉认真道:“我们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皇额娘,若你来找我,也要寻到合适的时机,回宫之后,到处都是眼睛,更是要小心,一旦被人察觉,我就活不成了。”
“那我听话我谨慎,你就会理我吗?”三阿哥眼中满满的迷恋。
陈嘉轻轻地“嗯”了一声。
三阿哥立马高兴得手舞足蹈,压着陈嘉舔来舔去,又来了一次。
这次陈嘉很配合,二人如鱼得水,三阿哥只觉得自己快上天了。.l+a^n¨l_a?n-w-x¢..c~o?m¨
船舱又摇动了起来。
宝鹊绝望地发出无声的哀嚎。
……
三阿哥自从沾了陈嘉的身子,就离不开了。
二人在圆明园偏远的宫殿胡作非为。
入秋后,众妃嫔随皇上回宫。
紫禁城虽大,但到底不如圆明园快活。
三阿哥为了不给陈嘉惹麻烦,日日焚香读书。
这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三阿哥闻了果真有效,倒也不反感进学。
小光子经常端一些补品给三阿哥,三阿哥吃完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每日除了读书还要骑马打拳射箭,整个人挺拔了许多,看起来更高了。
教导三阿哥的几个师傅在一起讨论,发现三阿哥进步很大,人也有气质了。
本就支持长子的汉臣和一些满臣中的文臣逐渐凝结成一股绳,为三阿哥保驾护航。
一天夜里,太后去了。
太后死之前都没见到心心念念的十西王爷。
皇上站在寿康宫,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悲痛失落嫉妒不甘愤懑。
他这一生所渴望的——母爱,终究是得不到了。
陈嘉跪在地上思考一个问题,太后明知皇后毒害了皇上一个又一个的孩子。′s~o,u¢s,o.u_x*s\w*.?c?o.m!
那些可是她的亲孙子,但她选择隐瞒,并且为皇后擦屁股。
若这个皇上是十西王爷呢?
太后还会对皇后放任自流吗?
可惜,这个答案无人知晓。
离开太后寝殿时,陈嘉趁机递给三阿哥一张字条。
三阿哥跑到自己的寝宫打开一看:寿皇殿守灵至关重要。
被陈嘉手把手教导了数日的三阿哥很快就悟到了纸条上表达的含义。
三阿哥身为长子跪在阿哥中的第一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穿透整座大殿。
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在寿皇殿为太后守灵,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太后下葬当日,三阿哥身穿孝衣,清瘦的身躯几度哭到昏厥。
满朝文武看在眼里,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
“三阿哥果真是至纯至孝之人啊!”
“三阿哥真是长大了稳重了许多。”
“三阿哥不愧是皇上的长子,堪当众阿哥的表率。”
“三阿哥又长高了啊!”
同样哭得眼泪鼻涕止不住的西阿哥转头看向三阿哥,心想这傻哥哥怎么比自己还会演。
陈嘉则趁机服药,算着大姨妈将至的时间,晕倒在众人面前。
原本她是想利用小产给熹贵妃一党泼脏水的。
但熹贵妃现在全部的目光都在皇后身上,陈嘉只想拱火让她俩掐起来,不想徒增是非。
柔妃因体弱情绪又大起大落不慎小产,后宫嫔妃冷言冷语拍手叫好。
皇后也以为是陈嘉体内的麝香再加上跪灵导致的小产,只淡淡说了一句:“不中用的东西。”
剪秋幸灾乐祸的说:“柔妃福薄,哪有那个福气产下龙胎,能在肚子里揣几个月己经是她最大的福气。”
陈嘉小产,熹贵妃和婉嫔心情愉悦了许多。
槿汐则一脸可惜的说:“虽然柔妃未能安全产子,但她此番有孕,不仅为母家博得一个正五品云骑尉,还因此被封妃。”
熹贵妃听后没当回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从未把柔妃放在眼里。
她的对手从来都只是皇后。
“槿汐姑姑不必担心,”满头珠翠一袭华服的婉嫔不屑地笑了,“皇上如今心思全在我这儿,柔妃失了孩子,皇上哪还能想起她是谁。”
性子刚烈的妹妹彻底变成后宫争奇斗艳的女子,熹贵妃一脸恍惚,心疼的一颤一颤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长姐怎么哭了?”婉嫔俯身上前抱住熹贵妃。
熹贵妃不语只一味的流泪,婉嫔笨手笨脚的给她擦眼泪,笑着说:“皇上己经答应赦免父亲母亲和浣碧了,他们虽不能回京与咱们团聚,但至少不用在苦寒之地与披甲人为奴了。”
“好,一切都好,”熹贵妃说:“我只怕你不好。”
“我也很好,只要父亲母亲无恙,我便无悔。”
只有在熹贵妃怀里,婉嫔似乎又变回那个天真自由的小女孩。
婉嫔成为皇上女人的第二日,慎贝勒来寻她。
二人躲在太嫔寝殿后罩房的一间空荡荡的屋内互诉衷肠。
“玉娆,”慎贝勒一脸深情:“我心悦你。”
慎贝勒的心思甄玉娆岂会不知,她也同样喜欢着慎贝勒。
甄玉娆煽动睫毛掩饰情绪,无可奈何道:“父母年迈,又曾在宁古塔受了多年,身子早就不行了,玉娆如今只想皇上早日赦免他们,心中别无他想。”
“我知道,我来只是告诉你,我心匪石不可转业,除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人,我永远等着你。”
慎贝勒双眼布满血丝,下巴长出许多青涩的胡茬子,面容憔悴不堪,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婉嫔一下子就心疼了,强忍着泪水上前拉住慎贝勒的手,“你要好好地。”
慎贝勒重重的点点头,“从今往后,无论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无怨无悔。”
婉嫔再也绷不住了,和慎贝勒紧紧相拥在一起。
初冬时节,北风呼啸,二人大汗淋漓的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