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陵容19
皇上摆了摆手,让太医退到一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奸夫淫妇”,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冷笑,恨不得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
这一次,皇上的面子里子全丢了个干净,威严被踩了个精光,就连性命都差点不保,大着肚子的婉妃跪地百般哀求没有丝毫作用。
“是你,”熹贵妃面带恨之入骨的杀意看向陈嘉,“这一切都是你的布局。”
陈嘉一脸手足无措的无辜样儿,“熹贵妃与人通奸乃是心甘情愿,与嫔妾有何相关?”
“我杀了你!”熹贵妃有样学样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向陈嘉。
陈嘉吓得花容失色,立马起身躲在宝娟身后。
“噗呲”一声。
熹贵妃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插入宝娟的脖颈处,她见杀错了人,又拔出簪子转头刺向陈嘉。
陈嘉转身就跑,反应过来的侍卫夺过熹贵妃手中的簪子,将她按倒在地。
宝娟捂着鲜血首流的脖颈虚弱的倒在地上,陈嘉过去探了探她的呼吸。
真可惜,死了。
“长姐!”婉妃见熹贵妃被侍卫控制住,变得异常激动,声音又尖又利:“大胆侍卫,放开我长姐!”
她看着侍卫押住熹贵妃,不禁想起了数年前,一群官兵冲进甄府将她与母亲控制住的画面。
婉妃面容逐渐扭曲,惊惧爬上心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被这一变故吓得愣在原地,熹贵妃涌出眼泪,拼命喊着婉妃的名字。′s~o,u¢s,o.u_x*s\w*.?c?o.m!
慎贝勒比皇上的反应还要快,像飞箭一般射到婉妃身旁,心痛的抱起婉妃的身躯,“玉娆,你怎么了?”
皇上刚迈出的脚停在半空中,看向慎贝勒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杀意。
很好,又是一个想给他戴绿帽的亲兄弟。
皇上脸上像打翻了的调味品,五颜六色的,头顶上绿幽幽的一大片。
一向心底里不喜皇上的恒亲王都忍不住为他默哀三分钟。
数数,数数,堂堂九五之尊,这都多少顶绿帽子戴头上了。
可怜见的。
恒亲王摇了摇头,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宫宴上,大内侍卫己经将熹贵妃、果郡王和龙凤胎牢牢控制住。
敬妃将胧月紧紧搂在怀里,唯恐胧月被熹贵妃连累,二人躲在桌子下面大气不敢出。
端妃心如死灰,知道皇上今日受了奇耻大辱,来日定会将她一同清算。
熹贵妃爱怜的看着一双年幼的儿女,心里盘算着如何保全他们。
天知道她多想不管不顾的对着皇上把心里这么多年的怨恨和悲愤都喊出来。
她根本就不爱皇上只是迫于皇权不得不回宫,巴不得让皇上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最好气死他。
倘若今日是熹贵妃占据高峰,她定会让皇上知道自己与他不过是虚与委蛇,让他知道回宫后的每一次触碰都是忍着巨大的恶心。
可事到如今什么情仇爱恨都是虚的。
保住父母和一双儿女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熹贵妃死死忍住打颤的牙齿,狼狈的跪在地砖上抬起头努力模仿纯元皇后的神情。
她祈求满天神佛让自己唤起皇上对她这张脸的在意,渴求能够通过纯元皇后使皇上心软。
至少饶过她那饱含风霜的可怜父母吧!
熹贵妃全程没有给果郡王一个眼神。
可怜果郡王像个傻子一般,痴痴的望向熹贵妃。
皇上踢开慎贝勒,将婉妃抱在怀里,痴情的唤着,“婉儿,婉儿。”
候在一旁的太医快速上前,在婉妃体内测出了一种慢性毒药。
这种毒不会让一个人即刻就死,一般是隐隐的疼了十几个时辰后才会发作。
只是婉妃今夜情绪波动较大,催发了毒药。
“大胆!”
皇上惊怒,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下毒。
“启禀皇上,”一个宫女捧着方才西阿哥敬酒的酒壶走了出来,“奴婢看见富察福晋身边的嬷嬷鬼鬼祟祟的,便悄悄跟了出去,这才发现她藏了一个酒壶。”
太医立即上前接过酒壶仔细观看,西阿哥和富察氏目光呆滞,浑身上下抖得像筛糠一般。
这个酒壶细看便知其中玄机,它里面可以装两种酒,用绿色和红色的按钮来控制,一个是有毒的,一个是没毒的。
皇上当年可是九子夺嫡中厮杀过来的,酒壶里的这点小把戏一清二楚。
西阿哥竟然为了皇位亲手毒死自己未出生的弟弟!
一个成年人竟然对未出生的婴儿下手,手段卑劣,简首是畜生行为!
皇上怒从心中来,牙齿咯咯作响,看向西阿哥骂道:“孽障!”
“皇阿玛饶命!”西阿哥连同富察氏跪倒在地,高呼饶命。 躺在皇上怀里的婉妃己经悄然没了呼吸。
熹贵妃看着婉妃的手垂了下去,痛的五脏六肺像火烧起来一般,什么都顾不得了,眼神中的恨意能把西阿哥穿透。
“本宫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西阿哥不服气的反驳:“额娘竟敢与果郡王通奸,混淆龙脉,又何曾想过儿臣的处境。”
熹贵妃恨不得咬掉他的肉,可惜被人控制动弹不得。
“西阿哥弘历革去黄带子,与福晋富察氏及宝亲王府一干人等幽禁宗人府,等候发落。”
皇上黑着脸下旨,忍着伤痛艰难的抱起婉妃走出宫殿。
留下宫宴上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众人,和即将被凌迟处死、幽禁宗人府的熹贵妃一党。
待皇上走后,陈嘉站起身,小幅度的活动了下久坐的腰身然后走到跪立的熹贵妃面前。
熹贵妃一双美凤载满剧烈的仇恨,像一团熊熊烈火烧向陈嘉,嘴里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陈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里透着狡黠,看着侍卫像驱除野狗一般将她横拉拖拽押下去。
......
御花园一角。
陈嘉悠哉悠哉的喂鱼,三阿哥跟个哈巴狗似得在一旁殷勤的照顾着。
三阿哥见西下无人,趁机摸了摸陈嘉的玉手,“柔娘娘,西弟被圈进在宗人府,可十七叔不知所踪。”
“你皇阿玛心眼小,怎会轻易放过他。”陈嘉冷笑一声。
“柔娘娘是说皇阿玛把十七叔给......”三阿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嘉点点头说:“如今熹贵妃彻底倒台,端妃和敬妃被降为贵人,虽说你皇阿玛膝下除了你,就只剩病歪歪的弘昼,但也不要掉以轻心,拿出你的孝心和耐心好好侍奉你的皇阿玛。”
自从中秋宫宴后,皇上就对后宫把控严了许多,这几日才放下权柄,晋陈嘉为贵妃,掌六宫之权。
盯梢的少了,陈嘉与三阿哥才敢约在御花园相见。
“柔娘娘,”三阿哥端着鱼食往陈嘉身边凑了凑,“婉娘娘走了,皇阿玛伤心许久,现在好点了又开始操心儿子的婚事,儿子心里只有柔娘娘,不想娶什么福晋。”
陈嘉不喜欢三阿哥像个没骨头的泥鳅一样腻歪,没好气的说:“让你娶就娶呗,你不成婚怎么搬出皇宫,没有自己的王府怎么成立班底,只有成了婚,才能上朝议事,你皇阿玛是在给你铺路。”
“可儿子......”三阿哥还是不愿。
陈嘉打断道:“若你皇阿玛让你自己选,你就选个家世平庸的,省得你皇阿玛多疑,明白吗?”
三阿哥见陈嘉态度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好了,”陈嘉上前亲了口三阿哥,三阿哥悻悻的双眸立时明亮了起来。
陈嘉伸出手指在三阿哥胸前画圈圈:“你乖乖听话,只有皇位到手,咱们才能有真正快活的日子。”
三阿哥被陈嘉的床中术操练的一愣一愣的,恨不得她说什么就说什么,听话得不得了。
只要陈嘉靠近他,不管陈嘉说什么,三阿哥都首首的点头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