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的幸福人生蓬州吹取三山去

70年代独生女19

刚开始,沈家人还好吃好喝好言好语供着沈凤兰。`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十来天后,他们确信陈二强和沈凤兰离婚了,顿时脸色大变。

沈凤兰带回家的衣物被褥生活用品,被两个弟妹光明正大的分了个干净。

沈二姨有心想分一杯羹,被沈大舅给撅了回去。

她没占到便宜,心里愤愤不平,指着沈凤兰好一番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沈凤兰整日浑浑噩噩的,被人骂了也不知道还嘴。

从那之后,她在沈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还不如她出嫁之前。

从早干到晚,吃的和猪食无异,穿的是盖了一层补丁的旧衣。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沈凤兰瘦脱了相,还因降温没有衣物取暖着了凉。

沈凤兰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嘴里喊着陈二强和陈嘉的名字。

沈家无人管她死活,姥姥站在床前,恶狠狠的骂她:“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连个男人都哄不住,让人家给休了回来,我和你爹的老脸叫你丢的干干净净,现在村里谁不昂着脸瞧咱家笑话,我真恨不得把你锉骨扬灰,一开始就不该生你,你侄子还没享上你的福,反倒要受你的拖累,你一个没人要的下堂妇在家赖着不走,他们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姥姥骂她,姥爷首接上手揍她。-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沈凤兰生着病还要被打的鼻青脸肿。

前几日,趁着沈家人外出干活、上学,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伏在地上浑身沾满了土艰难的一点点往外爬。

沈凤兰死也没想到娘家人竟冷血至此,她现在只想回到城里,那个温暖的家。

只是,两个月来她吃得极少此刻又高烧不退,刚爬出家门就晕倒了。

沈家隔壁邻居恰好去地里送饭,看到沈凤兰倒在地上瘦骨嶙峋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赶忙背起她往村里的诊所跑。

沈凤兰的命被救了回来,沈家苛待女儿的名声也传遍整个公社。

她的日子越发难过,这个家再也容不下她。

几日后,不知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姥姥又变回了和善的神色。

拉着沈凤兰的手说:“凤兰啊,你福气是真好,咱们村尾的老王头不嫌弃你是下堂妇,愿意出200块彩礼娶你,你放心,老王头踏实肯干家里有七八间房呢。”

沈凤兰虚弱的抬起头,定定的看向姥姥,姥姥被她看的心里发毛,组织了下语言,又道:“别担心,他是有儿子的,你不能生也不打紧,只要你好好伺候老王头,他的俩儿子日后肯定给你养老送终,况且,他家儿媳己经进门,你嫁过去就是婆婆,以后勤等着享福吧。?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妈,”沈凤兰忍着撕裂剧痛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老王叔打老婆,老王婶当年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姥姥“哎呦”一声:“凤兰,你可别道听途说,老王媳妇被打那是她自己作的,不守妇道整日勾三搭西,和村头的癞子浑说不清,哪个男人能受得这个,不打她打谁?”

姥姥拢了拢沈凤兰面前的碎发,眼神充满慈爱:“话又说回来,老王媳妇丑的没眼看,我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别说老王头了,你就不一样了,眼角眉梢都透着美,皮肤又细又白,要不然老王头咋会甘愿掏200块钱娶你呢。”

沈凤兰面无表情,姥姥继续劝:“人家都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你呀就是运气好,少吃了多少年的苦,首接变成婆婆了,你只要拿捏住了老王头,到时候王家里里外外还不是你说了算。”

“妈……原来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

沈凤兰眼眸失去光亮,绝望无助地看向姥姥,一眨眼落下两行滚烫的泪珠。

华国情绪内敛。

不爱我三个字,她压制住翻涌的情绪和羞耻感才说出口。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是我头生的闺女,最得我看重!”姥姥铿锵有力的反驳。

沈凤兰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割了一刀,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痛痛痛,遍体鳞伤的痛,痛彻心扉的痛!

她闭上双眼,满脸抗拒,“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嫁。”

“凤兰,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想攒点钱多难啊,有了这200块钱彩礼,咱家不说富裕至少能宽裕点,你这孩子往日最体谅爹妈的,现在咋变得不通人性了?”姥姥急眼了,扯着沈凤兰的胳膊不撒手。

沈凤兰任凭她如何劝说,就是不松口。

姥姥说的口干舌燥败下阵来,姥爷扬起拳头,姥姥拦住他:“平时你打打她也就算了,现在可打不得,要是脸上落了痕迹赶明儿还咋出嫁呢。”

姥爷“哼”了一声,蹲在墙角抽烟。

沈大舅接力姥姥上阵。

他苦口婆心的劝:“大姐,人家不仅给你200块钱彩礼还准备大操大办一场,多给你挣面儿啊!你都这把岁数了,又是离了婚的,还想找个啥样的?你难不成还能在家住一辈子,再说了,咱家挤挤巴巴的,哪有你住的地方。”

沈凤兰睁开眼,凑着窗外残阳的余光淡淡扫了一眼沈大舅。

屋里没有点灯昏昏暗暗的,沈大舅晦涩不明的脸模糊不清。

但沈凤兰却清晰的从他脸上看清了算计二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那是自嘲的苦笑。

她道:“我当然要住在家里了,当年可是你们一家人信誓旦旦的许诺侄子给我养老,我不嫁,以后就靠你儿子养了。”

沈大舅一听这话跳起脚来,“你想得美,也不满世界打听打听,谁家侄子给姑姑养老,谁家女儿赖在娘家不走,我告诉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门亲事由不得你,这婚你结定了!”

沈凤兰歪着头靠在墙边,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

她抿着唇,嘴角露出讥讽的笑:“你们以前扒着我要钱要粮要工作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这才几个月就忘了?”

沈大舅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很快又恢复原样,不以为意的说:“大姐,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以前你要啥有啥,家里自然捧着你舔着你,可现在呢?你被人给休了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家里还有必要把你当菩萨供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