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的幸福人生蓬州吹取三山去

古代嫡女4

陈嘉先把目光对准府里的几个主子,逐一排查,若都没有嫌疑,再往下探。#¤求??u书oa′帮?± ?<>无±\§错??内??~容÷£

陈继昌暂时排除嫌疑。

她开始思考,陈老夫人有没有动机。

陈嘉思索片刻,又提起陆氏当年小产一事。

陆氏回忆道:“当时我己感到些许不适,总觉得腹中隐隐坠痛,可你祖母偏说是我矫情,还请大夫为我把脉,大夫只说让我好好休养便不会碍着胎儿,”

“可你祖母向大夫打听后得知这胎是个女儿,便不以为意,一意孤行偏要磨磨我的性子,你爹爹总是感叹寡母将她养大不易,让我平日多让让她,莫要与她一般计较,”

“我小产后,你祖母得知是个成了型的男胎,伤心欲裂,冲到当日诊脉的医馆中打砸一番,甚至让你爹爹将那大夫捉入大牢管起来,你爹爹爱惜官声又小心谨慎,自是不肯,打那之后,我与你祖母便是连面子情都没了。”

当年,陆岩学是陈继昌的座师,提出将女儿许配给他时,陈继昌没有任何挣扎,欣然接受。

与陈继昌定亲后,她曾悄悄站在屏风后偷窥他。

只一眼,便让她羞红了眼。

陈继昌不仅文采斐然,连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出色。_0+7·z_w¢..c·o^m/

二人成亲后,有过一段耳鬓厮磨的幸福时光。

起初,陆氏对陈老夫人尊重亲近。

其中有爱屋及乌的成分,也有对一个孀妇含辛茹苦养育出一个进士的敬佩。

小产后,她对陈老夫人只有冷漠厌恨。

而陈老夫人害了亲孙愧疚不己,多年茹素烧香礼佛,后来还请了一尊佛像在堂屋里供着。

她除了去寺庙几乎不怎么出府,府里的大小事也不过问,并常为那个孩子抄写经书。

种种做法,都是后悔莫及的经典表现。

陈嘉听完后冷哼一声:“祖母抄经拜佛茹素,并不是以此博得您的原谅,而是做给爹爹看的,害了爹爹的嫡长子,她怕自此母子心生间隙面和心不和,至于伤心,亲孙子没了自然有几分难过,但不会谴责自身,反倒会私底下怨您娇生惯养,吃不了苦护不住孩子。”

陆氏愣了,努力消解这番话。

陈嘉虽然对陈老夫人不屑一顾,但她明白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太太,就算与陆氏不和,也没有动机去暗害自己的亲孙女。

害一个人,除了恨,更多的是为了获益。·s^o¢e.o\.?n^e^t/

那么陈继昌唯一的妾室乔姨娘呢?

提起乔姨娘,陆氏的神情十分复杂,那是陈嘉读不懂的苦涩。

“乔姨娘是你祖母身边的丫鬟,我还未进府时,她便侍奉左右了。”

陆氏声音淡淡的。

她道:“当时我刚刚生下你,你爹爹见又是一个女儿,连装都懒得装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你祖母一见到我便是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我知她想说什么,也知她为何说不出口,我替她说出了口,不就是纳个妾为陈家开枝散叶嘛!”

当时的陆氏搂着两个女儿,心寒不己。

女儿又如何。

她九死一生诞下孩子,却换来对方不加掩饰的失落和嫌弃的神色。

陆氏一瞬间心凉如水。

虽然后来陈继昌调整心态,努力找补回来,但为时己晚。

陈嘉没有经历过女人生孩子的痛苦,也不懂得一个真正的母亲护子的心切。

但她共情能力较强,从陆氏此刻的神情中,读懂她为何会绝望。

陈嘉抿了抿嘴,缓缓吐了一口气,问道:“那母亲是主动开口纳乔姨娘为妾的?”

陆氏微微一笑,似是讽刺似是释怀,“我原本打算在府外寻一户正经人家为你爹纳个贵妾,待她日后诞下男丁,我亦可当做嫡子抚养,但你爹爹说一切听从你祖母的安排,你祖母便提议把乔姨娘抬了做妾室。”

陈嘉听得入神,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

陆氏有些不自在,别开晦涩的眼神,不再与陈嘉对视。

“那时我刚怀上烨儿,有孕在身不便服侍夫君,也顾不上去府外寻摸。乔姨娘十分争气,一入府便有孕,我与她的产期相差不过两个多月。”

陈嘉仔细听着,从中分辨,陆氏努力平复心情,将后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我快要生产之际,乔姨娘突然被野猫冲撞早产,九死一生诞下一女,便是你三妹陈沛,乔姨娘身边的丫鬟向陈继昌哭诉,说那野猫似是经人训练有意为之,”

“陈继昌调查一番,查出乔姨娘被野猫冲撞的地方被人撒了香粉,他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我......”

她似乎鼓起很大勇气,才吐出这一段话。

停顿片刻,陆氏转头定定的看向陈嘉,“嘉儿,若我说此事并非我所为,你可信我?”

“自然信,母亲品节高尚,断不会如此行事。”陈嘉没有一丝犹疑,回答的干脆利落。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倒宁愿陆氏是个有手段之人。

后宅女子还是少些纯良友善为好。

陆氏十分在乎清誉,见陈嘉眼神坚定,便知她没有说假话,眼泪瞬间滑落,手指颤抖,难忍激动。

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定会相信自己。

可他的枕边人却不信。

陆氏擦了擦流淌的泪水,道:“你爹爹私下问我,可是我怕乔姨娘早一步生出庶长子,才有意害她小产。我竭力否认,他看似相信眼神却飘忽不定,我这才明白,你爹爹不懂我也不信我,他与我不过搭伙过日子罢了。”

陈嘉道:“所以你与爹爹有了间隙,此后十数年里都是不冷不热的?”

陆氏点头,陈嘉又问:“那乔姨娘呢?她怎么说?”

“她倒是比你爹爹还晓得我的为人。”陆氏笑了。

乔姨娘在家中存在感不高,原主对她的记忆有限。

陆氏又道:“乔姨娘生下景哥儿也不曾狂妄半分,对我处处恭敬,我念她曾是秀才之女,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卖身为奴,是个可怜女子,又怕下人欺辱她,还将府中一半的管家权分与她协管......”

陈嘉腾的站起身,急忙打断她的话:“母亲,乔姨娘竟有管家之权,我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