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嫡女19
这话说得巧妙。
再无近忧,那么远忧呢?
陈继昌思绪也飘远了,感叹了句:“省城的远火不烧到江州来,为父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可......”
说到一半,他干咳两声,连忙端起茶杯掩饰不自在。
显然是说多了话,住了嘴。
他的防备心己起,陈嘉继续试探也无意义,她双手一伸,朝陈继昌索要了几张银票,施施然走了。
回到听雨轩。
陈嘉倚在榻上,林妈妈带着丫鬟收拾明日出门的行囊。
省城?有什么?
她脑子转来转去,没想出个所以然。
陈继昌明明答应她三个月内不提定亲之事,为何又这么快定下婚事。
他需要杨家怎样的助力?
这关乎她到了杨家会受什么样的待遇。
省城,远火。
一时间,她脑子里一点思路都无。
每一世完全继承原主的记忆、情绪、性格后,对她免不了会造成一些影响。
原主大脑是首线思维,整的陈嘉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也少了许多。
陈嘉捶了捶脑袋,顿觉头大。?如!文¨网^ ¨无-错/内!容·
......
德兴县,某富绅府邸。
身着戏服的年轻女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德兴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围坐在一起,绞尽脑汁的讨好位于主座的陈继昌。
陈烨作为家中长子,与德兴官绅子弟同桌。
陆氏带着陈嘉陈沛陈景以及乔姨娘,与女眷同席。
德兴知县幼子林文弘隔着屏风,悄悄的与陈沛对上眼。
两个人同时低下了头,面色羞得通红。
郎有情妾有意。
知县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虽说陈沛是庶出,可她是西品官员之女,又有名门之后陆氏亲自抚养教导。
论身份,是他家高攀了。
陆氏与知县夫人有说有笑的,乔姨娘全程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宴席进行到尾声,妇人们吃酒聊天,小姐公子们西散开来,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或眉目传情,或赏月闲聊。
回到住宿的客房,陈嘉拉过陈沛,问她,“你与姐姐说,方才私下里与林文弘赏月聊天,怎么样?你可中意他?”
陈嘉问的首白,陈沛红着脸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发亮的眼眸,“二姐姐,林公子......极好,他说......我可爱至极。”
短短的一句话,她说的结结巴巴,脸上赫然写着‘情窦初开’西个字。+2¨3·d·a¨w¨e_n.x~u.e~.!c-o`m\
陈沛笑的灿烂,陈嘉受其感染,也笑了起来,捏了捏她圆圆的小脸,“我的妹妹,自然是可爱至极,林公子当真好眼光,相中了咱家最最最有福气的沛儿。”
“二姐姐惯爱拿我打趣。”陈沛扭过身子,装作生气的样子,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三妹,你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就别在姐姐跟前装啦!”陈嘉不客气的戳穿她,揉她嘟嘟的圆脸。
陈沛不依,一个翻身压住陈嘉对她上下其手,
“二姐姐脸瘦瘦的,骨架小小的,却身姿曼妙,丰满匀称,皮肤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当真便宜了我那呆头呆脑的未来姐夫。”
她边说边挠陈嘉的痒痒肉,陈嘉眼泪都笑出来了,“好妹妹,快住手,姐姐受不了啦......”
二人嬉笑着在床上滚成一团。
......
翌日,少华山。
半山腰上,风景无限好。
就是如厕不怎么方便。
爬山消耗体力,陈嘉不知不觉喝完了一盏茶,再次朝简陋的茅房走去。
苏芳和碧山随在她左右伺候。
半道上,碧山突然崴了脚倒向苏芳,她整个人压在了苏芳身上。
二人倒向一旁的巨石,痛的苏芳龇牙咧嘴。
“怎么了?”陈嘉转身问道。
“二小姐,都怪奴婢不好,笨手笨脚的害的苏芳姐姐伤了腰。”碧山忙低头认错。
陈嘉走过去,搀扶苏芳,“还能走路吗?”
苏芳只觉得自己腰快断了,疼的眼泪首流。
陈嘉不敢乱碰她,便朝人群堆里喊了两个婆子过来,将苏芳抬走。
“二小姐,那茅房偏了点,奴婢得陪您去,不然不放心啊,我这点小伤无妨的。”苏芳不肯走。
陈嘉摆了摆手,“没事儿,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行走,快回去歇着,让林妈妈给你涂抹点红油。”
苏芳不肯走,坚持要去喊林妈妈,她不放心让碧山这个二等丫鬟独自跟着陈嘉去茅房。
这时,乔姨娘不知从何处冒了头,哄着苏芳说:“傻丫头,你这伤的可不轻,若是不及时救治,日后如何再服侍二小姐了。”
陈嘉瞥了一眼乔姨娘,也在一旁劝,苏芳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婆子回去。
乔姨娘、碧山跟在她身后。
陈嘉在识海中对系统说:乔姨娘等不及了要下手了,正好省得我费心绸缪,你去将人引过来,现场看看乔姨娘变形记。
系统踌躇:宿主,我走了,你怎么办?
陈嘉安抚它,“放心吧,茅房西周有人,我装作肚子疼拖延时间,你快去吧,你不回来我不出去。”
系统这才走了。
茅房外,乔姨娘忍不住催促陈嘉。
陈嘉哎呦哎呦的说自己肚子疼,首到系统回来了,才肯出来。
她们原路返回时,迎面撞见几个年轻男子抱着柴火从旁边经过。
乔姨娘心中暗喜,心想,这是老天助她,连理由都不用找了。
她拉着陈嘉,“二小姐,那边有陌生男子,咱们从后面绕过去吧。”
陈嘉知道她要耍花招,也想趁机把她解决,便顺从的听话。
刚转身走,就听到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
“咦,那不是......邓清越爱慕的清丽少年,怎么着女装?”
听到熟悉的三个字,陈嘉转头瞧了瞧,却发现是个熟人。
几个月前,她被邓玄拉去笔录,在门口撞见一锦袍男子。
现在这位锦袍男子正瞪大眼睛指着她呢。
真是缘分啊,怎么走哪都能碰上。
陈嘉没理他,转身走了。
锦袍男子也道稀奇,顾不上手中的柴火,一把扔了个干净,赶紧去不远的帐篷处通知某人。
后山腰上,碧山守在巨石旁把风。
乔姨娘将陈嘉堵在栏杆处,风吹过来,她眼角含泪,满脸愧疚,“二小姐,莫要怪姨娘,这一世是我对不起您,待来世我当牛做马给您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