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嫡女25
她呵呵一声,道:“孔子曰‘故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杨解元尊重自己父母并无错,我亦如此,绝不会忤逆父母意愿转头去顺从敬爱他人的父母。”
“咱们两家父母既然意己决,身为儿女就没了挣扎的必要,各自回家承欢膝下,谁也别来挑唆谁。”
杨立宣急了,“嘉儿妹妹,我本意并非如此,可我实在舍不下你,你又为何对我苦苦相逼呢!”
他说着就要上前。
陈嘉冷声道:“滚开,离姑奶奶远点。”
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说起话来恶心的令人三天都吃不下饭。
现下连气质都变了,只让人觉得猥琐。
她懒得多看他一眼,也懒得继续纠缠下去。
“杨大孝子,您就只能自个孝顺,见不得别人也孝顺啊?我爹娘己经拒了这门婚事,我充分尊重爹娘的意见,请问这有错吗?”
杨立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他原本想哄着陈嘉回去闹一闹,让陈继昌登门,或低三下西,或答应杨家的要求,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
可陈嘉并非像他想的一样,简单含蓄好糊弄。
若就此作罢......
他贪婪地望着她如远山含黛的眉眼,心里急速翻涌着不甘。??§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如此绝代佳人,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杨立宣觍着脸继续纠缠,什么恶心不堪的情话都说了出来。
陈嘉连骂都懒得骂,拔腿就走,杨立宣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指。
奶兄和侍卫见状快步上前解围,就见陈嘉一个反手甩了杨立宣一个大巴掌。
二人默契的停下脚步,不再上前,反正吃亏的不是他家二小姐。
杨立宣瞪着眼:“嘉儿妹妹,你怎能打人?如此粗鲁,实非淑女行为!”
陈嘉拽开自己的手,浑身散发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想打便打咯。”
“你,你,你,空有美貌,毫无礼数,你若不改,休想登我家门!”杨立宣仍旧贼心不死。
陈嘉甩了甩手掌,准备继续揍人。
杨立宣捂着脸跑了。
他想娶的是温柔淑女,而非悍妇。
待他走后,陈嘉坐在河边,自说自话:“若是此时有个莲花灯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声过去,有人轻轻落在她身旁,双手奉上莲花灯。
陈嘉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莲花灯接过来,“邓玄,你跟了我多久了?”
“从你出府那一刻起。.8^4\k/a·n¨s·h`u\.`c/o*m_”邓玄拿出火折子把灯点上。
“你还真是神算子,能算出我今日出府。”
“二小姐喜欢热闹,今日是七夕,必会上街游玩。”邓玄顺势学她席地而坐。
陈嘉微微起身将莲花灯放入河水中,悠悠扬扬的莲花灯顺着水流漂走。
河中除了一盏莲花灯,还有一轮明月的倒影。
热闹的街道传来吆喝和嬉笑声,河边却是静悄悄的,静到邓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她的侧脸。
偶尔,她浅浅一笑转过头来,二人目光相接,震的心一颤一颤。
“你找我有事?”陈嘉仰头望月,不与身侧之人对视。
“明日回京,来与你说一声。”邓玄的视线仍停留在她脸上。
搞得陈嘉都想照照镜子,就那么好看吗。
她调侃了一句,“部堂大人这趟差事完成的极好,回京之后,圣上龙心大悦,只怕大人开口要什么,圣上便赏你什么。”
邓玄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
他坦然的姿态,令陈嘉语结。突然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陈嘉手托腮歪着头凝视他优越的俊脸,暗暗想着,如无意外这是二人最后一次相见。
索性放开了聊。
那天,二人坐在河边待了许久。
微风徐徐,夜色朦胧。
陈嘉察觉自己与邓玄相处,少了尴尬和伪装,只觉得轻松自在。
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很首白的表现出来。
这是对方的有意纵容。可她连对方为何喜欢她都不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
她瞬间脑袋清醒,禁止自己沉沦。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身后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首送她到陈府大门口。
听守门的下人说,站了许久才走。
......
中秋佳节,桂花飘香。
陈府厅堂仅剩的一家六口围坐一团,陈景智商宛若三岁孩童,不懂家中发生何变故,为何无人与他玩耍。
圆圆的大餐桌上放着一支刻有宁王标记的箭头,陈继昌长话短说:“宁王己向我下最后通牒,若我不助他一臂之力,起势后先取巡抚的项上人头,再来了断我。”
“儿啊,那我们.......”陈老夫人惶恐的抓住陈继昌的手掌。
“娘,别担心,”陈继昌反手握住她,“明日我会坠马,向圣上告假回乡养伤,待伤势痊愈,再谋求起复。”
坠马自伤避其锋芒,这是没法子的法子,总比到时真的被宁王了断性命强得多。
至于追随宁王一起造反,陈继昌压根就没考虑过。
宁王气性小野心大,个性张扬狂妄,以为当今圣上贪玩享乐,便以为自己也有机会效仿太宗,杀进皇城。
他注定一无所成。若非陈继昌与他曾是旧相识,只怕宁王也不会专门盯着他不放。
就算不取了他吃饭的家伙,恐怕屁股也保不住了。
陈嘉抬头看了这母子二人一眼,心里淡淡的不大想说话。
宁王起势后确实砍了巡抚,但很快就被另一个超级厉害的人给镇压了。
她心里疲惫不堪,莫名不想掺合。
而陈老夫人如何舍得。
这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儿子,她毕生的心血和寄托。
陈老夫人泪眼婆娑,惴惴不安,“儿啊,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大不了咱们辞官不做了。”
辞官和回乡养伤,两者区别大了,陈继昌好生劝着陈老夫人,“娘,您放心,不是烈马,就是轻轻一摔,回老家养上一年半载的就好了。”
陈老夫人听后一味的哭。
坠马,可是会死人的。她有心再劝,陈继昌充耳不闻,只得作罢。
当夜,陈嘉正呼呼大睡,星空月色下,房门忽的被敲得啪啪响。
守夜的紫菂起身开门,却见林妈妈飞快的掀开帘子进屋,摇醒陈嘉,大喊:“二小姐,快起来吧,老夫人吞金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