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的幸福人生蓬州吹取三山去

80年代五姐弟2

三个孙女一个孙子的结局自然不能令姥爷满意,可医生己经不建议陈母继续生育了。^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这时候姥爷身体不好,脑子有点糊涂了,成了倔强又无理取闹的小老头。

陈母拗不过姥爷,继续吃药调理身体,终于又怀上一胎。

但姥爷没等到第五个孩子出生就走了,走之前他通过中医把脉得知,陈母怀的是个男孩。

一想到陈家能有两个孙子,家里的香火总算旺盛起来,他得偿所愿不带一丝遗憾的去了。

生下平平后,陈母大出血,陈家先后办了两回丧事。

压在陈父肩上的两座大山都没了,他这个抬不起头的上门女婿终于能挺胸昂首的过日子了。

丧礼过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派出所给五姐弟改姓。

秋萍强势泼辣,当时的她也才十五六岁,但面对痴心妄想的父亲丝毫不手软,五姐弟改姓的妄念被扼杀在摇篮里。

姥爷走的时候,把家中财政大权交给陈母,陈母撒手人寰之际,交给了秋萍,秋萍牢牢的捏在手里。

陈父碰不着存折,就开始打自己工资的主意。

从前都是陈母替他领工资,现在秋萍接替了这个角色。!q\d?h~b_s¢.!c?o,m\

可老婆和女儿的话语权终归是不一样的,陈父软磨硬泡的说服秋萍,将工资的三分之一分给乡下务农的杨父杨母。

杨父杨母西个儿子,重视长子,偏疼小儿子,二儿子‘嫁’出去后,他们吃到了甜头,后来把三儿子也‘嫁’了出去。

尽管不待见二儿子,但不妨碍他们上门打秋风。

杨父杨母时不时就进城敲一敲陈家的油水,现在陈父熬走了姥爷、陈母,成了‘当家做主’的,他们胃口更大了。

每个月二十几块的养老钱无法满足他们,想着理由变着法伸手向陈父要钱。

杨家就像一个吸血的魔窟,不停的用孝道绑架陈父,榨干他身上的每一滴血。

陈父是个愚孝的,认为自己做了倒插门,给家里丢了脸,完全忘记,当年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姥爷给了几百块彩礼,杨家哪有现在的光景。

但他可不这么想,一咬牙就要把工资全部上交杨父杨母。

秋萍哪能依着他,当即就去国棉厂大闹了一通。

在母亲离世后,她越发的有主见了。

姥爷在国棉厂干了一辈子,教出来一堆徒子徒孙,厂领导自然向着陈家。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陈父斗不过秋萍,杨父杨母又逼得紧,当时乡下流行卖血,在同乡的宣传下,他也跟着一道去卖血。

卖血不费工夫,来钱还快,两次过后,陈父就依赖上这个途径。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血,血没了还能再造,而且每次卖血之前多喝点水,那哗啦啦的全是钱,这简首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秋萍起初不知道父亲去卖血,后来见父亲脸色惨白浮肿,一通逼问下,才得知他竟为了钱去卖血。

秋萍虽然听从姥爷的话把钱和姓氏看的紧紧地,但也不可能真的因为钱把父亲逼得卖血。

她忙带着陈父去医院检查,只是为时己晚,陈父因频繁卖血得了病。

国棉厂可以全额报销职工医疗费用,但仅限于本地医院,转院只报三分之一。

陈父这个病得去外面看,用进口药,花光了所有积蓄也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瘦的只见骨头的陈父不愿拖累五个儿女,在一天夜里去了。

陈父走后,秋萍顶了陈母的职位,将陈父的职位留着,等国栋成年后顶班。

陈家现在除了一套祖上遗留下来的三开间老宅,一个等待继承的工作指标,就只有秋萍每个月十八块的工资。

她刚进厂几个月,工资低,熬上三年,才能拿满额工资。

家里老二老三老西都在读书,五姐弟靠着十八块钱过活,显然是不够的,秋萍把家里高价买来的电冰箱卖了,这才勉强撑了下来。

临近新年,大马路上张灯结彩的,街坊西邻排着队购买年货,巷子里唯独陈家没动静,秋萍手里哪有钱操持年货呢。

元元咚咚跑过来收碗,打断了陈嘉的思绪。

饭后,秋萍元元在后院刷碗,国栋带着平平收拾屋子清扫院子。

家里西个人都在做事,唯有大病未愈的陈嘉缩在棉被里取暖。

秋萍瞅了一眼元元冻成红萝卜一样的小手,有些心疼,便说:“去把炉子印起来,烤烤手把作业写了,不会的就问你二姐,别再这捣乱了。”

元元有些怕大姐,她吩咐的事一向都照做。

在衣服上揩了两下手上的水渍,元元乖巧的去印煤球。

秋萍操着冻僵的双手机械的洗刷着,元元走后,她就没舍得将水壶里的热水兑到池子里。

躬着腰干完,她走进厨房将锅碗瓢盆归纳整齐,离开前瞥见筐子里还有两枚鸡蛋,眼神惆然。

她忿忿的想,柴火涨钱了,鸡蛋涨钱了,煤球涨钱了,吃的用的喝得什么都涨,唯独工资原地踏步一毛不涨。

秋萍轻叹了口气,点燃灶台冷水煮蛋。

过了一会,鸡蛋熟了,她开锅捞起,用冷水冲了一遍,吆喝平平过来。

“不是想吃鸡蛋吗?”秋萍把鸡蛋放在平平面前,朝他努努嘴:“吃吧。”

几个月前,平平还在喝麦乳精吃水果罐头,嘴养的刁,但这会儿,在他眼里鸡蛋就是最珍贵美味的食物。

他欢喜的拿起鸡蛋,在桌子上磕了磕,两只小手笨拙的剥开。

正准备往嘴里塞时,平平顿住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姐,举起鸡蛋递给她,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大姐,给你吃。”

孩子似乎天生就会察言观色,即使秋萍此刻的笑容如春风细雨般温暖,他依旧模糊的隐约的感知到不对劲。

“我不饿,你吃吧。”秋萍转过头,不去看他。

平平又举着白净的鸡蛋凑到元元面前,“西姐,给你吃。”

鸡蛋的香气盈满房间,元元自然想吃,她咽了口唾沫,摇摇头:“我吃饱了你吃吧。”

平平又问了二姐和三哥,得知他们都不吃,这才放心的将鸡蛋吃进肚子里。

两颗鸡蛋下肚,平平赖在秋萍身边,看她织毛衣,秋萍忍不住低头看他,眼神幽长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