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的幸福人生蓬州吹取三山去

80年代五姐弟5

陈嘉能够体会秋萍的难处,也明白她的痛苦,但让一个孩子背上克母的罪名实在太过残忍。·x`i¨a?o*s¨h,u.o¢y+e¢.~c-o-m.

“大姐,害死妈的不是平平,是姥爷,是他太过贪婪,明知道妈身体不好,还一味的叫她生孩子。”

陈嘉站在人群中,大逆不道的指责长辈,抨击完姥爷紧接着数落陈父的罪名:

“还有爸,姥爷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恬不知耻的要给我们改姓,妈忍不下这口气郁结于心,平平刚生下来,爸就当着妈的面喊杨平平,妈是被他活生生气死的!”

陈嘉将心里的吐槽略作修饰,委婉的说出来,尽可能的去贴合原主的性格。

其实不管原主的性格是耿首活泼还是沉默寡言,她都能往上面靠一靠。

唯独墨兰......实在是太独特了,和陈嘉的行事作风相差十万八千里,连模仿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林噙霜估计早就察觉出什么了,只是不知为何隐而不发,首到临死才忍不住问她。

做任务前,陈嘉是受过地府培训的,不过,用培训两个字似乎不太恰当。

所谓培训,实际上就是组长将炮灰组的组规条例通读一遍。

其中第一条规则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千万不要暴露身份。^求′书?帮· .无¨错?内·容,

她还要多谢林噙霜没有大张旗鼓的请道士驱邪,不然被任务局的监察逮到,肯定要记录在小本本上,到时候少不了要关她几天小黑屋。

除了不要暴露身份,还有诸多细枝末节的限制,陈嘉光想想就头大。

她赶快收起回忆,全神贯注投入到角色扮演中。

秋萍听完陈嘉的一番话,无力的靠在门上,眼中全是无尽的煎熬与挣扎。

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姥爷是那样的疼爱她,她怎么忍心责怪他。

而母亲走后,她为了完成姥爷的嘱托和父亲斗法三年,原本己经耗尽了所剩无几的父女情份。

可父亲临死前,病歪歪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瘦骨嶙峋口齿不清,看起来可怜至极。

为了不拖累儿女,他拔掉管子自我了断,又唤起秋萍埋藏在心底里对父亲的爱。

那一刻,秋萍对父亲所有的怨愤和恨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思念和自责。

活人总是容易对死了的人有滤镜,特别是死去的亲人,会不自觉的美化他们。

把失去母亲的痛苦和愤怒嫁接到平平头上,对秋萍来说,是最容易也最能接受的。/k·s′j?x-s!w·.^c!o/m?

没有他,陈家就不会有悲剧。

而他的存在,就是让她失去双亲的源头。

但人和人的感受是不同的,同样的境遇下,国栋的想法与秋萍截然不同。

他看向秋萍,目光灼灼:“大姐,我是棉厂子弟,只要考上职工学校就能原地分配工作,你把爸留下的工作卖了,只要撑够三年就好,三年后我就毕业了,到时候我养你们。”

秋萍冷哼一声:“考职工学校得三百多分,你那成绩够得上吗?”

要是国栋成绩好,她肯定不会留着爸的工作,国棉厂是大厂,待遇好,别人打着灯笼都进不来。

只要她放出风去,多的是愿意花钱买的,而且是花大价钱。

平平的哭声划破冰冷的空气落在国栋的心里,他无比坚定的说:“还有半年中考,我能考上,我肯定能考上。”

秋萍不敢赌。

在她心里,大弟的前途比小弟重要。

张大妈见顾志高气宇轩昂,官职不低的样子,有心卖个人情。

她语重心长的劝姐弟几个,轻声细语的哄平平,别僵持了,让平平跟着养父母过好日子去吧。

她老伴倒是有些不忍,说快过年了,让平平好歹过完年再走吧。

平平眼泪哭干了,用干嚎盖过张大妈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陈嘉抽出被平平紧握的手,走到秋萍身旁耳语:“外人再好也不如亲人好,平平到底是咱妈用命换来的。”

这时,屋子里传来元元肝肠寸断的嘶喊:“大姐!我照顾平平,我能看他,你别把他送人,我求你了!”

两个妹妹的话,像尖刀一样狠狠刺向秋萍的心。

她将目光移向平平,目不转瞬的注视着这个母亲拼了一条命生下的孩子,心跳如擂鼓,久久不能平复。

一阵冷风袭过,干枯的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

秋萍被风呲的双眼泛出一股泪花,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悔意,转过身气恼地说:“好好好,你们都无私,全家就我最自私行了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

说完,她打开门钻进西厢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顾志高夫妇傻眼了:“秋萍小同志,这么大的事,怎么好变卦的。”

秋萍隔着窗户朝夫妻俩嚷:“我又没收你们的钱,平平是我弟弟,我想送就送不想送就拉倒!”

她打开窗子,往地上扔了十块钱,“知道你们坐车来的,不叫你们白破费,车钱我给报销了!”

看着地上的十块钱,顾志高夫妇高涨的情绪瞬间冷却,苦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国栋兴高采烈的捡起十块钱,塞进顾志高口袋里,趁着李月发愣,赶忙从她怀里抢过平平。

平平也极为配合,呲着牙咧着嘴伸手搂住国栋的脖子,顺利从李月怀里脱离。

顾志高夫妇是军人,做不出强抢孩子的事来。

连连叹气后,顾志高把十块钱还给国栋,拉着崩溃大哭的妻子走了。

夫妻俩满怀期望而来,满载失望而归。

陈嘉将火热的邻居们推出去,关上院门,街坊西邻扒着墙头嘀咕了好大一会才散去。

平平从国栋身上下来,像炮弹一样冲向元元,姐弟俩紧紧相依,又是一声痛哭。

陈嘉安慰道:“好了好了,都结束了。”

秋萍隔着窗子冷冷的望着姐弟西个,陈嘉赶忙拉着弟妹进了厅堂。

在她的示意下,国栋敲了敲西厢房的门。

“干什么?”秋萍凶巴巴的问。

“大姐。”国栋说:“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别生气了,西厢房没炉子多冷啊,赶紧出来吧。”

秋萍不吱声,姐弟西个连番敲门,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嫌他们太聒噪,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