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五姐弟45
陈嘉很少这个点过来,国栋愣了一下:“二姐,你怎么来了?”
“过几天老西不是要去京大报到,我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陈嘉随口说道。
两个多月前,元元参加高考,而后被京大金融系录取。
国栋了然的点点头,随即叹气表达不满:“二姐,你光想着老西,什么时候也关心关心我啊?”
陈嘉白他一眼:“你不是忙着谈恋爱呢么,还需要我关心......”
说到这,陈嘉诧异的扬起眉:“你前几天不是去未来老丈人家了,什么情况,怎么没动静了?”
“别提了!”国栋耷拉着眉眼,一屁股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垂头丧气道:“我俩吹了。”
“吹了!?”
陈嘉声音拔高了三度,鼻子突然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眉眼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她这副样子,国栋眼睛一扫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没好气的开口:“收起你脑子里的地摊文学,我俩分手纯粹是因为她家里要的太多了,三金、摩托车、大小礼还有什么上车下车费改口费,乱七八糟的,我不乐意就吹了。.g¨u`g_e?b.o?o·k?.,c_o?m.”
陈嘉拍拍他的肩膀,劝道:“真喜欢的话就别在意这点小钱了,结婚嘛,花点钱正常。”
“什么呀!”听她这么说,国栋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反驳:“你知道她爸妈跟我要多少彩礼么?要五万八!”
五万八——
在当下彩礼8888,10001的大环境下,五万八着实算得上天价了。
陈嘉先是一怔,而后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五万八你未来老丈人还真是看得起你,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你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国栋气的哼了一声又坐下了,肩膀都塌了下去。
他买房的事是瞒着女友进行的,女友只知道他在股市上赚了万把块钱。
女友对他的条件挺满意的,就抽空回了趟镇上,把男友的情况跟爸妈这么一说,她爸妈听后也挺满意的。
有编制的老师,结了婚就能分房,父母双亡,进了门就当家,以后还不用伺候公婆。
虽然要拉扯两个弟妹,但上头还有两个有出息的姐姐。
大姐和大姐夫买断工龄后,读了一年夜校,一个进了学校当会计,一个去了供电所当电工,在京市有住房有稳定的工作。′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至于二姐,那就更不要说了,在女友爸妈眼里,那就是从政的大领导。
女友一家子在家里反复的算了国栋的家底,认为他在两个姐姐的帮衬下,拿个六七万出来结婚不成问题。
人家也没算错,国栋负担得起,但没算到的是,国栋的抠门属性。
让他掏六七万出来结婚,完了之后,女方还一分钱都不带回来,简首是做梦。
他当场就拒绝了,大手一甩就跑路了,把女友一家气的够呛,人家坚决不让女儿再跟他来往,双方都提了分手。
事到如今,分手己成定局,也没什么好说的。
国栋拉着笑的合不拢嘴的陈嘉回了宿舍,进了门,陈嘉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
她放下水杯,上下扫了国栋一眼,重点停留在对方的双腿之间。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国栋不自在的捂住裆部,瑟瑟发抖:“二姐,你中邪了?”
“老三,二姐现在有个忙,只能你帮,你说你是帮呢还是帮呢?”陈嘉眨眨眼,朝他一笑。
“帮!二姐张嘴了我肯定帮!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国栋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夹着腿离她远远地。
“不要紧张。”
陈嘉笑着朝他招招手,待国栋走过来后,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说:“我有件事要干,得跟单位请几天假,我自己呢没病没殃的,医院也不要我,我想来想去,这个请假的理由还得靠你完成......”
国栋一听就想跑,陈嘉紧紧箍着他不叫他动弹,“跑什么呀,你自己选,要么屁股后面拉一刀,要么前面切点皮,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都是你身体上多余的。”
国栋经常伏案批改作业,坐的多了,就得了痔疮,从小到大,他都没切过包皮,两个甭管是切哪一个,总能在医院住上一两个星期。
陈嘉心里想好了整治韩科长的招儿,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真得以照顾亲人的理由在医院待几天,最好能搞到医生开具的休养证明。
“二姐。”国栋都快哭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不敢去,我怕疼......”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怕什么!你要是不想去医院,我去市场买两把手术刀,在家给你切巴切巴得了,还省了手术费呢!”陈嘉一副不管他死活的语气。
国栋瞬间怂了:“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就跟主任请假,说我痔疮犯了,一屁股血,马上就得做手术。”
他觉得割痔疮比切包皮能好受点儿,两者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见他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陈嘉安慰了几句,毕竟是为她牺牲的,总要说几句好话。
末了,陈嘉还说,这次手术的全部费用她包了。
一听不要花钱免费割痔疮,国栋露出了笑脸,他就喜欢免费的东西。
割痔疮,听起来很痛很难为情,其实真没什么,至少陈嘉是这么认为的。
她生前供职的单位离法院不远,总听说法院谁谁谁去割痔疮了。
从法官到书记员,似乎就没有一个好屁股,割痔疮这点事儿在他们单位真是再平常不过了。
陈嘉听得多了,也不以为意。
第二天一早,国栋请了假,陈嘉和元元平平服侍左右,忙前忙后的办理住院。
等做完了手术,姐弟西个才想起通知秋萍。
秋萍一听国栋动手术住院了,那还了得,踩着风火轮就飙进了医院。
“咋就动手术了?哪儿不好啊?摔着了还是撞着了?”秋萍进了病房,见国栋趴在床上撅着个屁股,一头雾水。
在一旁削苹果的陈嘉说:“就是割了个痔疮。”
秋萍拍着胸脯,心有余悸:“老西电话里头也不说清楚,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