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白云峰的传说

第二百零一章 白云峰的传说

两人一起从院子里出去,胡辛铭的自行车停在门口, 除了他身上挎着的口袋,车把上还挂着一个口袋。·d+q·s-b¨o-o·k·.*c′o\m′

鼓鼓囊囊的,大概就是他所说的准备好的东西。

“离这边大概有多远啊?”

胡辛铭牵着车子利落的翻上去,邓青宁跑了两步,抓着货架子轻巧的落在了上边。

“大概有二十公里左右的样子。”他们慢慢悠悠骑车过去估计得个四五十分钟吧。

他也是听人说过,还没有去过,知道大概的位置,边走边看吧。

这边的山,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胡辛铭说的是位于县城北边三十公里处的岠山,海拔两百多米,并列四峰,主峰白云峰常有云气蓬蓬,山上有不少古迹。

车子只能到山下,找了个地方寄在那里。

胡辛铭身上挎着口袋,手里拎着口袋跟当地的老乡打听了上山的路。

山根下的当地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谁让他们这儿属于平原地带,有点山可不就是稀罕。

三天两头的有城里的人过来,还有学校组织学生春游专门来爬山的。

总之,虽然他们吃不饱,但是总有这种吃饱了不闲饿的专门往山里跑。

瞧着那一身打扮,口音也不是他们这边的,又跟队里的那些年轻人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端着金饭碗铁饭碗的,大过年的不走亲访友跑到这里来。·l_o*v*e!y+u,e~d?u,.,o·r′g¢

反正就那么一座山,倒是成了他们这的西洋景了。

邓青宁伸手:“我提着吧。”

胡辛铭没给,反而是伸出稍微回温了一点的手捏住了她的手:“我提着就行了。”

山根脚下还是庄稼地,往上面稍微走一点就只剩下树了。

大概有不少的当地人过来砍过柴火,所以山脚下那一片还挺光的。

枯枝枯叶什么的都没有,而且路也比较宽阔。

再往上走就不一样了。

两个人纯粹是出来溜达的,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说话,所以也不在乎登顶不登顶。

走走停停,边走边说话。

胡辛铭显然是做过准备工作的。

打听了不少关于这座山的事,边走边跟邓青宁介绍这块地方。声音和他人一样,带着一股子温润之气,语速不急不缓,叫人听起来只觉得格外的舒服。

“白云峰,据说是这座山上最有灵气的地方。

有不少关于它的故事流传至今。”

“比如呢?”

邓青宁还是挺喜欢这些民间流传的事儿的。

真真假假,离奇的不得了。·l¢o·o′k¨s*w+.!c-o′m,她上辈子下乡之后能听懂当地人的口音之后最喜欢的就是听当地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闲聊,一道一道的。

这边离县城都还有这么远的距离,以前她只听说西北这边也是有山的,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回真的是正儿八经的第一回。

“据说白云峰下原来有一个很大的庄子,大部分人都姓白,那儿有个员外,就暂时称作白员外。不知道这个庄子是由白云峰得名,还是这山由那庄子得名。

据说有一年遇到了天灾,民不聊生,庄子里有人走投无路,就上了山,做了土匪。

靠着整座山作为掩护,打家劫舍,很快就成了气候。

其中一个,就是白员外家佃户的孩子。

这个人跟白员外家的掌上明珠白小姐自幼一同长大,两个人也不是说有好感吧,反正算得上是那种挺好的朋友。

白员外为了利益将白小姐送去县里面给年过四旬的县令做填房。

半道上的时候,白小姐就被土匪给劫了,连同那丰厚的嫁妆一起被劫上了白云峰。”

“然后呢?”

原以为是富家小姐跟穷小子相爱的故事,就像牛郎织女那样的。

倒是有点不同。

“然后,白员外报了官,连同他那未来的大女婿一起出兵围了白云峰。”

“他不怕绑匪一怒之下伤害白小姐吗?”

“不知道,可能在他看来,女儿被一群土匪劫走,清白已失,失去清白的姑娘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价值,反而是一种耻辱,不如死了。

在被劫走的那一刻,白家的那位小姐在他心里怕是还不如连同她一起被劫走的嫁妆重要了。

所以,他全没有犹豫的带人围了白云峰。

白小姐本来就不愿意嫁一个年龄跟自己爹一样年长的男人。原本被人劫走之后还挺害怕,却没想到劫走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从小的玩伴。

索性主动开口留在了山寨,跟对方结为夫妻。

被官兵围困,夫妻二人原本是可以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杀出去,但是两个人却不愿意抛开其他重情重义的兄弟,最后退回他们的老巢,一处十分隐蔽的山洞里。

为了逼迫他们出来,白员外让人守住山洞的出口,在入口和出口的地方分别堆放柴火,将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百余口人活活闷死在山洞里。

从那之后,白云峰上就不安静了,有附近上山打柴的人不停的出事,有活着回去的都疯掉了,惊骇的大叫,说遇到了鬼。

白云峰有好长一段时间成为当地的禁忌,但凡提起来无不色变。

还是后来解放之后,解放军来到这里在山上设立了雷达站,谣言才不攻自破。”

“我们要上白云峰上去看看吗?既然建立了雷达站,我们能随便上去吗?”

“那不太清楚,刚刚那会我跟人打听了一下,山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底下活动,没有谁会往上去。我们今天就是出来玩的,走哪算哪,要是能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坐会可行?

我带了吃的,咱们就当野炊了。”

邓青宁没觉得有什么不行的。

她这辈子回来过了这么几年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紧紧的绷着,几乎没有花上时间这样没有任何目的的出来闲逛过。

这会儿跟胡辛铭边走边说话,只感觉整个人都松动下来。

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一直不曾分开,哪怕寒风凛冽,手心里也是暖融融的。

山上有的地方积雪都还没化,今天太阳又不是争气,时有时无的。

走到一处低坳处,胡辛铭干脆就停下来:“咱们就在这儿坐会吧。”

这地方好歹还背风一些,虽然今天风也不大,但是寒气还是很重。

这地方到了汛期大概是会有积水的,不过这会儿只有化雪后的潮湿,看不到一点积水。

东西放下之后,胡辛铭快速的聚集了一堆枯枝,摸了火柴点了篝火。

邓青宁也没闲着,在边上扒拉了一些枯草,堆放在那里给两人弄了一个能坐的地方。

从来没干过这事,感觉挺新鲜的。

虽然说没有什么太阳,但身上穿的厚实也不觉得冷。

甚至于一直在往上坡走,还有一些热乎乎的。

“饿了没?”

“不饿。”

邓青宁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还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