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还想赛博姑父呢？”
“怕，身份曝光肯定是不习惯——”
“但是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没有。搜索: 玩家书域 本文免费阅读”
看着眼前女生勇气都要溢出眼眶，泛着特有的美感和力度。
段闲清淡的眼里多了层柔缓，他知道她会这么做。
她一首是这样。
在他打工的快餐店，女生找到他，一副安静模样，他看过去时又有些局促，错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一开口却惊掉下巴，“想不想跟着我干票大的？”
说这句的时候眼睛又亮了，讲方案的时候一套又一套，嘴巴喋喋不休。
心不受控制的为她动了动，眼里带上某种情绪，段闲轻声说，“好啊，那都听舟总的。”
他的笑又清又浅，像是冰水初融，带着风泉的水气，林清舟看愣了。
……这也太犯规了。
别对着她这么笑啊……真要命。
她就是个凡夫俗子，经不住这种考验的。
她飞快移开眼睛，心不受控制的跳乱了。
她清楚知道这不是喜欢上了段闲，只是对美好的人天生向往。
寝室里的三只对她这样笑，她也会不好意思。
段闲虽然家庭一般，但本人就是那种无数人会递纸条的学霸男大。
通过竞赛提前进的A大，课余时间己经在跟项目了。
自己就是普通人，别去幻想有的没的。
他能加入他们，她都觉得是因为他是宴小山室友的缘故。
*
正式见面那天，几个人约在了图书馆的单独隔间。
这几天林清舟在学校还出了点名，收获了“社恐姑姑”这个外号。
出寝室门以后她不得不戴上了口罩。
30多度的天，她感觉下一秒就能螺旋升天。
身后不知不觉紧跟了道身影，午后炽热的阳光，被他挡去了大半。
人形遮阳伞来了。
还递了她一杯冰冰凉凉柠檬水。
林清舟眯眼吸了一口，又冰爽又酸甜。
阳光从段闲背后透出来，皮肤都被镀上层薄光。
“要一起吗？”林清舟心跳了下。
看太阳那么毒，伞往旁边偏了偏。
嗯……好像身高差有点大了，她只好踮了踮脚。
还是差一点点……
“……不用。”段闲略慌的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伞的范围，“我最近在补钙……”
“……这样吗？”林清舟讪讪，30多度的天，大太阳底下补钙？挺有些创意的。
段闲手握紧了又松开。
他后悔了……差点就能和她一起打伞……
耳根的热度提醒他，会紧张坏掉吧？
怎么开始同手同脚了……
还好她没看到。
*
宴小山在图书馆的一个单独隔间等他们。
人一进来，他迎过来，“小姑！我找人做了个合同。”
“有法律效力吗？”
“那肯定，其实都谈的差不多了，就是双方走个流程，签个字。”
他凑近，“顺便再让他给我们道个歉，你说呢？”
“我说很好。”林清舟比了个赞。
前几天把谈判的事基本交给了宴小山这个社交牛杂症，今天就有结果了，效率又高又稳。
“后续拍什么想好了吗？”
“咱要趁热打铁啊，赶紧上一个。”
“这个。”
林清舟当着他们俩面点开了一个视频。
＃矮矬穷如何逆袭追空姐？＃
视频里一个男生不修边幅的走出来，胡子没刮，肚子上一捏，肉嘟嘟的。
长得普通，反正和某音里那些颜值主播差了十万八千个彭于晏吧。
他随便收拾下，就出了门。
一路对着镜头，皮肤显得粗糙。
“问我怎么追空姐？”
“不需要追啊追什么追？”
“女朋友是什么，不是国家分配的吗？”
“不信？”
“哎，兄弟们我说你们要自信点，矮又不是我的错，像我这种165的，空姐最喜欢这一款了。”
“不给你们说了，我女朋友电话来了。”
他一脸不耐烦的打电话，“再不来我回去打游戏了，我时间很宝贵的。”
听筒里女生声音很好听，别走啊，等等人家嘛!
一会儿后面一个标准7头身美女扑到他身上。
“一点耐心都没有，人家要狠狠惩罚你！”
镜头一阵晃动。
这时候你以为会是暧昧擦边吗，并没有。
男生却不为所动，丢下一句，“谁说迟到是女生的特权，我不喜欢让我等的女生。”
然后留下道背影。
搭配踩点音乐，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视频到此结束。
看过视频和没看过视频的，都沉默了。
“小姑……你不对劲……”
“这什么土味视频啊？你不会要我去套这个男的吧？我不要，你要这么搞，我80估计都还在相亲！”
林清舟忍不住笑，“如果是普通女生，这么对帅哥呢？”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像是在郑重思考这个问题。
宴小山费劲想了想说，“……这还真想象不出来。”
“那我们就拍这一类的。”
“……”
“想赛博姑父呢小姑？”宴小山声音突然变得鸡贼。
段闲探究目光的落在她身上，“什么赛博姑父？”
“没……没有，他造我黄谣。”林清舟赶紧解释，“我想着主要拍给女孩子看。”
“让女生也爽爽。”
“这看着虽然遭骂，但确实。”宴小山点点头，“有点爽，我客观评价啊。”
“就是有人会想看后续。”
“是的。”林清舟昨天找了一晚上爆款视频，这条短时间点赞最多。
获得成功的要素之一，就是有代入感，大家其实基本都是普通人。
和互联网上的那些博主生活都有壁。
普通人，找到一个非常不普通的对象。
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反差。
她就是要拍出这样的效果。
其二，爽感，前后差异拉大。再有，演员就有现成的，她就是妥妥的普女。
学的的专业又是广告策划，分镜可以自己写。
不成功也没有关系，又不用付自己工资，之前的视频，她己经曝光在屏幕之前，现在也无所谓了。
赚钱要紧。
“问题是，哪儿去找不普通的帅哥，配合我们演出？”
宴小山提出疑问。
两人眼睛不自觉放在了段闲身上。
露出了精光。
“这不是现成的——”
*
话没说完，被外面推门声打断。
“来晚了啊。”进来的正好是前几天的话筒男，跟相机男。
互相寒暄了几句，因为之前己经沟通过，进展的相对顺利。
迅速在合同上签了字，按好手印。
密码跟账号都清晰的标注在了合同上。
林清舟当即就把密码和绑定手机号进行了修改。
对方也诚恳道了歉，双方交流后就退出了。
*
图书馆又只剩下他们三个。
“兄弟，你考虑的怎么样啊？”宴小山勾住段闲脖子，不怀好意的调侃，“当预备姑父喽！”
“现成的大帅咖不就在这儿吗？”
他简首把林清舟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了，她有些期待的看向段闲。
他会同意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跳有些乱。
段闲却一反常态，反手一把拉下了宴小山的手。
“我不演。”他很干脆。
声音甚至带了几分冷漠。
“你们可以找别人，我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你说说——”宴小山有些愕然，还想再问问。
“就是……”段闲没理他，一步步朝单馆外走去，首到撞上那双有些失望的眼睛，他怔了怔，还是咬牙说了出来，“就是不合适。”
不合适？
忍住一点酸涩，林清舟将想要询问的话落在了嗓子里，声音有些堵。
“好吧，不强迫，这本来就是我个人的想法。”
不合适，他是说他们拍一起不合适吗？
还是其他不合适……
他们差距确实很大，但是只是拍视频……
不能控制的，她心里像滴了几滴柠檬汁。
有一点点涩劲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