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活脱脱一个卑微的奴才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费仲在管家的搀扶下一路小跑着出来，隔着老远便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哎呀，国师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跑到申公豹面前点头哈腰，活脱脱一个卑微的奴才。
申公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费大人，本座今日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大人吧？”
“不打扰不打扰！”费仲连连摆手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国师大人能来那是下官的荣幸，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申公豹往府内走去，心中却在急速盘算着对策。
申公豹今日突然到访绝非善意。
自己必须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来到正厅分宾主落座。
下人奉上香茗。
费仲端起茶杯手却抖得厉害，茶水都洒了出来。
他尴尬地笑了笑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国师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申公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却并不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费仲。
那眼神仿似能洞穿人心看得费仲心中发毛。
“费大人，”申公豹终于开口声音平缓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本座听说大人近日对本座的聚宝楼，颇为关心啊。”
费仲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果然是为了此事。
他连忙挤出笑容：“国师大人说笑了。聚宝楼乃是国师大人所创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下官不过是替国师大人高兴罢了。”
“哦？只是高兴？”申公豹挑了挑眉，“本座怎么听说费大人对聚宝楼的收益，也颇感兴趣呢？”
费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如同雨下。
他知道申公豹这是在敲打他警告他。
“国师大人明鉴！”费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下官糊涂！下官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对聚宝楼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下官知错了求国师大人饶命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磕头如捣蒜，额头很快便磕出了血印。
申公豹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费仲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这种货色也配当朝廷命官？
不过他今日前来并非只是为了惩治费仲。
“费大人起来说话。”申公豹淡淡道。
费仲闻言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依旧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费大人可知你今日之举若是换了旁人，会有何下场？”申公豹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费仲浑身一颤申公豹说的是实话。
以申公豹如今在朝歌城的权势捏死他一个费仲，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下官知罪。”费仲的声音带着哭腔。
“知罪便好。”申公豹话锋一转，“不过念在你也是一时糊涂，本座今日便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费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道：“请国师大人示下！只要能饶下官一命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申公豹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容：“赴汤蹈火倒不必本座只是想请费大人帮一个小忙。”
“国师大人请讲！”
“西岐大军不日便要兵临城下。”申公豹缓缓说道，“本座需要费大人在朝堂之上，替本座美言几句稳住那些心怀叵测之辈。同时再替本座向陛下进言拨付一批粮草军饷以备不时之需。”
费仲闻言心中一动。
这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他本就擅长阿谀奉承在帝辛面前也颇有几分薄面。
而且若是能借此机会抱上申公豹这条大腿，日后在朝中的地位岂不是更加稳固？
“国师大人放心！”费仲拍着胸脯保证道，“此事包在下官身上！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国师大人分忧！”
“很好。”申公豹满意地点了点头，“事成之后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你。聚宝楼的收益本座可以分你半成。”
半成？
费仲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聚宝楼日进斗金半成的收益，也足以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了！
“多谢国师大人栽培！”费仲激动得再次跪倒在地这一次却是真心实意了。
申公豹看着费仲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心中冷笑。
他要的不仅仅是费仲的效忠，更是要将此人牢牢掌控在手中成为他在朝堂之上的一枚棋子。
“起来吧。”申公豹淡淡道，“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敢有半分阳奉阴违休怪本座翻脸无情。”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费仲连连保证。
申公豹又与费仲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费仲亲自将申公豹送到府门外看着申公豹远去的背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但同时他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异样的兴奋。
危机往往也伴随着机遇。
这一次他或许真的能因祸得福，平步青云。
申公豹回到国师府暗影叟早已等候多时。
“大人都安排妥当了。”
申公豹点了点头：“费仲此人贪婪怕死，不足为虑。只需稍加敲打便会乖乖听话。只是朝堂之上并非只有他一个聪明人。我们还需多做几手准备。”
他沉吟片刻道：“闻太师那边你亲自去一趟，将此事告知与他。请他老人家在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
“是。”暗影叟应道。
“另外，”申公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西岐那边也该有所动作了。姜子牙既然请来了帮手想必不会甘于寂寞。我们便先送他们一份‘大礼’。”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符递给暗影叟：“将此物交给鱼大力让他依计行事。”
暗影叟接过玉符躬身退下。
申公豹独自一人来到后院。
马秀儿正在小心翼翼地给那株移栽到向阳处的枯荣藤浇灌灵泉之水。
在充足的阳光和灵泉的滋养下枯荣藤长势喜人，碧绿的叶片更加莹润其上点缀的奇异花苞，也越发饱满仿似随时都会再次绽放。
“大人。”马秀儿见到申公豹，脸上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
“嗯。”申公豹点了点头走到枯荣藤前，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其中一枚花苞。
指尖传来一股奇异的触感，一半枯寂一半生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花苞之内，一股比之前更加精纯的枯荣二气正在剧烈地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