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起兵的“正义性”

同时关于西岐和阐教的各种“桃色新闻”和“黑料”,也在赵江的精心策划下,以一种更加猛烈的方式,传遍了整个朝歌城,甚至开始向周边诸侯国蔓延。

姜子牙和他手下那些金仙们的名声,算是彻底烂了大街。

而西岐军中,也因为这些谣言的散布,军心浮动,士气低落,不少士卒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起兵的“正义性”。

三日后的清晨。

朝歌城外,旌旗蔽日,杀气冲天。

西岐大军,终于兵临城下。

姜子牙端坐四不像之上,手持打神鞭,身后跟着广成子、赤精子等一众阐教金仙,以及那身着月白僧袍的弥勒,和笼罩在黑雾之中的孔宣。

大军之前,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平原的尽头,便是巍峨雄壮的朝歌城墙。

城墙之上,同样是旌旗招展,甲胄鲜明。

闻太师手持雌雄双鞭,身先士卒,立于城楼正中,他身后,是鱼大力、蓝凤凰、暗影叟等一众申公豹的心腹手下,以及无数严阵以待的大商将士。

申公豹则悠然地坐在闻太师身旁,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子牙瓜茶”,肩头的小雷鸟正好奇地啄食着他手中的一块“广成仙桃酥”。

他看着城下那黑压压的西岐大军,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姜子牙,阐教,弥勒,孔宣……都到齐了啊。”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

“诸位远道而来,本座已备下薄酒一杯,不知哪位道友,敢上前与本座共饮此杯?”

他话音刚落,城楼之上,突然升起一面巨大的白色旗帜。

旗帜之上,用鲜红的墨水,画着一个衣衫不整、神情猥琐的老道士,正抱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行那苟且之事。

而在那画的旁边还写着一行醒目的大字:

“恭迎西岐姜丞相携师兄之妻,莅临朝歌指导工作!”

这面旗帜一出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紧接着便是朝歌城墙之上,爆发出的震天大笑!

那笑声好比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姜子牙和阐教众仙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西岐军阵之中原本还算高昂的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不少士卒看着城楼上那面“别致”的旗帜再看看自家丞相那铁青的面容,都忍不住低下了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强忍着笑意。

“噗!”

姜子牙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老血险些当场喷出来。

他颤抖着手指着城楼上的申公豹,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申……申公豹!你……你这卑鄙无耻的……的……”

“我怎么了?”申公豹故作惊讶地放下茶杯,一脸无辜地看着姜子牙,“本座不过是听闻姜丞相近日‘雅兴’不浅,特意命人准备了一份薄礼,以表敬意。莫非姜丞相不喜欢?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还是说,姜丞相做了亏心事,怕被人知道?”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广成子勃然大怒,指着申公豹厉声喝道,“申公豹,你这叛教逆贼,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污我师叔清名!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将你碎尸万段!”

“叛教逆贼?”申公豹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广成子、赤精子等一众阐教金仙,“本座何时叛过教?本座修的是玉虚大道,行的是顺天应人之事。倒是你们,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助纣为虐,兴无名之师,涂炭生灵,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叛逆,谁才是真正的逆天而行,你们心中没数吗?”

他此言一出,阐教众仙皆是面色一变。

申公豹所言,直指他们此番助周伐纣的“道义”根基。虽然他们自诩顺应天命,但其中有多少私心和算计,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赤精子脾气火爆,哪里受得了这等指责,当即祭起阴阳镜,便要向申公豹照去。

“师弟且慢!”广成子一把按住他,面沉似水地对申公豹道:“申公豹,你休要在此逞口舌之利!今日两军阵前,是非曲直,自有分晓。你若还有半分修士的尊严,便与我等堂堂正正一战,莫要再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申公豹挑了挑眉,指了指城楼上那面迎风招展的“贺礼”,“广成子,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本座这不过是投其所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比起你们阐教暗中勾结西方教,在背后捅刀子,甚至对我大商君主下咒这种卑劣行径,本座这点小小的‘玩笑’,又算得了什么?”

他此言一出,不仅阐教众仙脸色大变,就连一旁的弥勒和孔宣,眼中也闪过一丝异色。

弥勒宣了一声佛号,缓缓开口道:“申公豹施主,贫僧此来,只为渡化有缘。至于施主与阐教的恩怨,贫僧不便插手。只是,施主方才所言,似乎对我西方教有所误解。”

“误解?”申公豹冷笑一声,“弥勒,你敢说,帝辛陛下身上所中那歹毒咒法,与你西方教毫无干系?你敢说,那日偷袭我聚宝楼,伤我下属之人,与你西方教没有半分瓜葛?”

弥勒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慈悲为怀的模样:“阿弥陀佛。施主所言之事,贫僧确实不知。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万雷噬心之苦。”

他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真与此事无关一般。

申公豹心中冷笑,这弥勒果然是个老奸巨猾之辈。他发誓只说自己“不知”,却并未否认西方教参与其中。这种文字游戏,也就骗骗三岁小孩罢了。

不过,申公豹今日的目的,并非与他们争辩口舌。

他要的,是彻底打掉西岐的锐气,让他们知道,朝歌城,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他目光扫过城下黑压压的西岐大军,朗声道:“姜子牙,本座知道,你此番前来,依仗的无非是你阐教的师兄,还有那西方教的秃驴,以及那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毛鸟。本座今日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阵定胜负。你们若能胜过本座布下的三阵,本座便打开城门任由你们处置。若是输了……”

“那便请你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否则休怪本座手下无情,让这朝歌城外血流成河尸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