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尾羽当招牌？
正是孔宣最后掷出的那三根。
“不错不错，这鸡毛掸子，品相上佳。”申公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将那三根价值连城的孔雀尾羽递给身后的赵江，“赵管事，拿回去好好处理一下，做成几把掸子，一把送太师府，一把留我自用，剩下的一把，嗯……就挂在聚宝楼门口，当镇店之宝吧。”
赵江接过那三根依旧散发着惊人威压的孔雀尾羽，手都有些哆嗦，连忙应下。
聚宝楼门口挂孔雀大明王的尾羽当招牌？
这手笔，这气魄，整个洪荒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城楼之下，西岐大军早已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申公豹。
连孔宣都被他逼得断尾求生，这申公豹，究竟还隐藏着多少骇人听闻的手段？
姜子牙面如死灰，他知道，西岐完了。
今日一战，不仅损兵折将，更重要的是，军心士气，已经彻底跌落谷底。
“申……申公豹……”姜子牙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申公豹目光扫过城下那些失魂落魄的西岐将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姜子牙，本座的三阵之约，已经结束了。”
“现在，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是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还是想让本座，送你们一程？”
他话音刚落，城楼之上，那面绘着饕餮兽首的黑色战旗，再次无风自动，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那些刚刚退下的十二都天魔神，以及无数妖兽，再次从城内涌出，将西岐大军团团围住。
这一次，它们眼中的凶光，更加浓郁。
西岐将士们看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魔神与妖兽，感受着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气，终于彻底崩溃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紧接着，便好似会传染一般，越来越多的西岐士卒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我等愿降！求国师大人饶命啊！”
“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再也不敢与大商为敌了！”
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广成子、赤精子等阐教金仙，看着眼前这兵败如山倒的景象，皆是面色惨白，心丧若死。
他们知道，大势已去。
申公豹看着这一幕，脸上却并无太多喜色。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普通士卒的性命。
他目光越过那些跪地请降的士卒，落在了姜子牙和阐教众仙身上。
“姜子牙，你呢？你待如何？”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落在西岐阵前，化作元始天尊的法身。
“申公豹，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申公豹抬头看向元始天尊，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元始师伯，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轻巧了些。”
“他们兴无名之师，犯我朝歌，涂炭生灵，如今兵败，你一句‘到此为止’，便想揭过？”
“那本座倒要问问，我大商死去的将士，受苦的百姓，这个公道，又该向谁去讨？”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元始天尊眉头微蹙，显然没想到申公豹竟敢当面顶撞他。
“申公豹，你莫要忘了，你依旧是我玉虚宫门下！”
“哦？是吗？”申公豹嗤笑一声，“师伯此言，本座倒是有些糊涂了。不知当年将本座逐出师门任由本座自生自灭的，又是哪一位呢？”
“你！”元始天尊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他堂堂圣人何曾被人如此当面揭短？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天空之中再次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元始天尊身旁，正是太上老君。
“师弟罢了。此事确实是我等理亏在先。”太上老君缓缓开口，“申公豹，你待如何划下道来吧。”
申公豹看着太上老君这位三清之首，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他沉吟片刻道：“西岐退兵百年之内不得再犯大商疆界。姜子牙自废修为永世不得踏入修行之路。至于阐教……”
他目光扫过广成子等人：“此次助纣为虐的金仙，每人需在朝歌城外，为我大商死去的将士，守陵百年，日夜诵经超度，以消弭尔等罪孽。如此，本座便可放他们一条生路。”
此言一出，阐教众仙皆是脸色大变。
让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金仙，去为凡人守陵百年？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元始天尊更是怒不可遏，周身圣威涌动，便要发作。
“师弟！”太上老君再次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元始天尊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只是那看向申公豹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好！申公豹！本座……应下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申公豹却仿似未见，他知道，今日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逼死圣人，他还做不到。
“如此，甚好。”申公豹点了点头，“西岐降卒，可自行散去。姜子牙与阐教诸位，便请吧。”
西岐大军，如蒙大赦，纷纷作鸟兽散。
姜子牙面如死灰，在广成子等人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朝歌城。他的每一步，都仿似有千斤重。
一场足以颠覆洪荒格局的大战，就此落下了帷幕。
申公豹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西岐败兵远去的方向，心中却并无太多波澜。
“大人，您没事吧？”闻太师走到申公豹身旁，关切地问道。刚才圣人对峙的场面，着实让他心惊肉跳。
申公豹摇了摇头，笑道：“太师放心，本座无碍。”
他转头看向聚宝楼的方向：“接下来，有的忙了。”
就在此时，一名国师府的侍卫匆匆跑上城楼，神色焦急：“国师大人，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陛下……陛下他……突然病危了！”
申公豹脸色一变。
帝辛病危？
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是咒法反噬？还是有人趁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