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以牙还牙:陆真的复仇与谋局【39】
娄太后满脸怒容,手指颤抖着指向高演,厉声指责:“你当真铁了心,竟与高湛那小子合谋来算计你亲娘!”她的声音尖锐,惊飞了枝头的鸟儿。
娄青蔷站在一旁,目光清冷,轻声问道:“太后,难道您真打算一辈子在这佛堂吃斋念佛?”
娄太后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不甘:“可能吗?我不过是暂退一步,等着瞧,这天下迟早还是我娄家说了算!”
另一边,高演独自坐在宫殿中,借酒消愁。桌上摆满了酒壶,他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萧唤云轻轻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痛,默默走到他身边。
高演抬眼,见是萧唤云,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痛苦:“我惩治了母后,可阿湛对这结果不满意,我能怎么办?她始终是我的母亲啊!”
萧唤云眉头轻皱,神色有些复杂,说道:“皇上,您怎能如此多愁善感?若您总是这般犹豫不决,又怎能当好这一国之君,又有何资格让我倾心相待?”
高演闻言,愣住了。萧唤云见状,命人拿来风筝,拉着高演来到庭院。两人一起放风筝,看着风筝在天空中高高飞起,高演心中的烦闷似乎也随着风筝飘远。他紧紧抱住萧唤云,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温暖:“唤云,把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萧唤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眼底却藏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忧虑。
与此同时,在沈府,沈碧满脸焦急,苦苦哀求父亲:“爹,您一定要帮我除掉陆真!她如今在宫里的地位越来越高,迟早会对我们不利。”
沈父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之色:“碧儿,如今娄太后等人已经倒台,咱们行事可得小心,别再惹祸上身。”
沈碧却不死心,咬牙切齿地说:“我之前已经得罪了她,若不先下手为强,日后她必定不会放过我!”经过一番软磨硬泡,沈父最终还是无奈地答应了她。
几日后,高湛拿着一些瓷土找到陆真,兴奋地说:“阿真,这是我副将在东岭发现的瓷土,你看看是不是你一直寻找的。”
陆真仔细查看后,眼中闪过惊喜:“没错,就是它!有了这个,我们烧制的瓷器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高湛看着陆真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说道:“我明天就让沈嘉彦派几名羽林军陪你去东岭查看,务必确保你的安全。”
第二天,陆真来到东岭,吕老板满脸堆笑地上前迎接,随后带着她前往矿洞。进洞后,陆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周围的气氛莫名压抑,光线也格外昏暗。她警惕地四处张望,发现吕老板的神色有些慌张。
“吕老板,这瓷土的位置怎么如此隐蔽?”陆真问道。
“啊……这……这好瓷土自然是藏在深处。”吕老板结结巴巴地回答。
陆真心中的疑虑更重了,她借口要仔细查看,让吕老板先出去。就在吕老板离开后不久,陆真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矿洞开始剧烈摇晃,无数石块从洞顶掉落。
“不好,有陷阱!”陆真心中暗叫,可此时出口已经被堵住,她被困在了里面。
沈嘉彦得知矿洞爆炸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刻带人赶去救援。高湛得到消息后,也马不停蹄地赶来。
“快,一定要把陆真救出来!”高湛焦急地大喊。
沈嘉彦冲进矿洞,却差点被掉落的石块砸中,千钧一发之际,高湛用绳子及时拉住了他。两人在废墟中拼命寻找着陆真,终于在一块木板下发现了昏迷的她。
“阿真!”高湛大喊,和沈嘉彦一起拼尽全力将陆真救了出来。
高湛抱着陆真匆匆回宫,一路上他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不断轻声呼唤着陆真的名字。回到宫中后,太医们立刻开始诊治。
高湛守在床边,满脸担忧,手里紧紧握着剑,冲着周围的人大喊:“都给我滚出去!你们都想害死阿真!”他的眼神中满是血丝,情绪几近失控。
萧唤云试图上前安抚,却被高湛愤怒地拔剑相向。沈嘉彦见势不妙,趁高湛不注意,将他打晕带走。
太医诊治后,面色凝重地向高演汇报:“长广王头部受伤,之前的旧伤复发,又受到刺激,所以才举止癫狂。而陆姑娘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断了两根肋骨,右手伤势很重,还昏迷不醒,能否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高演眉头紧锁,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醒陆真。”
高湛醒来后,得知自已差点伤了萧唤云,心中满是愧疚,他向高演和萧唤云道歉,随后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查出是谁要害阿真,绝不放过他们!”
为了引蛇出洞,高湛和沈嘉彦想出了一个计策。他们故意放出消息,说陆真已经醒来,并写下了害她之人的名字。
沈碧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慌乱不已,坐立不安。她想去修文殿探个究竟,刚走到门口,就被腊梅拦住,带到了娄青蔷面前。
娄青蔷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屑:“你还真是愚蠢至极,连这么明显的诱敌之计都看不出来。既然陆真还没醒,那就不能让她醒过来。”
沈碧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姑姑,我错了,求您救救我。”
而在陆真的寝宫,元禄和高湛守在那里,等待着凶手自投罗网。可等了许久,却毫无动静。
就在这时,去给陆真熬药的公公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跑回来:“殿下,我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这药……”他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位公公见状,偷偷往药里放了些东西,以为没人看见,可这一幕恰好被躲在暗处的元禄看到。
“你在干什么!”元禄冲出来,大声呵斥。
那公公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地求饶,说出了是沈碧指使他做的。
与此同时,沈嘉彦传来消息,吕矿主在宫门外撞死了,还留下了遗书,上面写着是受人指使陷害陆真,可并未提及幕后主使是谁。
沈嘉敏得知高湛抱着陆真,还宣称陆真是自已的人后,嫉妒得发狂,她哭着央求哥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就这么输给陆真。”
沈嘉彦看着妹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别再痴心妄想了,高湛心里只有陆真。你醒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沈嘉敏听后,哭得更厉害了,转身跑开,不知又在谋划着什么……
太医们围着昏迷的陆真忙作一团时,紧闭的睫毛突然颤动。高湛几乎是扑到床前,却见她苍白的唇轻启:“别担心...我没事。”话音未落,殿内众人惊见她右臂浮现细密蓝光,纳米粒子如星河流转,竟将断裂的肋骨与灼伤的皮肉缓缓修复。
“这是...”太医手中的银针哐当落地。陆真撑着起身,腕间纳米手环展开全息地图,窑洞塌方的位置正闪烁着淡金色的标记:“从吕老板结巴的瞬间,我就启动了纳米异空间。那些落石不过是撞在能量屏障上。”
高湛攥住她完好如初的手,眼底翻涌着后怕与惊喜:“为何不早说?知不知道我以为...”话未说完便被她指尖抵住嘴唇。陆真调出记忆投影,石壁崩塌时自已化作纳米流光没入岩壁的画面徐徐展开。
暗处,沈碧通过眼线得知消息,攥着绣帕的手青筋暴起:“不可能!她明明...”话音被娄青蔷的冷笑截断。老谋深算的尚仪转动青铜罗盘,盘面纹路与陆真手环的蓝光产生诡异共鸣:“看来这丫头藏着比我们想象更可怕的东西——去告诉沈国公,该启用第二套方案了。”
而此刻的陆真倚在高湛肩头,纳米系统突然弹出红色预警。她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瞳孔映出只有自已可见的数据流:二十三个未知能量源正呈合围之势逼近皇宫。“好戏才刚开始。”她摩挲着手环,唇角勾起与八百年前如出一辙的冷冽弧度。
陆真半倚在床榻上,看着太医们满脸震惊地检查自已完好无损的身体,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暗中启动纳米监测系统,看着沈碧在自已寝宫百米外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冷笑:“还真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可是一路开挂。”
纳米粒子在她周身流转,表面看似柔弱无力,实则已在整个宫殿周围布下天罗地网。陆真调出记忆回放,看着沈碧在窑洞中得意忘形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时她不过是将计就计,在塌方的瞬间化作纳米流光遁入异空间,那些精心设计的陷阱,在现代顶尖科技面前,实在是小儿科。
“阿真,你真的没事?”高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陆真转头看着高湛,眼中满是温柔:“放心吧,就凭她们,还伤不到我。”她在心中默默补充道:“毕竟,我带着整个未来科技而来,又怎会被这些古代的阴谋算计轻易打倒。”
此刻,沈碧正躲在廊柱后,看着陆真与高湛亲密的模样,嫉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她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在陆真的纳密监测之下。
陆真看着沈碧愤怒离去的背影,轻轻嗤笑一声:“继续蹦跶吧,等你把幕后之人都引出来,就是你们的末日。”纳米手环在她腕间微微发烫,似乎也在响应着她的决心。这场科技与权谋的较量,她早已胜券在握。
陆真扶着雕花床头缓缓起身,纳米粒子在裙摆下无声游走,将褶皱熨烫得平展如新。她望着铜镜中沈碧仓皇离去时在窗棂投下的扭曲影子,指尖划过镜面,纳米涂层立即投射出对方近期的行动轨迹——深夜与娄青蔷的密会、收买小太监的银票流水,甚至袖口沾染的窑土成分分析,都在视网膜上流转成清晰的数据链。
“元禄,备轿。”她摘下墙上的鎏金护甲,纳米材料在接触空气的刹那化作柔韧指套,“我要去会会沈司制。”
沈府后院的绣房内,沈碧正将沾着毒粉的帕子塞进檀木箱,忽闻院外传来环佩叮当。她掀起珠帘,正撞见陆真倚在月洞门边,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高湛。夕阳透过陆真周身若有似无的纳米光晕,在青砖地上烙下流动的金纹。
“沈姑娘这几日,可真是费心了。”陆真指尖轻点,空中骤然浮现出吕矿主与沈碧密谈的全息影像,连对方耳后朱砂痣的位置都纤毫毕现,“买凶杀人、篡改遗诏,该当何罪?”
沈碧踉跄后退,撞倒妆奁。胭脂泼洒间,她突然抓起剪刀刺来:“不过是些障眼法!你以为...”话音戛然而止——纳米丝不知何时缠住她的手腕,剪刀悬浮在半空,刀刃正对着她惊恐的瞳孔。
高湛按住腰间佩剑,却见陆真抬手制止。纳米丝收紧的瞬间,沈碧惨叫着跪倒在地,右腕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灼烧纹路:“这是纳米级电流,能精准摧毁每一寸经络。”陆真俯身逼近,“八百年前你用毒针,现在我用科技。沈碧,我们的恩怨,该算清楚了。”
沈碧瘫倒在地,染着胭脂的面庞扭曲成青灰色,断口处焦黑的手腕还在冒着细小的白烟。陆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纳米手环投射出淡蓝色的审判光幕,将对方瞳孔里的恐惧无限放大。
“当年你用毒针暗算我时,可曾想过今日?”陆真指尖划过空气,全息影像突然切换成二十年前沈府的场景——年幼的原主陆贞被推进枯井,而沈碧正将沾着毒汁的帕子按在嘴角狞笑。“这具身体的每一道伤疤,我都要你加倍偿还。”
沈碧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呜咽,用完好的左手疯狂抓挠地面,檀木梳齿散落的长发间还沾着胭脂残渍。高湛握紧剑柄想要上前,却被陆真抬手拦住。纳米粒子突然如灵蛇般钻入沈碧耳后,在她太阳穴处凝成细小的电流触须。
“知道纳米机器人最可怕的是什么吗?”陆真蹲下身子,发间的步摇垂落的珍珠几乎要碰到沈碧颤抖的睫毛,“它们能顺着血管钻进你的大脑,在你说梦话时读取所有秘密。”她突然扯住沈碧的发髻,对方惊恐的泪水滴在她纳米战衣上,瞬间被分解成透明水汽。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父举着官杖冲进来时,正看见女儿像条离水的鱼般在青砖上抽搐。陆真起身整理衣袖,纳米丝悄然退入皮肤:“沈大人来得正好,令爱与娄氏余孽勾结的证据,我已呈给陛下。”她转身时,夕阳将身后的全息罪证投影拉得极长,宛如给沈府笼罩上一道血色封印。
陆真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倒在地的沈碧,唇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腕间纳米装置流转的冷光映得她眼底满是轻蔑:“沈姑娘这副狼狈模样,如今我该叫你残碧,还是暴碧,亦或是——废物?”
沈碧用仅剩的左手死死攥住染血的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面上因剧痛与羞辱涨得青紫:“陆真!你别太得意!”
“得意?”陆真冷笑一声,纳米光鞭倏然弹出,挑起沈碧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直视自已,“你机关算尽,却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现在连双手都废了,拿什么和我斗?八百年前你害陆贞,如今又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就这点手段,也配做我的对手?”
她手腕轻转,纳米光鞭收紧,在沈碧脖颈勒出一道红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曾经那个心狠手辣的沈司制,不过是条丧家之犬。”陆真俯身逼近,一字一顿道,“记住,与我为敌的下场,远比失去双手更惨。”
陆真踏着满地碎瓷,鞋跟碾碎沈碧掉落的金簪。残垣断壁间飘着半幅烧焦的蜀锦,将沈碧扭曲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她残缺的手腕不住抽搐,染血的袖口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痕迹,活像条垂死挣扎的蛇。
“怎么不说话了?”陆真用纳米凝成的银鞭挑起沈碧的下巴,金属冷意刺得对方瞳孔骤缩,“往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时,可不是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残碧、暴碧、废物……哪个称呼更衬你如今这副鬼样子?”
沈碧喉咙里溢出破碎呜咽,突然发疯般朝陆真撞去。纳米护甲瞬间覆盖全身,陆真反手甩出光鞭缠住她的脚踝,将人重重掼在坍塌的屏风上。木屑纷飞中,沈碧额角裂开血口,却仍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别以为……”
“我以为?”陆真逼近两步,身后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将沈碧勾结娄氏、谋害皇嗣的罪证一一投射在残墙上,“看看这些,你连做棋子的价值都没了,沈国公还会保你这条丧家之犬?”她屈指弹在沈碧断腕处,纳米电流激起一阵白烟,“留你条命,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与我作对的下场。”
高湛握紧剑柄站在阴影里,看着陆真周身流转的冷光,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他熟悉的阿真,还是掌控生死的修罗。沈碧瘫在瓦砾堆中,望着陆真离去的背影,终于意识到自已永远无法战胜这个带着未来科技的“怪物”。
沈碧瘫在残垣断壁间,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隙,扬起阵阵尘灰。陆真踩着她掉落的珠钗上前,鎏金裙摆扫过对方颤抖的手背:“疼吗?这可比你灌给陆贞的毒酒好受多了。”
“你......”沈碧喉头涌上腥甜,却在触及陆真眼底的寒意时生生咽下。她完好的左手突然摸索向袖中,却见一道银光闪过,发间玉簪“当啷”坠地——高湛的剑尖正抵在她腕骨处,寒芒映得她瞳孔剧烈收缩。
陆真弯腰拾起带血的簪子,在指尖灵巧翻转:“沈姑娘这双手,绣过毒帕、写过密信,如今废了倒干净。”簪尖突然抵住沈碧喉间,惊得她脖颈暴起青筋,“不过留着你还有用——告诉娄青蔷,别以为躲在佛堂诵经就能脱罪。”
院外传来沈府家丁的呼喝声,陆真直起身,将染血的簪子甩在沈碧脸上:“沈大人若问起,就说你为销毁谋害皇嗣的证据,不慎被烛台砸断了手。”她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卷走地上半张烧焦的密信残片,“毕竟,死人可不会说话。”
高湛收剑入鞘,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不将她交予官府?”
“现在还不是时候。”陆真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袖口下纳米粒子悄然凝成预警装置,“娄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沈碧这条小鱼,用来钓后面的大鱼正合适。”她转头看向高湛,眼尾笑意却不达眼底,“王爷,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暴风雨了吗?”
而此刻的西佛堂内,娄青蔷摩挲着青铜罗盘上的齿轮纹路,忽闻窗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她望向宫墙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陆真,等你发现那些密信都是故意让你截获的,可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