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别亲了
这次卡文拖延了，多给2000，再改错别字，可以刷新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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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就在眼前。
凌白内心愤怒的同时，心中又不免多出几分挫败。
他从上帝的视角旁观，洞悉整件事的发展过程，碧水阁之祸，并非一蹴而就，最先渗透的便是凡人。
邪教打着人人皆可修仙，世间平等的口号，蛊惑凡人。
修仙对长期遭受压榨，处于生态最底层的凡人拥有致命诱惑力，尤其是炼化血灵根后，会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中，对邪教产生疯狂的崇拜，变得隐秘而有组织。
修真者长期轻视凡人，哪怕察觉异变，也未引起太多重视，后来此法逐渐渗透到底层修士。
血灵根亦能提升杂灵根修士的修行速度，同道交流，很快便以病毒般疯狂传播。
仅仅三个月，碧水阁中下层便沦陷大半，凡人更是有半数投诚。
真要论起来，碧水阁被入侵，还真是活该。
“至少是结丹，而且是五转实丹以上，难办啊。”
凌白轻叹，他得到的情报还不止于此。
安然极受白虎美妇看重，并且神识被设下禁制，无法透露任何情报，碧水阁之祸全程都有她参与，因此获取的情报极多。
他总结出三点。
首先安然的悲剧是白虎美妇一手促成，凌远当时本就如履薄冰，压根不可能冒着被抓把柄的风险，传递宗内秘报给凡。
安然收到的信是假货，无涯城凌浩，当时已经被种下血灵根腐化，谁是主使一目了然。
其次邪教组织名为四圣教，由四位圣主统管，与凌云阁门主相当，皆是实丹以上真人，总教主甚至有元婴以上修为。
是仅次于玄门的一流势力。
最后，目前碧水阁内有两位结丹修士坐镇，碧玄子负责操持祭炼中央血池，白虎美妇负责维持制式大阵，阻断碧水阁与外界交流通讯。
剩下的三位圣主也是倾巢而出，分别坐落于相邻碧水阁的三处附庸宗门，并施展道域，以混沌之力隔绝玄宗探查，并准备随时掐断传送阵，拖延事发后玄宗的增援。
“要怎么办呢？”
凌白抿唇沉思，怀中的毕宿沉沉睡去，小小的脑袋依靠在他怀里，娇柔的身子蜷缩着，裸露在面具外的眉眼，隐约能看到因为紧皱而产生的纹路，柔荑攥紧他的衣襟，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兽。
四圣教最初并非为魔剑而来。
他们首要目标是持有混沌功法的泷娘，从数百年前开始，便和数个组织合作捕杀赤焰蛟嫡系。
直到五十年前，混沌功法被赤焰蛟族长激活，围猎达到白热化。
嫡系目前仅剩泷娘一人，若非混沌功法屏蔽天机，恐怕早就被抓住打杀。
尽管如此，魔教也在数月前，通过某种隐秘渠道，打听到泷娘下落。
接着直接举全教之力，入侵碧水阁，只为搜捕泷娘，夺取其混沌功法。
“幸好那次放下私情，选择放手，让泷娘去了荒州，否则十死无生。”
凌白颇有些后怕，垂涎泷娘功法的邪教势力不止四圣教一家，以他参加登仙大会前的地位，绝对守护不住佳人，反倒还会被牵连惨死。
他想管，但没有这个实力。
混沌功法早已融入泷娘的血脉，若要夺取，需炼化其全身精血，佳人必死无疑。
可仅是四圣教，便有四位结丹，甚至元婴修士。还有几家与之相近的势力，联合起来，说不定有一尊化神大能。
碾死他比蚂蚁还容易。
他要放弃吗？
魔剑只是四圣教苦寻泷娘无果后的替代品，若真让其不费吹灰之力，夺得魔剑，实力定然大涨。
这次泷娘运气好躲过了，下次呢？四圣教若去荒州，泷娘能赶在这之前，逃进东海吗？
几率非常小。
沾染混沌之力的六阶魔剑，若有泷娘的信物或身体组织，有极大概率占卜到她的大概位置信息。
不精准，但能确定在荒州，届时邪教群起扫荡，泷娘必死无疑。
焦虑，烦躁，无力感。
凌白无法接受泷娘变成下一个安然，毕宿沉睡时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沦为炼狱的云梦乡，凌浩惨死，凌家破败，都让他对四圣教的愤怒燃烧到极致。
力量总是在渴求时，才会发现有多欠缺。
天骄又如何？地位又如何？他终究只是个炼气......结丹吹口气，就能魂飞魄散。
要是有涂琴仟的修为，他如果是金丹，便能快意恩仇，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唉——
凌白幽幽长叹，他之前还为能保护霜卿，维系凌家沾沾自喜。
现在想来，不过是被撵着到处跑的一条狗罢了。
他想起安然最后的质问，赢得了她，赢得了结丹吗？
“如果节气是惊蛰就好了，惊蛰生雷，雷灵根便可引下天雷大劫，说不定能对结丹修士造成威胁。”
天色渐晚，凌白仍没有半分应对头绪，但血祭不等人，无奈只能找了个安全地方，把毕宿放下。
简单布置两处聚灵阵和敛息结界，把她守护包裹在其中，确认自己逃出去之前，她都无法醒来。
安然说得对，他算杀人如麻，但骨子里仍存有属于文明特有的怜悯。
对亲近之人，他很难下杀手。
譬如安然，哪怕她不知悔改堕落为魔女，犯下大错，他也在尽量避免生死相斗。
“她被白虎看重，血祭后应该还会活下来吧？”
凌白把安然放置在地下密室的软榻内，这才站起身，带着生死不知的凌远，向剑冢方向飞奔。
......
“唉，你急什么，他又不是你哥，死了就死了。”
“什么，我急？我当然急，凌弟弟可是上好的人傀，若他折在其他歹人手里，我俩真的只能哭唧唧等死咯。”
剑冢，残月凶戾似剑，晚风腥臭如血。
陆红月檀口轻轻开合，娇躯依靠在禁制的石壁前，苦等无果唇瓣念念有词。
在她身旁，凌家和负责护送的薛寿等人，被淡红色剑气形成的网状丝线，层层叠叠牵连到一起。
犹如提线木偶般，表情呆滞，眼神麻木，皆被神识入体，只差一步便会彻底炼化成人傀。
万事俱备，只差凌弟弟回返，便能轻松拿捏，舍弃这具残缺身体。
“唉~都是你，还真把修士当亲人了，那什么凌远比得上我的凌白弟弟？”
“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我们俩都是一个人，大不了一起死呗，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陆红月眉眼低垂，俏脸时而烦躁，时而笑嘻嘻，癫傻的模样反复无常。
“哎嘿嘿，你猜对了，我就是为了自己，人家才几千岁，舍不得死啦。”
陆红月癫傻的模样，直到感知到远处的一道迅速接近的气息后，才稍有恢复。
她笑眯眯地拎着裙子稍微转了两圈，冲远处飞掠而来的身影挥挥手，直到感知出其不易察觉的血色气息后，笑容便立刻僵在脸上，琼鼻徐徐皱起。
四圣教好厉害，这才多久，竟然就锁定了剑冢。
陆红月斟酌片刻，素手轻挥封印的禁制大门便缓缓升起，剑气喷薄间，大阵运转，便把呆滞的凡人丢入阵中，自己则东瞧西瞧，声音啜泣起来，如泣如诉。
“弟弟弟弟，快来救姐姐~四圣教的魔头，已经发现剑冢了，姐姐要被打死啦~”
不远处，慢悠悠赶路的凌白正用传讯符与霜卿沟通位置，突兀收到陆红月的传音，犹豫片刻后，反而减缓速度。
“霜卿，你离剑冢还有多远？”
“郎君，我这边邪修有些多，杀过来需要些时间，大概一个时辰。”
凌白贴心向霜卿发送一条注意安全，慢些也没事的关心后，得到佳人发送的几句深情告白的情话，字里行间满是对即将见面的兴奋和雀跃，说话间，九州仙子录的修行点还在猛涨。
大概是搏杀的同时，一心二用回复消息。
凌白松了口气，使用至宝碧簪敛去气息，同时把神识波动收敛到极致，慢慢靠近剑冢，选了个僻静角落围观。
妖女这次总算说了些真话。
剑冢被四圣教彻底锁定，十数个筑基境的魔修围着陆红月猛攻。
却见妖女如蝴蝶般在刀尖上起舞，翩翩飘然，遁法精妙玄异，在近百道术法和漫天血气中，显得游刃有余。
死妖女。
凌白骂骂咧咧，准备多晾妖女片刻，直到霜卿接近再现身。
但他们侵入四方血池的行动，似乎已被四圣教察觉，围攻的魔修愈来愈多。
远离战场的凌白，鼻尖隐约嗅到股铁锈般的腥甜，浑身血液有灼热沸腾感，穹顶天际有四方血气隐隐聚合，朝霞红火连绵不绝，延伸到天际尽头。
血池的凝练加快了。
独属于结丹修士的恐怖神识，逐渐从苍穹降下，宛若天上主宰，似要降下万钧雷霆。
是心有灵犀中，白虎美妇的气息。
她已经能分出一缕神识锁定剑冢，血祭的速度比他预想中还要快。
随着血祭进度飞涨，围攻陆红月的魔修越发癫狂。
他们理智被迅速蒸发，尽是以命换伤般的自杀式袭击。
陆红月全盛时期自然没问题，但此时他人傀受损严重，不一会儿便不复从容。
她开始不顾仪容般冲周遭嘤嘤啼哭，凌白的通讯符快被妖女的信息轰炸，震颤的烧起来。
这妖女......
陆红月的战斗急转直下，但并非遭受重创，或者不堪围攻，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佳人不顾仪容般在地上打滚辗转，俏丽的瓜子脸虽然脏成小花猫，但配合剑冢的禁制，竟还真抗住魔修的进攻，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哼！臭弟弟，你就看着吧，姐姐被打死，我看你怎么出去！”
陆红月抹了把脸上的泥土，精致妩媚的脸颊在黄土的掩盖下，非但没有污浊或丑陋，反倒别有一番韵味，宛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把没有被污泥侵染的部分，衬托得更加白皙水嫩。
凌白斟酌片刻，感知到霜卿位置很近，便还是出手了。
陆红月把凌家人扔进剑冢后，一双狐狸般的狡诈眸子四处横扫，哼唧唧地昂起脑袋，似乎肯定凌白就在附近。
她两只藕臂环胸放置，美眸紧闭似乎放弃抵抗，要任由下方的魔修撕碎。
如果她现在死掉，凌白便进不去剑冢，不说救凌家人，便是卑微地跑路计划也得半途而废。
死妖女，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拿捏我。
“弟弟，这里这里，快救救姐姐~”
耳边是雷霆与火焰肆虐的爆破声，陆红月睁开红宝石般的眸子，水润的红唇微微张开，滑嫩小舌吐出半截，冲半空中的凌白调皮做了个鬼脸。
接着她无名指微微勾动，密密麻麻的灵力丝线，自发从艳丽的丹朱色美甲显现。
便见刚才还疯狂进攻的魔修，骤然静止，纷纷转头看向凌白，浑身罡风鼓荡，围成密不透风的人墙。
屑妖女...
凌白眼神变成死鱼眼，他离近观察，才看到每个魔修后颈连接肩胛处，皆勾连着数根细若牛毛的纤细长线，根植于血肉，连接经脉，不知不觉间便被陆红月控制，炼化成人傀。
“咯咯咯，弟弟你还嫩了些，怎么玩儿得过姐姐？”
陆红月柔荑掩唇，眉眼半遮半掩，举手投足尽是妩媚。
“如何，如何，姐姐演得好吗？弟弟是不是担心姐姐差点死了？不会哦，姐姐好惜命的，不过姐姐好伤心，人家都要被打死了，我的小竹马居然袖手旁观。”
陆红月莲步轻迈，唇瓣噙着盈盈笑意，似是揶揄，似是挑衅。
她素手轻挥，强大的灵压铺天盖地朝凌白碾压，接着便催动玄法，自体表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细密红线，呈群魔乱舞状，作势把他捆住。
妖女比凌白想象中要强大。
这哪儿是重伤？分明是巅峰状态，他自然不是对手，甚至没什么反抗之力。
四肢瞬间被血丝纠缠攀附，凌白却并不慌张。
他受够这妖女做作，但马上便不需要再忍受了。
“你没受伤？”凌白没有暴力破解束缚，冷静反问，似乎完全放弃抵抗。
“嗯哼，受了呀，好疼的呢~这里，都被打得凹进去了。”
陆红月上胸前倾，与凌白贴得极近，鼻腔尽是薰衣草混合铁锈的腥甜味。
妖女呵气如兰，柔荑伸出勾起凌白的下巴，以霸道的姿态轻轻下压，强迫其看向自己胸口。
贴身的明红色柯子裙，外罩薄纱，保守的衣襟却由于之前的打斗翻滚，被蹂躏得皱巴巴，外斜侧漏，便得窥那优雅而细腻的锁骨弧度，向上延展到雪白高昂的脖颈，下到深不见底的白皙。
好平...
换做霜卿，早就能一窥豆蔻饱满，遍历群山。
陆红月却由于平得像地板，反而导致大半部分笼罩在纱裙的阴影中，看不真切。
只能隐约窥见些暗红色的血茧和抓痕，仿佛在白皙羊脂玉刻下刀痕，颇有种破碎的美感。
“弟弟要帮姐姐揉揉嘛，好疼的呢~”
陆红月眯细眼眸，似乎注意到对方的视线，颇为自得挺起不存在的胸脯，却只是招致更多白眼。
“抓住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想干嘛？”
凌白压根不慌，他的灵力虽不够使用五阶至宝，但有其护体根本不惧被炼成人傀。
另外，霜卿距离剑冢只有不到五分钟路程，马上就是妖女的死期。
“想给弟弟好处呢~弟弟想要魔剑吗？”
“不想。”
“六阶魔剑哦，多少真人求之不得，有魔剑在手，逆斩结丹也不在话下呢。”
浑不在意凌白强硬拒绝，陆红月自顾自捏开他的嘴唇，魂力自灵台聚合，而后唇瓣微微开合，檀口散发着幽幽芬芳，宛若佳酿，让人想要品尝。
这...颠婆子发什么疯？
“你要干嘛？”
“你说呢？还不明显吗？我要疼爱你呢~”陆红月妩媚的雪颜越发贴近，凌白已经能感受到唇瓣开合喷出的灼热吐息，湿润而甜腻。
“魔剑不是在剑冢吗？行我认输，我去取魔剑行了吧？你别动嘴。”
凌白剧烈挣扎起来，他发现真不能用正常逻辑来预估颠婆子的行为。
魔教都要杀到屁股上来了，这死妖女居然想着强他，很难想象什么精神状态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蠢事，早知如此，他打死都不出来。
妖女姿容绝美，颇有种小恶魔的妩媚感，但他妈是人傀，和尸体没区别，亲起来心里真膈应。
“现在就能取哦，魔剑就在这里，人家只给弟弟。”
“不要了，我不要了总行吧，不——唔。”
凌白双眸圆瞪，挣扎的四肢骤然僵住，随后是更为剧烈的挣扎，再到无力垂下。
唇瓣滑嫩得冰冷，宛若在夏日噙住一抹甘甜的荔枝白肉，让人止不住想吮吸。
妖女的气息甜腻而湿润，薰衣草的清香宛若熟透的莓果蔓延到整个口腔，如饮佳酿，他小腹灼热不禁想要回应，痛饮那一抹胭脂的甘美。
鼻腔，唇齿，口腔，甚至脑子最深处都充斥着妖女的体温以及吐息。
霸道而热烈的攻伐，凌白从一开始便陷入彻底的劣势。
灵蛇绵密而柔软，宛若灵巧的棉花糖，表现得却是霸道并强势，以压倒性的力量撬开他的唇齿。
纠缠攻伐，热烈到凌白无法呼吸，仿佛脑子都被妖女入侵，灵力迟滞。
他的脑袋被强行固定与妖女对视，眼中仿佛只剩下陨星般璀璨的赤眸，以及彼此逐渐火热的心跳。
我去...她变得好会...
凌白眼神逐渐涣散，直到被灵台的刺痛惊醒，方知浑身已遍布妖女的魂力。
经脉，窍穴，丹田，尽是妖女的神魂气息，对方的神识早已将他完全锁定并包裹其中，难以计数的魂力以妖女的眉心为中心蓄势待发，仅从其中瞥见的一缕，就足以把他彻底泯灭。
元婴，甚至在这之上的神魂力量？
凌白大惊，晦涩的魂力却以妖女的檀口为连接点，缓缓往他体内灌注。
每一缕晦涩魂力，均尖锐如锋刃，蕴含层次极高的剑气，便是留守体内的雷灵力，也在节节败退。
倒不是说雷灵力不够强，只是凌白修为太弱，对方的神识起码有元婴级别，量级完全不对等。
夺舍？而且是元婴层次的夺舍。
凌白瞳孔微缩，连忙调动雷火神剑，效果微乎其微，夺舍直接作用于灵台，争夺身体控制权，已经超出精神范畴。
屑妖女原本就是大能夺舍？是很厉害的剑修。
凌白引以为傲的神魂守护脆弱不堪，在元婴级别的剑气下迅速土崩瓦解，妖女的神魂直达灵台，他甚至能从其中察觉到一股欣喜和阴谋得逞的戏谑。
最终还是她赢了。
赢个屁！
“唉？五阶至宝？不会吧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弟弟你才炼气啊，凭什么有五阶至宝？你怎么敢带着至宝到处乱跑？”
几秒后，妖女挫败破防的声音从脑海深处响起，五阶至宝碧簪被彻底激活，护主功能在灵台中形成屏障，妖女试过各种方法，仍不得寸进。
若是她本体夺舍，五阶至宝当然拦不住它，但现在它本体还处于被封印阶段，以人傀作为连接点夺舍，魂力堪堪达到元婴，一时拿碧簪没有办法。
“呜呜呜，错啦错啦，姐姐错啦，放姐姐出来好不好？那头狐狸好凶啊，快被咬死了。”
体内，碧簪器灵被激活，青碧狐影幻化于凌白的灵台，七条尾巴漫天飞舞，追着入侵者猛咬，妖女的血色灵光被追得上蹿下跳，偶尔被咬一口便哭唧唧地撒泼打滚。
狐影锁死灵台空间，妖女进来容易出去难，被当作瓮中之鳖，疯狂输出。
死妖女，罪有应得。
“跑不动了啦，你让那畜生咬死我吧，我不动了，大家就一起死，反正只有我能打开剑冢。”
“喂喂喂，我开玩笑的，你真咬啊？弟弟救一下，你也不想和我陪葬吧？两位结丹，没有我，你怎么活？救一救呀，人家不想死。”
屑妖女......
凌白等到陆红月被咬个半死，确认其没有反抗能力后，这才引导碧簪收回神通。
接着妖女暗淡的血色红光焉儿了吧唧地朝他灵台冲撞硬磕，似乎小孩子般无能狂怒，而后逃也似的归返身体。
啵——
唇分，陆红月美眸涣散直冒金星，后脑勺剧痛，檀口保持着微张的状态，半截小舌裸露在空气中拉出潮湿而细密的银线，浑不自知。
然而，只是片刻，陆红月眼眸便恢复清明，原本萎靡的魂力迅速完满充盈，她这次似乎憋足劲儿，按住凌白的后脑勺，红唇欺身而上。
还来！这妖女不怕死吗？
但紧接着，凌白发现，妖女体内的魂力暴涨，几乎是原来的两倍，足以突破碧簪的防守。
陆红月冲他俏皮地眨眨眼，戏谑的眼神分明是说——“你太天真了~”
就在陆红月即将吻到凌白的刹那，一柄血色铁剑破空袭来，精准而突兀地横插在两人唇间，阻止妖女即将落下的香吻，同时一道阴戾而怨毒的声音，以近乎咆哮的方式怒吼而来。
“贱女人，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