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邀我堕凡尘咸鱼不是猫

请假条

良久唇分。

碧落雪颜绯红,檀口微微开合间,半截细软香舌探出半截,扯出一缕暧昧的银色水仙。

她眼含春水,娇艳唇瓣沾湿香津,绷直僵硬的香舌表面,可见一抹深邃极黑的繁复剑纹,吐息轻喘间,吹得周遭空间都在升腾扭曲。

舌尖...好烫。

碧落香舌灼痛,唇齿轻抿舌尖,满嘴都是凌白的味道,一双桃花眸愈发迷离起来。

她能感受到舌尖的黑天剑纹愈发深邃,其中空间道蕴接近圆满,只要她心念一动,便可唤出黑天剑本体,可以说凌白若是陨落,她便是黑天剑唯一的主人。

不过,他死之前,会第一个拉碧落垫背。

“哼,算这狗贼识相。”

碧落唇瓣微撅,她绷着俏脸,心中却是不争气地窃喜起来。

至少在黑天剑方面,她赢过了涂琴仟。

看来凌白对她已经建立起基本的信任,最起码没再表现出明显的憎恶。说来也奇怪,当初低眉顺眼,装得雌伏恭顺,反倒惹这狗贼厌弃防备。

如今不再掩藏本性,唇齿相讥,娇蛮造作,这狗贼却意外受用,格外包容。

“呵...男人。”

心中哼唧,碧落却是青眼迷离,香舌不自觉舔舐唇瓣,回味余韵的同时,似有几分食髓知味。

“唔...”

檀口轻喘,碧落润泽唇瓣微撅,欲拒还迎,却迟迟不见凌白吻来,一双桃花眼顿时恢复几分清明,歪斜着螓首疑惑注视对方。

“嗯?这狗贼怎的不亲了。”

她突破妖皇便是由混沌之力为根基,天然便对凌白有依赖亲和之感,心中抗拒,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却渴望与凌白亲昵,乃至于双修欢好。

“怎得?大敌当前发情,蠢狐狸你好骚啊。”

凌白眼神戏谑,碧落闻言大恼,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随手把凌白推下玉榻,羞恼道:“你这狗贼,得了便宜还卖乖。”

言罢,碧落烦闷地盘弄着耳边鬓发,露出浸满绯红的细腻脖颈,以及樱果般嫩红的圆润耳垂。

她唇瓣向上微撅,似是在生闷气,一双桃花眼却不时用余光偷瞧凌白,似在观察。

“怎得还不扑上来?这狗贼亲一下就满足了?”

“呵,好生熟悉黑天剑,若此战顺利收复雍州,给你些甜头也未尝不可。”

碧落犹疑,正怀疑自己魅力之际,却见凌白看向门外,脸上颇为玩味。

他挥挥手,没有再管素手环胸,哼唧唧生闷气的碧落,干净利落的步出内殿,离开玉门前,隐约能听到碧落无能狂怒般的呜咽声。

“不听话的狐狸,就该好生调教。”

凌白眼中揶揄,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笑意。

他很享受拿捏碧落的过程,尤其是那副想要又端着架子的娇蛮模样,颇让他受用。

他倒不介意与碧落欢好双修,反倒很喜欢,不过还需与众修士议事,二来要时刻拿捏分寸,确立主导地位,不能沦陷在碧落的温柔乡中。

“先把持不住的是谁呢?”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欣赏碧落欲求不满,傲着性子又不得不服软的屈辱模样了。

......

同一时间,府邸外的阴暗角落。

涂秋云朱唇颤抖,素手攥紧胸襟,一颗芳心酸楚的同时剧烈跳动,仿佛要蹦出胸口。

她檀口轻启,贝齿衔住白皙指节,轻啃含吮,朱唇轻喘间,运用青丘神通聚精会神窥听着殿内动静,俏脸雪颜近乎迷离而魔怔。

她本欲借递送情报的由头,与凌白独处,行至殿外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疏忽,她青丘神通却突然感受到落姨的气息。

孤男寡女独处,联想到二十年前内殿门外那个难熬的夜晚,两人会发生些什么不言自明。

“她是何等尊重仰慕落姨,对方却和她抢男人?一千多岁的代沟,明知她喜欢凌白,仍旧老牛吃嫩草,堪称无耻!”

“怎么不继续亲了?”

良久,门内仅有碧落捶击玉榻的闷哼,涂秋云悠悠回神,心中酸涩的同时,俏脸又泛起些许惋惜。

“正到关键时刻呢,是被发现了吗?”

“听墙角可不是好习惯。”

涂秋云烦闷,犹疑着小心挪动,试图直接把耳朵贴到玉门上窃听,却刚好被腾挪而出的凌白逮个正着,后者眼神玩味,灼灼目光刺得涂秋云心中大窘。

她手忙脚乱的挥舞素手,雪颜如熟透的柿子,红到能掐出水来。

“不...不是,谁偷听了?”

涂秋云俏脸窘迫,一双碧眼浸满水雾,羞恼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她真没有窃听的怪癖,也不知着了什么魔。

她本想破门与碧落对峙,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

她怕戳破后,自己在凌白心中的定位会被碧落完全取缔,失魂落魄着打算离去,回过神时,已躲到石柱外,尖儿耳朵听起墙角。

“爬墙角的是我?”

“我...”

涂秋云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又自觉理亏,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

“笨狐狸,你区区心动修为,也敢偷听雷劫妖皇?”

凌白轻叹,看向涂秋云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这傻狐狸给碧落玩儿成啥样了。

连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涂秋云,何况碧落,可后者始终未曾挑明,并故意撩拨着他亲昵,也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吩咐下去,半个时辰后,所有修士来主殿议事,你跟我来。”

凌白嗓音徐徐,并未施展腾挪,缓缓踱步前进。

涂秋云迅速打出几道法诀,传达信息后,小跑着跟上,沿途两人未曾交流,涂秋云心中烦躁,素手攥得裙摆皱巴巴。

她眉眼低垂,本欲破罐破摔挑明关系,话到嘴边又没有勇气,只得在沉默中煎熬,空耗时间。

凌白也未刻意照顾涂秋云,颇为意外扫了她一眼后,等待这蠢狐狸开口。

出乎凌白意料,直到走完全程,涂秋云也未曾言语,反倒是轻轻抖动着香肩,藏在云袖中的素手攥到发白。

临到凌白走上主座之前,涂秋云方才咬紧虎牙,怯怯问道: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是什么取决于你。”

凌白声音平和,把问题反抛出去,颇有几分不主动,不拒绝的渣男风范。

他身负桃花债太多,又值邪宗肆虐,九州大乱,实在没精力做到尽善尽美,不确定能否给到涂秋云需要的情绪价值。

他注定不会像对前几位红颜那样,喜欢涂秋云。

此外,涂秋云心中也有芥蒂,在她想明白前,凌白乐得保持暧昧关系。

反正涂秋云眼高于顶,不大看得上其他男修,且以他的威望,还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敢去染指这蠢狐狸。

待九州局势稍缓,亦或者他成婴,若涂秋云仍未想通,他也会主动出击,强行把这狐狸收入囊中。

“果然...我就是渣男心性,霜卿怀疑的没错。”

凌白无声轻叹,留下呆愣的涂秋云,步上主座,趁着众修士闭关间隙,完善脑中计划。

突袭关中并非心血来潮,他没有傻到和占据地利的邪宗硬碰硬。

如今西方大域收复,幽荧暂未察觉异常,正好可以偷天换日,以信息差打邪宗个措手不及。

“幽荧,呵呵,这次定要让你连本带利全吐出来。”

凌白眼中凶光一闪即逝,他指节轻扣石座,反手间,三枚猩红血丹已缓缓悬浮于掌心之上。

血丹狰狞不规则,表面覆有一层淡金色霞光,正是诛灭三位圣主所获。

成丹之后,他已完全掌握心有灵犀底层原理,完全可以炼化血丹,同步三位圣主的道蕴乃至神魂气息,并在一定程度上,获取到记忆残片。

至此,再运用混沌之力重塑外貌特征,便可顶替身份,做到以假乱真。

三枚血丹,正好对应他和两道分身,便是幽荧也难窥出破绽。

至于那数十万底层邪修,不过是连血虫都未种下的残次品,本质上是运用混沌之力演化的道蕴进行控制。

对他来说非但不是阻力,反倒是制胜关键。

此次攻略关中,他有六成左右胜算,便是失败,有黑天剑在手,也可全身而退。

“我等向白真人请安。”

“真人神威不息昊日,助真人往后道途亨通。”

半晌,众修士在涂秋云的组织下,以几位结丹真人为首,有序步入大殿,皆表情恭顺,看向凌白的眼神里满是仰慕和敬重。

“我虽未与诸位有同门之谊,此刻却有同门之实,诸位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师兄便可。”

凌白声音亲和,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笑意,挥手之间,便有无形之力托举起本欲行礼的众人,分批落座。

“多谢师兄救命之恩,若无师兄,我等恐命丧邪修之手。”

“我等苦守二十载,终日惶惶难安,如今上天垂怜,师兄成就金丹,我等有生之年,终能重返中原。”

见凌白亲切平和如故,没有半分金丹真人高高在上的疏远感,众弟子声音哽咽而亢奋,不少人已激动到擦拭眼窝。

他们中有不少玄宗附庸,家族亲眷皆在中原,开战二十余载,举步维艰,本以为终生再难踏上故土。

“明明师兄将将成丹,压根没有时间稳固修为,战力说不得还没有当年的千寻真人强横,要带数百人平安归返中原,千难万难。”

他们对凌白迷之自信,坚信师兄无所不能。

“诸位师兄弟信任我,凌白不胜荣幸。”

凌白站起身,郑重深躬行礼,众修士受宠若惊想要回礼,却被一股无形丹霞托举着,硬生生受下大礼。

众修士面面相觑,笑容略微收敛,心中也知师兄定是有求于他们,缄默着等待凌白法令。

“我知诸位想要归返中原,奈何邪修猖獗,雍州毒瘴漫天,不日我等踪迹便会被幽荧洞悉。”

“届时我便是拼尽全力,也只能带上寥寥数人。”

凌白言罢,居高临下环视众人,众修士抿唇沉默,脸上欣喜转为惶恐,大殿安静得只听得到粗重的喘息声,颇为压抑。

“美好的幻想被残酷的现实戳破,他们早就清楚,仅凭凌白独木难支,可师兄...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们希望...有人能力挽狂澜。”

“我等理解师兄...只要您能安然无恙,我等愿在此...等您打回来。”

众人强作欢笑,误以为凌白打算带上亲信和几位真人撤走,一颗心沉到谷底。

也就是凌白,换成任何其他真人,他们定会不顾一切攀附。

二十载艰辛,若从始至终没有希望,尚可以忍受,可希望近在咫尺,却只能放弃,再坚固的道心,也会崩溃。

“我打回来?”

凌白莞尔,平静道:“人宗自顾不暇,我打回来,诸位焉有命在?”

众修士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着猜不透凌白的心思,好半晌才有人壮着胆子,颤巍巍道:

“师兄,您不走?”

“走?为什么要走?”

凌白表情转而严肃,眸中似有精光,他沉下声音认真道:

“后路已绝,自当破釜沉舟。”

“西方大域尽在我手,我欲一鼓作气,直取关中,灭造化门,光复雍州!”

裹挟着丹气的嗓音洪亮如雷霆,久久回荡在众人神魂中。

众修士眼神呆滞,错愕地张大嘴,许久未曾开口。

“师...师兄,邪修有三位真君,数十位真人,十万教众,占据天时地利...”

“我自是晓得,所以需诸位助我。”

凌白面如平湖,众修士方才惊觉,原来师兄行大礼所求的竟是此事。

好消息,师兄不打算撤退,没有抛弃他们。

坏消息,师兄要带着他们去送死。

“我信任诸位,诸位信任我吗?”

“我等...自是信任师兄。”

话说到这份上,众修士咬牙抱拳,皆愿为凌白效死力。

凌白若走,他们必死无疑,如今师兄愿为他们留下来,哪怕明知是送死,情况也不会更差了。

至于师兄,若事不可为,他也可依靠金丹修为和黑天剑,从容退走,哪怕是骗他们,至少在他们死前,没有被抛弃,是与师兄并肩作战到最后一刻。

“如此便好。”

凌白颔首,翻手之间,便有天地灵力汇聚,阵纹自生,化作一枚类似神魂禁制的纹印。

他先为表率,分出一缕残魂打入禁制,众修士犹疑片刻,亦是心中发狠,纷纷打出自己的神魂,接受禁制,至此,便再无反悔叛逃之可能。

“此乃雍州阵图,内里记录血祭大阵各处阵眼,尔等休整两个时辰,便十人一组,分成十组,前往东方和南方大域,破坏阵眼。”

“遵命。”

众人额前浸满冷汗,再观阵图,才发觉内里记录极尽详细,显然凌白早有反攻之意。

“可...凭什么?师兄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赢吧?”

凌白雷厉风行,就地让涂秋云划分行动组,并给予每组一枚蕴含造化之力的雷珠。

“此珠可破血祭阵纹,尔等就位后,以神魂禁制为定,待我粉碎神魂禁制之时,便一齐激发雷珠,毁掉血祭大阵。”

“遵...遵命。”

众修士抿唇,脸色煞白,接过雷珠的双手抖如筛糠。

“尔等只管破阵,邪修,真君,护宗大阵,我一人可破之。”

凌白成竹在胸,洋溢的自信虽未驱散众人心中恐惧,却让众修士多出几分决心。

“尔等下去休整吧,三个时辰后,便出发开战。”

“此战必要一击定乾坤,雍州命运尽在我等之手,光复雍州,我辈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