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燕灼灼想与景华成亲?

他清楚燕灼灼压根不记得十三岁之前的事。+j.i_n?w-a!n`c~h/i+j/i?.^c?o!m!

景三思一直视景华为不祥人,就算燕灼灼幼时真在国公府落过水,也不可能是景华救的她。

她敢撒这谎,就是笃定了景华在国公府孤立无援,不可能找得到人求证。

可她与景华既无儿时旧交,那她又为何如此关心景华?

这根本说不通。

可要说燕灼灼是猜出景华和萧戾是同一个人,这也不可能。

他熟悉她的伪装,一如她清楚他的鬼蜮思量。

明明她满口谎话,可她对‘景华’这个人的关心,又实打实的发自内心。

萧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她心中的确有一个关心在意的人,她看似在意的是‘景华’,实则,是另一个人。

而这个答案,让萧戾胸口间生出难以遏制的杀意。

这个满口谎话的小骗子,并非没有真心,只是她的真心都给了一个人。

一个……不知所踪,不知身份的人!

“表兄今日入宫,并非出自本意吧?”

燕灼灼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她有让沈墨关注着国公府内的情况。

据沈墨查探所知,柱国公明面上并没有苛待景华,但景华身边却一直有人把守着。

这会儿看到景华手腕上的伤口,燕灼灼难免有了些猜测。:<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今日入宫,的确非我所愿。”萧戾回答道,“国公爷希望我能从殿下手里讨来一张请帖。”

燕灼灼挑眉。

“诗会雅集的请帖?”

萧戾点头。

燕灼灼没有立刻作答,思绪一转,就猜到了景三思想干什么。

这是准备要一张请帖,然后通过景华把刘安也带过去,那老东西是准备在诗会雅集上对刘安动手,借此嫁祸给她?

亦或者,借机试探她对景华特殊关照的原由?

“这是小事,原也打算给表兄送去请帖的,只是我担心表兄身体不便,这才没有吩咐。”

萧戾颔首道谢,起身便要告辞了。

燕灼灼看着他的白发,冷不丁想到上一世,想到那一夜,她与他发丝相缠。

“表兄……”

她忽然唤住他。

萧戾回首,却听她轻声道:“京城乃是非之地,若是有机会,表兄愿意离开吗?”

萧戾垂眸:“国公爷身体抱恙,我身为人子理当在他身边侍疾。”

燕灼灼抿了抿唇,忍住追问景三思身体情况的冲动,她牵唇笑了笑:“是这个道理。”

“日后表兄若需帮衬,可随时入宫找我。”她走上前,递上了面令牌。

萧戾却未立刻去接,他似不解又似困惑的看着她。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x

燕灼灼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我与刘安的婚事,很快就会解决。”

“表兄若想摆脱国公府,我有一法,可助表兄脱身。”

她看得出,景华对景三思这个父亲并无什么感情,上一世时,她就清楚,对这个父亲,景华心中只有憎恶。

而这一世,从头到尾,景华都没有唤景三思一声父亲,而是喊得国公爷。

萧戾盯着令牌,垂眸问道:“不知是何办法?”

“舅舅一直想与皇室联姻,以此稳固权力,原本他是想我与景严成婚的。”

“表兄可愿做我的驸马?”

像是一把刀刺入萧戾心坎。

驸马?

她竟是要景严当她的驸马?

萧戾接过令牌,在抬眸时,眼底只有温和无害,似还带着几分无奈:“殿下莫要玩笑。”

燕灼灼也回过神,“表兄若不愿,就当我是玩笑吧。”

萧戾没再说什么,行礼告退。

转身的刹那,他眼底积聚起可怕的暗色,手中的令牌被他捏紧,指骨已经泛白。

燕灼灼回到亭内坐下,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长气。

她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刚刚的话的确太过心急,也有失分寸。

不过,若选择与景华成亲,于公于私,对她其实都有利的。

于私而言,成婚后,景华可以搬离国公府。

于公而言,稳住了舅舅的狼子野心,方便她发动雷霆一击。

只是,这些都是她‘自以为’的,景华未必愿意。

毕竟,这一世是这一世,上一世是上一世。

燕灼灼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那只金簪,萧戾的容貌在心头掠过。

若有朝一日,她真与景华成婚,萧戾会是什么反应?

又似这两日那般发疯?

应该……不至于?

纵然她与景华成婚,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待解决了景三思,她就会放景华自由。

而萧戾,他与她之间又有几分真情呢?

不过是互相利用。

便是他真的对她有狼子野心,大不了她割肉喂鹰便是,待事成后……

若能和平分手最好。

若不能……

燕灼灼眼底浮出淡淡的杀意,只是这杀机一闪而过,变得复杂难言。

她竟可笑的不想与萧戾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天。

但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

萧戾那头狼,只要给足肉,喂饱了便行,他和她是同种人,野心之上,儿女情长,皆排在后面。

燕灼灼将董玉叫了过来,询问她先前看诊的情况。

“回禀殿下,那位景公子的情况,恐有些不妙。”

燕灼灼叹了口气,并不意外:“具体怎么回事,你如实说便行。”

“郁结于心,五脏亏空,其脉力不似活人。”

燕灼灼皱眉:“不似活人?”

“是,臣下从未诊出过这样的脉案,景公子的脉搏时而强壮,时而虚无,体内五脏皆有受损,按理说,正常人若出现这种脉案,纵然还能喘气,也只能瘫坐于床,靠汤药吊着命。”

“并且……”董玉顿了顿,迟疑道:“臣下觉得,他应该还中过毒,且不止一种毒。”

燕灼灼愕然抬眸:“他手腕上的伤,会与中毒有关吗?”

“应该并无关系。”董玉摇头:“民间的确有放血祛毒等秘法,但多是将毒血逼于指尖。”

“景公子手腕上的伤分明是多次放血所致,更像是有人在取他的血。”

燕灼灼沉吟不语。

难道是与景三思的病症有关?

景三思将景华召回京城,是为了用他的血给自己治病?这又是哪门子的邪术偏方?景三思是脑子病糊涂了?

“景华的情况,可有法子能治?”

“祖父曾得过一个南疆古方,或能替景华公子续命,只是所需药材难寻。”

“无妨,你只管写下来,本宫会命人去寻。”

提起南疆,燕灼灼又想到了萧戾。

到底萧戾、裴氏、南疆漠王三者间有什么关系呢?

等到诗会雅集那天,或许她就能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