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虐她就是虐自己
“你拜托我做的事,我怎会晚到。”
男人嗓音同他的年纪不符,不是低声闷重的,而是明亮灿烂的。
往前落座下来,郑国先将盛知宜打量了遍。
纯粹是打量,没带任何审视意味。
“盛小姐长得如此貌美大气,辞鸿,你这小子当真是有些配不上。”
温辞鸿低笑,连应着是,未了还补充,“貌美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郑国似笑非笑,“所以你要小心看管,免得被人抢走痛不欲生。
“知道的,谢谢郑叔。”
“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有我的存在啊!”再也忍耐不住,严储厉声打断二人。
二人回头,眼里尽是不耐与厌恶,“严储,这些年来你只顾敛财,没为欧洋做出半丝贡献,所以这个位置你需要让出来。”
“凭什么让我让出来,你郑国有什么权利让我让出来!”激动回复,严储抽出身旁侍卫的长枪对着郑国。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待在这严储宫殿不敢外出,是怕郑国对他不利的。
郑国的为人他很清楚,谁犯错只惩犯错人,绝不会伤旁人丝毫,所以他才利用这点加固严储宫殿防卫,躲在这主宫殿里逍遥。
他信郑国不会主动攻打过来,毕竟这宫殿里有千余人。
“你不让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下来。”轻笑一番,郑国的语气已变得冰冷无比。
“就算你让我下来,我不对外公布,你这个位置也坐不稳。”
“我不需要坐这个位置,我的目的不在这上面。严储,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懂我,我从来不想在高位上,我只想造福我所守护的子民。”
“郑国,你没有那么大义!”嘶吼着反驳,严储那把长枪开始晃动起来。
郑国站起来,如王者般睨着他,“大不太义我不需要你来评判!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已辞去总统之位,准备回到我的故乡渊洋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舍得?”
“权力、金钱、地位都是身外之物,我有何不舍?严储,你知道你为什么败吗?不是我同他们里应外合,而是因为你的贪婪自私。
在位这些年你敛财无数,发动战争无数,却不懂适可而止。
你伤害了那么多人,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才动你吗?”
郑国的情绪已然被挑起,此刻激动不已。
严储不解,望着他让他说下去。
郑国大步迈到他的身前,“因为截止昨天,我才将你所有的罪证和藏在暗处的各个势力彻底拔除。”
轰…
再也不能强撑,严储摇摇欲坠倒在地面。
早在郑国带着人从外走进来,他就知道自己已在死局里,却还是想垂死挣扎一番。
“严储,别执迷不悟了,好好去监狱赎罪。”沉叹着落下此话,精卫队已上来拖人。
严储甩开众人的手,侧目在纪荆堂的身上,“让我跟我的外孙聊几句可以吗?”
“我不想跟你聊!”
背转身去,纪荆堂的眸色已有变化,站在他左侧的盛知宜瞧出他的纠结与痛楚。
在严储走到门口时,喊住了他们,“郑先生,我想同严储先生聊几句,可以吗?”
“当然。”郑国应好,拉着心不在焉的温辞鸿坐下。
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盛知宜,严储的态度并不好。
盛知宜的红唇勾起淡淡弧度,望向屋里的纪荆堂,又回望于他。
“纪荆堂其实是想同你聊的,只是他现在很纠结,所以你有什么可以同我说,我会告诉他。”
严储微诧,抬起手铐探手摸向上衣口袋,“这是我对他的一些补偿,请你务必帮我交给他。”
盛知宜抬手接过信封,沉默片刻,“严储先生,你今日之所以非得见到纪荆堂,是早就算到自己的结局了吧!”
男人苦笑,眉峰间带着缕缕欣赏,“你很聪明。”
四个字结束谈话,严储的身影消失在彼岸花里。
严储走后,众人简单交流一番从主宫殿出来,与赵玥,照邪同上了一台车。
看见两人无事,盛知宜喜悦溢于言表。
她搂住赵玥,摸着她的细腰时,小声喊着玥玥。
这一声玥玥不比短暂性失忆时那般生疏,怔得赵玥六神无主。
“知知,你恢复了对不对。”
盛知宜浅笑,比着食指在唇边,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赵玥明白,挑挑眉梢靠近她耳边,“给我狠狠虐他。”
“算了,虐他就是虐我自己,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况且要虐他不应该用这种方法。”
“那你是打算回去后告诉他吗?”
“我还不知道,看时机吧!”望向窗外,她扯着袖子往外伸手,雪花飘飘摇摇,终是有几片落在她的手上。
她在坠落前与温辞鸿争吵成那般,现下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所以想缓一缓。
“不过知知,温二爷的手段与智慧当真是这个。”她比了比大拇指,接着道:“今日若不是他,我和照邪怕是交代了。”
前一刻,温辞鸿不仅与纪荆堂里应外合,还提前预判请来郑国。
若不是平日调查了解透彻,又怎会做到如此万无一失呢。
“瞧你这个样,你是不是忘了他是谁了!”敲敲赵玥脑袋,盛知宜没忍住笑意,“如若他脑袋不聪明,就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了。”
“啧啧。我说一句,你就说这么多夸你男人啊!”
“什么夸不夸的,这是事实啊!”两人说到这音量逐渐变大,后方交谈的两个男人齐齐望了过来。
“赵玥,你不会又给我太太看什么不入流的东西吧!”
“温辞鸿,你不能这么对我媳妇说话。”
“我怎么不能说。”
……
两人还没搞清前面发生了什么,自己倒是吵起来了。
媳妇二字入到盛知宜耳里,她意有所指盯着面红耳赤的赵玥,并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
“玥玥,你们进展这么快啊!我八卦一下,你具体说说。”
赵玥抵抵她的肩,笑着往窗外望。
显然是不好意思极了。
第二日,比任何人都起得早的盛知宜去酒店的茶餐厅点了份煎蛋培根,还未吃上几口,就见到纪荆堂的身影从雅间出来。
顾不上再吃,她跟了上去。
纪荆堂下了负一层取车,她则是在外拦了一台的士,“师傅,帮我跟着前面那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