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爷这是在拿命赌!

    叶初棠快步离开宁初院,走向一丛茂密的灌木丛。


    “王爷,出来吧。”


    祁宴舟从灌木丛出来,好奇地问道:“叶大小姐是怎么知道本王在这的?”


    不是他自吹,他藏匿的功夫无人能及。


    叶初棠的视线落在祁宴舟脚下的泥土地上,勾唇。


    “感受到了王爷身上的气息,毕竟我们曾经肌肤相亲。”


    冷面王爷被调戏,脸色变得不自然。


    他轻咳一声,看向发出靡靡之音的宁初院。


    “你不怕德公公事后报复?”


    “他若是想死,尽管找我报复,至于他会不会给我爹穿小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叶初棠说回正题,“王爷,时间有限,伸手把脉。”


    祁宴舟伸出左手,拉起袖子,翻转手腕手心朝上,方便诊脉。


    叶初棠用左手当脉枕,托住他的手腕,右手搭在脉搏上。


    “身体放松。”


    说完,她闭上眼睛屏息凝神。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微风轻抚发丝,馨香浮动。


    祁宴舟看着神情专注的叶初棠,放下戒备,身体放松。


    他还以为能从她的神色看出一二,结果她的表情始终如一。


    叶初棠诊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才收回手。


    她睁开眼睛,蹙眉看着祁宴舟。


    “王爷知道自己的体内有蛊虫吗?”


    祁宴舟诧异地看了叶初棠一眼,点头。


    “本王在南疆受过一次重伤,引发火毒,生命垂危,是南疆巫医用养了十多年的蛊王救了本王。”


    但这治标不治本,随着火毒入心肺,蛊王快要压不住火毒了。


    “如果没有蛊王,我一个月就能清除王爷身体里的火毒,但现在,必须将给您下蛊的巫医找来,蛊和毒一起解。”


    蛊本就是毒,蛊王的毒性更强更烈。


    多少苗疆巫医终其一生,也养不出一只蛊王。


    现在,蛊王和火毒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必须将两种毒一起解,不然辰王会有生命危险。


    若是普通的蛊虫,她随手就解了。


    可偏偏是极难养成的蛊王,只有知道其养成过程,才能解。


    祁宴舟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当初巫医阿蛮给他下蛊的时候说过,若他有幸能解火毒,必须和蛊毒一起解。


    “叶大小姐,你若能解火毒,我便飞鸽传书给苗疆巫医,请她进京。”


    养蛊是秘术不外传,而他不能离京,只能请阿蛮来一趟。


    叶初棠问道:“苗疆距离京城甚远,而巫医又居无定所,王爷觉得她多久能来京城?”


    祁宴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如实回道:“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


    “辰王,实话实说,我最多能保你三个月无恙。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飞鸽传书给巫医的同时,我们出发去南疆,”


    “叶大小姐觉得本王毒发而亡,需要多久?”


    “半年。”


    祁宴舟薄唇上扬,“时间刚刚好。”


    叶初棠不解地看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


    “王爷这是在拿命赌!”


    “皇上不会让本王离京去南疆。”


    也就是说,他只能在京城等,赌天不亡他。


    “王爷,如果我能知道蛊王是如何养成的,就能帮你解蛊毒。”


    “巫医救我一次足矣,我不能问她讨要养蛊秘术。”


    叶初棠理解地点头。


    “我会尽力保住王爷的命,等巫医来京城。”


    说完,她从空间拿出四爪蟒纹的墨翠牌,递给祁宴舟。


    “王爷,物归原主。”


    祁宴舟接过墨翠牌,塞进怀里。


    “叶大小姐,有件事我得告知你,这火毒,是皇上给我下的。”


    言外之意,叶初棠给他解毒,就是在和皇帝作对。


    “猜到了,远贤臣,亲奸佞,害忠良,皇家可真出息。”


    祁宴舟:“……”


    这叶家大小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小心隔墙有耳。”


    叶初棠又不傻,确定周围没人,才实话实说的。


    她刚要和祁宴舟约解毒的时间,就听到有一大批人朝宁初院而来。


    “王爷,十日后给我传信,我去找你,开始解毒。”


    “好。”


    祁宴舟离开前说道:“叶大小姐若需要帮助,直接找我。”


    叶初棠还真有件事需要辰王的帮助。


    “王爷能给我一份皇宫的详细布局图吗?”


    德公公敢觊觎她,就得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


    祁宴舟犹豫片刻后,点头,“可以。”


    “尽快,我有急用。”


    “归家宴结束之前,布局图会送到叶大小姐手上。”


    “行,王爷快走。”


    祁宴舟离开后,叶初棠回了宁初院。


    她听着叶安灵痛苦的惨叫,掀开闺房的窗户看了眼。


    “啧啧,原来太监这么变态啊。”


    说完,她拿出一块板砖,对着自己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打得不重,但鼓了个包,破了点皮。


    叶初棠心安理得地躺在窗户下面,装昏迷。


    一副偷看被抓包,被打晕的模样。


    没一会,孔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郡主,您应该看错了,初儿虽礼数不周,但她绝对做不出勾引德公公的事!”


    安平郡主冷哼,“叶夫人的意思是,本郡主眼瞎了?”


    “郡主息怒,臣妇只是觉得名声于女子而言大过天,说话得谨慎些。”


    “本郡主有没有说错,马上就知晓了!”


    说话间,众人已然逼近宁初院。


    叶安灵凄凄惨惨的叫声也落入了大家耳里。


    因声音沙哑,没人听出来是她。


    安平郡主的脸上浮现难以抑制的兴奋。


    “我就说我没看错,叶大小姐还真是闺中寂寞了!”


    官眷夫人们听得脸色羞红。


    “这……这……大白天的……也太不知羞了!”


    孔茹连忙道:“肯定不是初儿!”


    她一脸的慌乱,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靖川附和。


    “初儿虽然不着调,但绝对不会如此不要脸。”


    说完,他怒吼道:“本官倒要看看,是谁在初儿的院子里行淫秽之事,嫁祸于她!”


    一行人快步进了宁初院。


    叶靖川和孔茹目不斜视,直奔闺房。


    安平郡主紧随其后。


    几位跟过来的官眷夫人也走进闺房看热闹。


    衣裳散乱一地。


    淡金色的床幔晃动。


    似痛苦似愉悦的哭声从拔步床传出。


    孔茹冲到床前,一把拉开床幔。


    与此同时,一道尖叫声在院内响起。


    “啊!叶大小姐怎么倒在地上,头上还有血,不会死了吧?”


    这话一出,孔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立刻看向床上。


    当她看到被德公公压到身下,肆意蹂躏的叶安灵,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