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叶思音自食恶果

    “啊!”


    叶思音惊恐的惨叫声响起,吓得树林里栖息的鸟儿振翅逃离。


    她被呕吐物糊了满脸,酸臭味熏得她止不住地反胃。


    “呕……呕……”


    叶思音吐,祁鹤安也吐。


    祁老爷子来到倒塌的茅厕前,被熏得上头。


    他忍着恶心将祁鹤安拉了起来。


    手心传来的滚烫告诉他,庶子的体温不对劲。


    这个傻儿子怕是被叶思音算计了!


    叶思音的脸上身上都惨不忍睹,姜姨娘来的时候,都没敢近身。


    吴成刚也闻声来了,厉声质问道:“在闹什么?”


    姜姨娘连忙说道:“我女儿只是想借一下茅厕,结果被祁家的三公子欺辱了。”


    她事先并不知道女儿要对祁鹤安下手。


    是听了叶思音之前喊的那两句,猜出来的。


    祁老爷子连忙反驳。


    “你胡说,鹤儿绝不会欺辱女子,他是被陷害的。官爷,你只要看一眼鹤儿,就知道他被下了药。”


    这话一出,吴成刚和姜姨娘立刻看向祁鹤安。


    祁鹤安的脸和露出的领口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浑身无力,若不是祁老爷子扶着他,就栽地上去了。


    姜姨娘看出祁鹤安中了媚药,脸色微变。


    她这女儿也太大胆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算计祁鹤安!


    “官爷,肯定有误会,小女身上没有催、情的药物。”


    祁老爷子冷哼,“如果不是叶思音,难道是我儿给自己下药?”


    “也不是没可能啊,祈三公子都能骑鱼了,发生其他古怪的事,很正常。”


    “满口胡言!等鹤儿清醒了,由不得你们不承认!”


    “无中生有的事,我们当然不会承认。”


    吴成刚被两人毫无意义的话吵得头疼不已。


    “都闭嘴!”


    吼完,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叶思音。


    “叶姑娘,祈三公子为何会这样?”


    叶思音都快将黄疸水吐出来了,顶着满是污秽的脸摇头。


    “我不知道。”


    说完,她爬起来,向小溪边跑去。


    吴成刚对祁老爷子说道:“等祁公子清醒,再查出了何事。”


    “是,官爷。”


    老爷子刚说完,叶初棠就来了。


    她给祁鹤安把脉之后,喂了他一粒解药。


    “爹,您放心,三弟不会有事,将他扶到树下歇会吧。”


    祁老爷子捡起祁鹤安没穿上的外衣,以及他换下来的湿衣裳,扶着意识溃散的他大树下走。


    叶初棠带着倒在地上的简易茅厕,跟了上去。


    回到树下。


    祁老爷子将脏衣服扔到地上。


    “苏氏,过来将鹤儿的衣裳洗一下。”


    最近这两天,祁家的粗活基本都由苏姨娘干,经常使唤她。


    苏姨娘已经从不情愿变成了麻木。


    “老爷,妾身吃完就来。”


    她之前准备的吃食已经吃完了,最近靠着帮高姨娘干粗活换吃的。


    倒不是她自甘下贱。


    而是在尝过黑面窝窝之后,她再也不想吃第二口。


    叶初棠在石头上坐下,冷眼看向溪边的叶思音。


    “叶思音盯上三弟了,她肯定还会有动作,以后得让三弟小心点。”


    许姨娘看着因难受而蹙眉的祁鹤安,心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叶靖川是怎么教女儿的,简直和妓……”


    骂人的话刚出口,她就想起叶初棠也是叶家的人,连忙解释。


    “夫人,我不是在说你。”


    叶初棠笑着道:“姨娘,我现在不是叶家人了,你若想骂叶家,请随意。”


    话虽如此,但她身上还流着叶家人的血。


    许姨娘不好继续骂叶家,将矛头对准始作俑者叶思音。


    “叶思音简直不知廉耻,竟然对鹤儿做这种事!”


    “她想摆脱叶家,替自己谋个安身之所。”


    祁老爷子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简直是异想天开,流放的名单已经登记造册,岂是她想摆脱罪籍,就能摆脱的?”


    叶家和祁家可不一样。


    祁家是自请流放,算不得犯人,不够严苛的流放规矩束缚。


    叶家是正儿八经的流放犯,除非皇帝下旨,不然没可能摆脱罪籍。


    叶初棠很清楚,以叶思音的聪慧,肯定能想到这点。


    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虽说叶思音不能摆脱罪籍,但她若得三弟庇护,流放路上就能轻松很多。”


    “痴人说梦!”


    许姨娘说完,将洗好的酸菜拿出来,切碎。


    “夫人,接下来做什么?”


    折腾到现在,大家都饿了,做饭要紧。


    吃完饭再找叶思音算账!


    叶初棠继续教许姨娘做酸菜鱼。


    当锅里煮出酸菜的香味时,祁鹤安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闷疼的脑袋。


    然后发现自己穿着中衣。


    失去意识前的恶心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他急忙捂住嘴,防止吐出来。


    缓了好一会,祁鹤安心里的那股恶心感才消失。


    他舀了一碗水漱口。


    漱完口,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许姨娘。


    “娘,孩儿的清白差点就没了。”


    许姨娘本来很心疼儿子,却被他的憨傻模样逗笑。


    “夫人之前提醒你,叶思音对你有意,你却不放在心上,吃亏了吧?”


    祁鹤安气死了。


    “也不知道她看上我哪点?”


    “自然是你单纯好骗,容易得手呗。”


    “娘,我虽然不够聪明,但我讨厌的人,绝对骗不到我!”


    叶初棠提醒道:“骗不到可以用计谋,比如刚才。”


    说完,她好奇地问道:“三弟,你是怎么中招的?为何又吐成那样?”


    按理说,中招之后会兽性大发,狂吐是什么鬼?


    难道祁鹤安天生就对春、药有抗性?


    祁鹤安忍着恶心回忆。


    他去树林里搭建好简易茅厕,用来换衣裳。


    结果刚把衣裳脱下来搭在组成茅厕木板上,就发现衣服往下掉。


    他立刻反应过来,有人偷衣裳,于是喊出了声。


    紧接着,叶思音的声音响起。


    说想借用茅厕,被他拒绝。


    再然后,叶思音直接打开茅厕的门进去,并诬陷他欺负她。


    “二嫂,你不知道叶思音有多恶毒,她踢我的膝盖,导致我站立不稳,扑倒了她。”


    祁鹤安想到这个画面,又想吐了。


    他察觉自己被下药,是腿软站不起来的时候。


    也因此更恶心叶思音的卑劣,吐了她满脸。


    画面虽然恶心,却让他觉得畅快。


    叶初棠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祁鹤安,说道:“闲来无事的时候,跟着你二哥练武,学一学自保的本事。”


    许姨娘立马同意。


    “鹤儿,听夫人的,不然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你。”


    祁鹤安原本对习武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在被叶思音算计后,他改变了想法。


    疯女人太多,男人也得学会保护自己!


    “好,我听二嫂的。”


    这时,去树林深处换衣裳的祁宴舟回来了。


    叶初棠和他说了让祁鹤安习武的事。


    祁宴舟没意见。


    “行,但三弟的根骨已经定型,成不了高手,若勤学苦练,能对付一般人。”


    祁鹤安习武只为自保,若是武功能对付一般人,就行了。


    “二哥,我会努力习武的。”


    “先站桩蹲马步吧。”


    当祁鹤安蹲马步蹲得满头大汗时,午饭做好了。


    一锅酸菜鱼,一盘爆炒鸟肉。


    主食就是鱼汤泡饼,好吃又省事。


    祁鹤安立马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大快朵颐。


    “二嫂,这酸菜鱼也太好吃了。”


    许姨娘打趣,“夫人教的菜,哪一道不好吃?”


    “都好吃,若不是我没有做饭的天赋,肯定好好学。”


    听到这话,许姨娘有了个主意。


    “夫人,等到了天山郡,我们能不能开间酒楼?”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做菜的天分,夫人教她的菜,都能做好。


    而且,做过一次就记住了。


    流放这一路,多多练手,定能成为合格的掌勺!


    叶初棠原本就打算到了天山郡之后,就开始搞钱。


    掌控北辰国的经济命脉。


    听到许姨娘的话,她点了点头。


    “只要姨娘不觉得经商是低人一等的事,我就给你开酒楼。”


    许姨娘自嘲地笑了笑。


    “我以前觉得士农工商,商人是末流,与之相交会有辱身份。


    如今看来却觉得自己甚是可笑,为商者自力更生,胜过我千倍。”


    女子困于内宅,看的都是家中事。


    为商者惠之于民,干的是天下事。


    当然,也有不少奸商,吸百姓血肉牟利。


    她管不了别人,但自己不会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叶初棠见许姨娘是真心想开酒楼,看向祁老爷子。


    “爹,您怎么看?”


    她是支持许姨娘开酒楼的,但祁家的事,还是得祁老爷子拍板。


    祁家是武将之家,所得荣耀都是拿命挣来的,没有官宦之家的自恃清高。


    祁老爷子说道:“多年前,祁家守边疆,因大雪封路,军粮不能及时送达,是边塞的商贾之家自费筹集粮食,帮祁家军度过了难关。”


    言外之意,他不会轻看商人,也不会阻止许姨娘开酒楼。


    许姨娘听懂了,立刻向祁老爷子行礼。


    “妾身谢过老爷。”


    “快吃吧,吃完还能休息一会。”


    祁家人吃完饭,收拾好锅碗,准备午休。


    这时,吴成刚带着叶思音和姜姨娘来解决之前的事。


    叶思音红着眼睛看祁鹤安,双眸盈满了泪光。


    祁鹤安则怒视着她,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你委屈什么?该哭的人是我!”


    幸好他当时吐了,不然就被这臭女人亲到了。


    真是晦气!


    叶思音的眼泪滑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姜姨娘立刻帮女儿撑腰。


    “祁鹤安,你欺负了我女儿,想不认账吗?”


    祁鹤安见姜姨娘倒打一耙,暴跳如雷。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女儿不要脸,给我下药算计我!”


    “祁公子,你怎么能颠倒黑白,羞辱音儿,我们都看到你扑倒她,欺负她!”


    叶思音听到这话,眼泪哗啦啦地掉。


    “娘,既然祁三公子不想认,您就别说了,女儿自认倒霉。”


    姜姨娘抱着叶思音,声音哽咽。


    “音儿,你被欺负了,名声也毁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她看向祁老爷子。


    “都说祁家家风正,光明磊落,祁老爷准备怎么处理?”


    祁老爷子站起身,冷眼俯视姜姨娘。


    “祁家的家风,对好人是正的,对恶人是歪的。”


    说完,他看向祁鹤安。


    “鹤儿,爹相信你的人品,你不用理这个泼妇。”


    算计他儿子,还想他捏着鼻子认下,做什么春秋大梦!


    祁老爷子的反应完全在姜姨娘的意料之外。


    “祁鹤安对音儿欲行不轨,被发现后却不认账,你们祁家是想逼死音儿吗?”


    叶思音听到这话,连忙推开姜姨娘,朝一旁的树上撞去。


    吴成刚不想闹出人命,立马去拦。


    叶初棠刚好出手,祁宴舟就拦住了吴成刚的路。


    “放心,她死不了。”


    原本只是做戏的叶思音,听到这话后,只能硬着头皮撞上树干。


    “咚!”


    剧痛袭来,眼前一黑。


    她顺势装晕,栽倒在地。


    姜姨娘连忙跑上前,抱着叶思音痛哭流涕。


    “音儿,你糊涂,该死的另有其人啊!”


    吴成刚绕过祁宴舟,上前查看叶思音的伤势。


    叶思音的额头又红又肿,还被粗糙的树皮磨破了。


    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染红了雪白的衣襟,破碎得让人心疼。


    吴成刚脸色阴沉地看向祁鹤安。


    “如果你拿不出被诬陷的证据,就得对叶姑娘负责,毕竟不少人都看到你对她欲行不轨。”


    将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逼到这份上,真是丢男人的脸!


    被冤枉的祁鹤安气得举手发毒誓。


    “如果我对叶思音不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姜姨娘也举手发毒誓。


    “如果音儿诬陷祁鹤安,我不得好死!”


    吴成刚见两人都敢发毒誓,看向祁鹤安。


    “你扑倒叶姑娘,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说叶姑娘算计你,有证据吗?”


    祁鹤安认真想了想,摇头。


    “没有。”


    “没有证据,你欺负叶姑娘的事就得认。”


    祁鹤安的拳头都攥紧了,恨不得将叶思音揍得脑袋开花。


    “我没有……”


    他刚要抵死不认,叶初棠就上前一步,抢了他的话。


    她问姜姨娘,“要补偿还是什么?”


    姜姨娘看着作出让步的叶初棠,立马警惕起来。


    她问道:“你能替祁鹤安做主?”


    “我是祁家主母,帮小叔子纳个通房的权利还是有的。”


    祁鹤安立刻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刚要反驳,许姨娘就拦住了他。


    “鹤儿,听夫人的。”


    她相信叶初棠的能力,觉得她能处理好这件事。


    姜姨娘苍白的嘴唇颤了颤,“通房?”


    “叶思音是罪臣之女,是流放的犯人,难不成还肖想正妻之位?或者我给你们二十两银子当补偿。”


    一般来说,买个颜色好的丫鬟,也就一二十两银子。


    姜姨娘自然是看不上二十两银子的。


    但她也不接受女儿给人当通房。


    “不……”


    装晕的叶思音察觉到姜姨娘想要拒绝叶初棠的两个条件,替她争取更好的。


    立刻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裳。


    先让祁鹤安认下这门亲事,她再想办法以正妻身份进祁家。


    姜姨娘知道女儿有自己的主意,便改了口。


    “就算音儿是通房,该有的形式不能少。”


    叶初棠赞同地点头,“应该的,但你们得先让叶思音摆脱罪籍,她才能进祁家的门。”


    如果叶思音摆脱不了罪籍,是要被送到西北边塞,临州城的。


    姜姨娘看向吴成刚,问道:“官爷,音儿的罪籍……”


    “我先押送你们去临州城落户,如此一来,你们就成了官家杂役,想要离开临州会更容易一些。”


    流放犯自古以来分为两种。


    为奴,或为差。


    罪大恶极之人,终生为奴,劳作至死。


    被皇上特殊照顾之人,会去官家当杂役,十年为期,可向皇上申请回京。


    叶家是后者。


    所以只要有门路,未出阁的叶思音就能以婚嫁的名义,离开临州城。


    姜姨娘放下叶思音,起身行礼。


    “多谢官爷提点。”


    “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处理。”


    吴成刚说完就离开了。


    叶初棠拍了拍叶思音的脸,“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晕。”


    叶思音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眸。


    祁鹤安愤怒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算计我?就算你靠坑蒙拐骗进了祁家的门,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图什么呢?”


    当了他的通房又如何,他绝对不会多看这坏女人一眼!


    叶思音的双眸浮现雾气,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心悦你,想嫁给你。”


    真相当然不是这个。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算计祁鹤安,连名声都不要了,是因为她成功勾引了赵青书。


    可赵青书只想玩玩,不想对她负责。


    这男人会武,官差又对赵家宽容,她怕他霸王硬上弓。


    于是,她拙劣地算计了祁鹤安,想要得祁家庇护。


    祁鹤安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叶思音。


    “我讨厌你,离我远点!”


    叶思音并不在意祁鹤安的抵触,说道:“三公子,你会对我改观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


    尤其是没开过荤的男人!


    “娘,我们走吧,等三公子冷静下来,再谈婚嫁之事。”


    姜姨娘“嗯”了一声,扶着叶思音离开。


    等两人走远,许姨娘问叶初棠。


    “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叶初棠点头,“今日之事,三弟吃了哑巴亏,说不清讲不明,只能认下,但我们也可以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姨娘见叶初棠有了主意,放下心来。


    “奴婢谢过夫人!”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毁在叶思音这种女人手里。


    “一家人,不用客气,都休息吧。”


    祁鹤安不放心地问道:“二嫂,你打算怎么算计叶思音?”


    “她算计你对她不轨,我就算计她对赵青书不轨。”


    “能成功吗?”


    祁宴舟肯定地说道:“将最后一个字去掉,去休息。”


    听到这话,祁鹤安的心情立马阴转晴。


    “是,二哥。”


    祁宴舟挨着叶初棠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靠过来,休息。”


    叶初棠将脑袋靠在祁宴舟的肩上,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均匀的呼吸声落在祁宴舟的耳里。


    他在叶初棠的额头落下一吻,看向溪边的水潭。


    祁鹤安骑鱼而出,应该是“鬼盗”干的。


    但他却没打算问出来。


    叶初棠睡了一个时辰才醒。


    醒来没多久,吴成刚就大喊道:“准备出发!”


    祁宴舟和祁鹤安的湿衣裳晾晒在石头上,许姨娘去收了回来。


    收拾妥当,继续上路。


    这会的太阳很晒,但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如吴成刚所说,一直走到戌时半,才停下来。


    结果依旧没能完成日行五十里的任务。


    所以,没能走到驿站,宿在了一个村子里。


    村子不大,约莫二十户。


    吴成刚和韩冲商量了一下后,借用村长家看守祁赵叶三家人。


    然后护龙卫轮值看守,分散地住进农户家里。


    安静的村庄顿时热闹起来,炊烟寥寥。


    官差自然不会白吃百姓的粮食,给了一些报酬。


    吃完,便沐浴休息。


    村里没有水井,村民都是去河里挑水家用。


    村长说道:“官爷,俺们村后有条河,直接去河里洗就行。”


    夏日,村里的男男女女都是分批去河里洗澡。


    官差和三家的男子都去了河里。


    女眷在村里沐浴,但是得花钱买水。


    倒也不贵,一人一文钱。


    村长家的房间多,水桶也多,一次能洗好几个人。


    叶初棠花了五文钱泡澡。


    等她泡完澡,女眷洗完了,男子也回来了。


    韩冲分房的时候,她给叶思音下了药。


    祁家和赵家都分到了两间。


    祁宴舟和叶初棠一间。


    他们这几天都是一起睡,睡前会打坐。


    打完坐,两人都会喝杯水。


    祁宴舟的那杯被下了药,很快就昏睡过去。


    叶初棠遁地去了赵青书的房间。


    他受了重伤,睡得昏昏沉沉,照顾他的朱蓉趴在桌上睡着了。


    叶初棠给了朱蓉一针,将她扎晕后,回到房内。


    她听到叶思音又一次去茅厕,推开门跟上去,将她催眠。


    并拿出一粒媚药,“吃下,去找赵青书,睡他。”


    叶思音听话地去了赵青书的房间,对他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