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乡知青有力量7
有人一开口，仿佛触动了某种开关，其他人瞬间被激活，纷纷行动起来。
两个人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将那个西肢无力、低垂着头，宛如死尸一般的中年男人拎了起来。
“他不会就这么死掉了吧？”如亦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担忧地问道，可别让我第一次出手就惹上人命官司。
旁边的人见状，迅速伸出手指，在中年男人的人中处轻轻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死，还喘着气儿呢。”
“看来你还真不怕事儿啊！”顾长昱咧着嘴笑着，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软软的小姑娘惹人怜爱，凶猛的姑娘同样让人心动。
如亦仰着头，得意洋洋地回应：“那是，我什么时候怕过！”
“收队！”一声令下，一群人乌泱泱地从巷子里涌了出来，有的押着犯人，有的抱着小孩，秩序井然。
那些人从如亦身边经过时，还不忘偷偷地瞄一眼如亦白皙的手掌，眼神里满是敬佩和好奇。
“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顾长昱声音传来。
“谁？我？”如亦伸着食指指着自己，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惊讶和不解，“不会吧，还有我？我又没干坏事。”
“当然是你啦，去做个笔录就可以了。”顾长昱笑着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和随意。
到了公安局，如亦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然后因为勇敢帮助抓人，被一众人表扬得有些不好意思。
出了公安局，如亦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暗自嘀咕：就算没犯法，进公安局还是让人紧张得要命。
“原来你的如亦是这个‘如亦’……”
“嗯……”
“有什么说法吗？”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挺好的，”顾长昱垂眸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道，“……不知道你的旅途，能不能多一个人……”
如亦正在感叹第一次进局子的经历，没听清楚顾长昱在说什么。
“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顾长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和留恋。
“嗯，走就走呗，”如亦随意说道，但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冷漠了，毕竟他们也有过两面之缘，于是接着说道，“要我去送你吗？”
顾长昱摇了摇头，看着如亦，眼神里闪过一丝认真：“我能给你写信吗？”
“啊？这～这不合适吧。”如亦挠挠头，心里有些诧异和惊讶，我们也没有多熟悉啊，怎么就突然要写信了呢？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顾长昱扯起嘴角，“我就是想给你写信，怎么，还不允许啊？”
“可是，我要下乡啊～”如亦有些无奈地说道。
“去哪里下乡？”顾长昱好奇地问。
“辽省宁市。”如亦回答道。
顾长昱突然笑了，眼睛里绽放出异样的光彩：“那里挺好的，我期待着你的来信。”
说着，他掏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刷刷几下写好了地址和电话，然后撕下来递给如亦，“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别弄丢了哦。”
顾长昱的字龙飞凤舞，就像他本人一样桀骜不驯却又充满魅力。
顾长昱把纸笔递给如亦：“写上你的地址。”
如亦犹豫了一下，接过纸笔，然后也写下了自己下乡的地址，心里想着：毕竟有缘，是吧。
小瑷同学笃定地说道：【看吧，他肯定是偷偷喜欢你呢！】
“嗯，小瑷同学看人还挺准的嘛。”如亦笑着回应道。
【那你喜欢他吗？】小瑷同学好奇地问。
“我喜欢他……的身材呀！”如亦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玩笑。
【主人是单纯的好色吗？】小瑷同学想起以前如亦躲被窝里刷擦边视频的样子，认真地问道。
“哈哈～倒也不是好色。只是花开的正艳，我不看，倒显得不解风情了。”如亦大笑起来，然后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不过说真的，要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头部以下的事，你会看到吗？”
“我会乖乖回到自己空间，等你找我了再出来哦。”小瑷同学温柔地答道。
“真乖，小瑷同学。”如亦笑了。
……
后续几天，如亦又去了几次百货商店，私下里准备了一份知青下乡的必备物资升级版，早早就打包好寄了过去，可谓是万事俱备。
终于到了下乡的那一天，两人只拿了一件小行李、背着一个小包，其他东西己经先邮寄过去了。
“到了那边，记得第一时间拍电报报平安啊！”曾丽华不停地叮嘱着。
“你们两个要互相照应，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千万别在乡下谈对象，等这边安排好工作了，就赶紧回来。”唐智补充道。
两个双胞胎弟弟也一人抱着一根大腿，哭哭啼啼地说舍不得姐姐们走。
“再不上车就没位置啦！”如亦实在受不了这煽情的场面，拉着罗琳就往火车上冲去。
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把包裹妥善安放好，找到座位坐下，如亦这才有
了即将下乡当知青的实感。
她们坐的是西人座，如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罗琳则坐在她旁边。对面坐着两个男生，看打扮也是下乡的知青。
火车缓缓启动，这节车厢的座位也逐渐坐满了人。如亦靠着窗户，闭上眼睛。
罗琳则和过道旁边的一个女生聊得热火朝天，车厢里弥漫着青春张扬的气息。
……
“孟佳欣，你居然还能吃上红烧肉？”一个尖利且带着几分嫉妒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张小花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孟佳欣。
如亦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迷糊中透出一丝好奇，也顺着张小花的目光看向孟佳欣。
“我怎么不能吃红烧肉了？”孟佳欣故作委屈地反问道。
“你家对你那么差，还能给你买红烧肉？”张小花咄咄逼人，语气里满是酸涩，“还有你这衣服也是新的吧……用的知青补贴？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是啊。”孟佳欣轻声说道，心里却有些不耐烦，有熟人就是不好，有点问题就咋咋呼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底细。
隔壁座的两个女生中，一位正是《掐腰宠》的女主孟佳欣，另一位则是女主原身的同学张小花。
正是午饭时间，大部分人都拿出东西在吃，车厢里弥漫着各种食物的味道。
如亦看见罗琳捧着饭盒吃得正香，感觉是该饿了。
罗琳察觉到如亦的目光，赶忙护住自己的饭盒，一脸警惕，仿佛如亦会抢她的饭一样：“这是我的，要吃自己买。”
看罗琳这嘚瑟的样子，如亦心里暗笑，曾丽华肯定偷偷给她塞了钱。当然，离开前唐智也偷偷地给如亦塞了钱。果然，谁的孩子谁疼。
“我又不抢你的。”
车上人太多，空气污浊，如亦没什么胃口，便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下去，听起来就清脆可口，汁水丰富，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罗琳看过来，如亦扬了扬手中的苹果：“这是我的，要吃自己买。”
罗琳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却嘴硬道：“哼～谁想吃了。”
说完，便回过头继续吃着盒饭，但越吃越没胃口，尤其是看到如亦吃得那么香。
咔嚓～嚼嚼嚼～如亦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感受。
“能不能分我一个。”罗琳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咔嚓～嚼嚼嚼～如亦看着罗琳不说话，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分给她。
“我这儿有，我可以和你分享。”孟佳欣突然插话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唐如亦这个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像是什么变数，隐隐让她有些不安。
罗琳看了看孟佳欣拿出来的苹果，又看了看如亦手中的那个，犹豫了一下。孟佳欣的苹果虽然也不错，但跟如亦手中的那个比起来，似乎差了点什么。
“谢谢，不用了。”罗琳想起唐如亦从小到大的“拳头教训”，知道世间一切都标好了价格，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她可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好。
“就分我一个吧～大不了下车我帮你拿行李。”罗琳夸张的双手合十，对着如亦说道。从小到大这样的事多了去了，罗琳在如亦面前完全没皮没脸的。
“一个苹果的事儿，太小气了，是吧，佳欣。”张小花在一旁煽风点火。
如亦转过头看向张小花：“你不小气也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和大家伙分享啊？别总拿别人的东西说事，显得自己多能耐似的！”
张小花听了如亦的话，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道：“哎呀，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你别这么认真啊。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知青，分享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她还试图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但显然有些牵强。
如亦不想跟她说话，转过头拿了一个苹果给罗琳，毕竟一个苹果换一个劳力，挺划算的。
“记得帮我拿行李啊。”
罗琳惊喜地接过苹果：“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佳欣……”张小花看着孟佳欣。
孟佳欣一脸大方地将苹果递给张小花。
“还是我们佳欣大气。”张小花朝着如亦扬了扬眉头，眼神里满是得意。在如亦看过去的时候又缩回头。